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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服软地认错道:好嘛,苏煌,我知道是我错了。你不要再生我气了好吗?你想一想你是个何其风流倜傥,古道热肠,待人宽厚的一个人。你和我计较是不是太让人失望了?要不你考虑一下不和我计较吧?

    他还是转过身去了,还伸手去揉了揉她的头:你这个小家伙,我真的是败给你了。你以后能不能不说这样的话。你知道吗?要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承认他喜欢一个人,那是多大的勇气。之前,这庄子里是应该笼罩着对他的仇恨的。

    那你杀啊!杀了算了,反正没有几个是对我好的。杀光他们,我就不算什么了。她的脸上倒是写满坦然,因为她对于这个庄子没有太深的感情。

    他若是想动手,她是绝对赞成的。

    只要他不杀之桃和主母,这整个庄子的人都可以任他挑。她早就看柳清城和青青不顺眼了,最好能够把这两个混蛋给杀了,她的心里就更加高兴了。

    他并没有这么了解这整个庄子,因此对于她的冷漠很是不解。毕竟他不知道她是穿越来的,还以为她是一直都在这个庄子里生活。

    她察觉到了他的眼神有异,却还是假装没有看见。她就数故意想要他问出来的。她感觉那也是一种关心,她希望他能够看得懂她的小心机。

    幸好,他在她面前也是个藏不住话的人。没过多久,他便直截了当地问出来了:说吧,为何你如此讨厌她们?我想你肯定是有苦衷的。是不是里面有人欺负你了?他们是动手打你了还是对你做别的压迫?

    她默默地叹息了一声,随后就向他解释道:其实两样都有,她们就不是好人。一个个都希望我能够滚出温家的庄子,特别是我爹。他这一次肯定是会用重金来聘请人培养我,为的就是让我在皇上面前赢个彩头。这样他的官位会更加稳固,他挣的钱也会越来越多。

    闻言后,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她总觉得他没有这么简单,因为一个杀手不应该有这么复杂的感情。

    杀手大多都是些无牵无挂的人。他显然不是这样的,因为他的眼神中有顾虑。这一点,他就算是极力掩饰也是没有办法的。

    她看了他许久,却还是没有问出什么。她感觉这是两人的第一次约会,还是不要深挖这些问题了。

    最主要的是,她预感他是什么都不会愿意说的。她就算问多少那都是一种尴尬,与其如此,不如不问。

    两人相对无言许久,他为了不要尴尬下去,率先开了口:今夜也很晚了,你还是赶紧回去歇息吧。你一个貌美如花的黄花闺女,还是得好好地包养着。不然到了徐娘半老的年纪时,就是用再多上好的胭脂水粉,也已然成不了事了。

    是,我回去了。你也赶紧走吧。这大晚上地要是被别人看见了,明晚你就看不到我了。她说话很是毒辣,可离开时却还是频频回头看她。

    他看着她如此依依不舍的样子,还真想要直接将她带走。

    但是他很清楚他不可以这样,他一定要尊重她的想法。再者来日方长,他就不相信他没有可能带不走她。他的手段,哪是她这么容易就能够看透的。

    回房以后,她显得好了许多。

    之桃看见她脸上还带着红晕,便戏谑了她几句:姑娘方才走出去碰的可是桃花运,之桃发觉姑娘回来整个人都变了。出去的时候还是死气沉沉的模样,现在却精神了很多了。

    我那是想通了,伺候我沐浴更衣吧。我都快累死了,哭得我眼睛都要瞎掉了。

    她向之桃指了指她红肿的眼睛,想着能够借此转移话题,殊不知其实她那红透的双颊,已然暴露了她蜜运的行迹了。

    过后的每一个晚上,苏煌都会出现在温家的庄子里。

    温妍则是格外珍惜两人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腻着他,让他带着她四处走走。因为她知道她能享受的时日不多了,她得好好享受一下。

    越是临近家主回归的日子,温妍就越是担忧,甚至连与苏煌在一起也心不在焉。

    苏煌看着她越发不对劲,抓着她的肩膀晃了晃:你不要再走神了,今夜你就没有好好的。你不要再去想那些事情好吗?你要做的是享受每一夜和我在一起啊!

    此话一出,温妍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了。她握着他的手,靠在他的怀里低语道: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害怕以后都见不着你。

    我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厉害,成功地把我的心偷走了。也就是因为这样,我不愿意你离开,这是我的私心。

    苏煌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嘴角多了一丝温柔的微笑:记住,我会一直一直在你的身边。所有人都可能会离开你,唯独我苏煌,愿意一生伴你。放心吧,即使入宫也不会如何,我会去保护你的。你只需要好好活下去就足够了。

    温妍不由得叹息一声,难道她还能将苏黎的皇帝拒之门外吗?以后嫁作他人妇,再去与他见面,不就是铤而走险吗?

    这种飞蛾扑火的行径,她真的不愿意做出来。她担心她一旦开了头,她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温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将一个同心结交给了他:来,这个是我送给你的。在我嫁作他人妇的那日,你就把它扔了。

    这是我的心意,是我爱你的证明,但我不想妨碍你。对于与你的这段情缘,我一生都不会忘记,只是你应该忘记,你要比我更辛福。

    说到最后,温妍的眼泪还是掉下来了。

    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还塞了一块玉佩给她。玉佩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那种,可若是他不在这了,玉佩就与死物别无二致了。

    温妍在苏煌的怀里哭了许久,哭得她都忘记了时候。他看着她哭着哭着睡着了,心里面就有几分疼痛了。

    但是他不会因此让她放弃入宫。只有她入宫了,才能有一个更好的延续。在这庄子里危险太多,他怕她熬不住。

    他将温妍抱回到房间歇息,之桃还看见了他。不过他走得很匆忙,并没有察觉到之桃在一个角落那盯着他。他还以为真的神不知鬼不觉。

    温妍在床上睡了一阵子就醒过来了,一睁眼就对上了之桃的坏笑。

    温妍看着就有些不舒服,之桃却开始逼问温妍:姑娘,之前你可是和之桃说不喜欢那位公子的。可是之桃看着他将你抱回来,你不会想说其实并不是这样吧?这若是误会,您觉得有谁能信呢?

    小丫头真多事,得了,我就和他在一块了。如何?是不是打算棒打鸳鸯。温妍的脸上写满了冷漠,因为温妍还真不相信之桃会去告密。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之桃就笑得更欢了。温妍看着之桃那个得逞的笑容,心里面是万马奔腾而过。

    温妍却没有流露出不屑,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之桃。之桃对上温妍那双诡异而严肃的眼睛,立刻就忘了方才的欢笑了。

    温妍看着之桃不笑了,倒是忍不住戏谑了温妍几句:之桃,这好好地为何不笑了?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啊,你不要忽然这么严肃嘛。反正我与他只有入宫之前的一段情缘,入宫以后就各走各路了。到时候,还真的是从此萧郎是路人。

    闻言后,之桃就有些心疼温妍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喜欢的人,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换作是谁都受不了。

    之桃给温妍倒了杯水,温妍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一脸幽怨地看着之桃。她知道之桃是想安慰她的,但这不经情事的小姑娘能说什么呢?

    温妍让之桃伺候了沐浴更衣,随即就回床去躺着了。温妍是真的累了,折腾不了太久,温妍怕现在不睡觉,漫漫长夜就睡不着了。

    次日醒来,主母就带着温妍去绸缎庄那挑选布料了。

    她心有不愿,却还是陪着主母过去了。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现在除了能够祈求奇迹,做不了别的事情了。

    一如绸缎庄,主母就给温妍挑了一匹月白色的布料。

    温妍看着布料倒是不错便点头答应了。裁缝又开始帮着她量身,她一直都是呆呆地不愿意说话。

    很快,量了身,交上定金后就能走了。主母看着温妍怏怏不乐的模样,不免有些心疼了:妍儿,你也不要怪主母狠心,主母也是为了你好而已。你不要难过,到时候脱离了这个家,总是有机会离开的。

    好,妍儿知道了,您继续去忙吧!温妍的脸上多了几分冷漠,似乎回答就是敷衍一下罢了。主母有些尴尬,温妍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温妍到了这境地,与一个活死人又有何分别呢?

    回到府里,温妍就继续做着她该做的,安分守己地在房间里。温妍的心里很苦,苦得她欲哭无泪。她除了用忙碌来填满内心的空虚外,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这一忙,温妍就忙到了黄昏日暮。她却没有任何喜悦感,反而是一脸木然。她这么做只为了消磨时光,她没有别的可以做了。

    温妍看着天色越发暗了,吃过饭就在府中四处游荡了。温妍现在就好像是只孤魂野鬼一样,明明是一片光明,却显得走投无路。

    走了许久,温妍停在了与他相约的亭子里。他还是如约来了,温妍看着他来了,只是轻笑着走上前去。现在也就对着他的时候,她才有可能勉强地笑出来。对着别人,他连笑出来的本事都没有。

    他看着她笑不由衷,就变了个戏法来逗她。他本来手里是没有东西的,可在打了一个响指之后,手上就多了一根珠花。

    温妍接过他送来的珠花,脸上却仍旧是漠然。

    他看着她仍旧是不悦,又带着她飞檐走壁。温妍其实是有一点恐高的,可是有他在紧紧抱着,忽然间又没有那么害怕了。

    温妍看着下面的东西越变越小,温妍的脸上终于多了一丝生气了:苏煌,你知道吗?我真的很讨厌这个地方,我恨不得将这些人统统赶走。他们每一个人都想着算计我,我真的有时候好害怕。我又不知该与谁说,心里很复杂。

    与我说吧,我会是你最好的依靠。苏煌的脸上多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温妍却只得苦笑几声。温妍很清楚两人缘分不深,她注定是无法依靠他的。

    她默默叹了一口气,随后看着他又是苦笑:对了,说说你的任务吧,你总是会有任务的。你是不是总是要去执行任务啊?你整日跑到我这里来,你会不会被人骂啊?我觉得你还是得以任务为重,不能为了我

    傻瓜,你最重要,再说非要晚上杀人吗?你不要整日担心我了。苏煌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她就静静地看着他。

    两人就这样安静了许久,也不觉得尴尬。被他紧紧地搂着,温妍就有一种特别的安全感。

    他摸了摸温妍的头,忽然吻住了她的唇。那一瞬间,她是被吓着的,很快就沉沦在他的温柔中了。还是他有本事,一下子就让她忘却了惊吓。

    一吻过后,他看着时候差不多,送温妍到房门口就离开了。他的轻功了得,可以说温妍根本是看不出他去了何处。她只知道他离开了。她自然是回去歇息了,她今夜都够累了。

    次日醒来,温妍却没有爬起来,而是赖在床上。他所送的玉佩,她还放在枕头底下。她很宝贝那个玉佩,她已然决定要带入宫里面了。

    温妍将玉佩放在手中反复把玩,却发现了玉佩在敲击是出现清脆的声音。

    这种清脆的声音不似一般的玉,有一种空灵的感觉。可是按照重量而言应该不是空心的,她就敲着玉佩玩。

    不久之后,之桃就从外面走进来了。

    看见温妍在玩弄着那个玉佩,还故意坐在她的身边不说话。温妍玩得正起劲,忽然余光看见了之桃,差点吓得玉佩都脱了手了。

    看着她被吓了一跳,之桃还在那坏心地哈哈大笑:姑娘您还真的是很好笑,这寻常人都不会这样,就你如此痴迷。这玉佩如此价值连城,您却是拿来敲。

    我就玩玩,反正是别人送给我的,我做甚不能这样?她的脸上写满了理直气壮,之桃却是掩着面继续笑。

    见状,温妍就收好了玉佩,爬起来梳洗了。穿越来浩辰国以后温妍的生活是健康了许多,让她在床上待太久她就受不了。

    经过一番梳洗,温妍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大概是因为现在有苏煌来找她,她能有安全感,慢慢气色都变好了。她想是因为每日都有期待,才会让她现在变得这么健康。

    只可惜,这种日子始终是不长的。大概还有几日,温妍的衣服就要做好了。到时候她就得准备好入宫了,她是不情愿的。

    温妍一想到心里就堵,但到主母那请安时还是笑吟吟的。主母看着温妍尚算是精神,便牵着她坐下对弈了。

    这一局,自然是主母胜了。温妍现在心里有顾虑,如何又能静下心来好好对弈呢?

    主母看着温妍的败局,脸上是十分难看:妍儿,你如今是不是把心思放在别的事情上了?娘告诉你,入宫这件事情是跑不了的,你必须要这么做。娘知道入宫是委屈你了,但是你留在这也没什么好处啊!你现在跟娘对抗有意思吗?

    此话一出,温妍脸上的笑容就越发勉强了。

    她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即使能够演出那种开心的样子,也没有可能像开心时一样放松。她一想起那些烦心事,她就会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看着主母不悦,温妍只得向主母跪下,低眉顺眼地请罪道:娘,一切都是妍儿不好,妍儿不应该这样的。您若是不高兴就打妍儿吧,这一次是妍儿不好。妍儿这行,入宫必然是要遭到算计的。妍儿往后会注意的,还请娘消消气。

    看着温妍变成这样,主母是一阵心痛,立刻将她扶起来了:妍儿,你是知道娘的。娘最疼的就是你了,你没有必要在这时候赌气。等你去到苏黎,一切又是新的开始。这里每个人都有野心,你不适合这里。

    嗯,妍儿去就是了,主母不要生气了。妍儿累了,先行告退。她仍旧是魂不守舍,主母也不再留着她了。

    温妍回到房中,躺下就开始大被盖过头地睡觉了。她实在是太累了,她得好好睡一睡。不然继续这样下去,她得疯过去了。她也做好了一睡不醒的准备了,大不了就死在床上。

    这一睡,她还真的是睡到了大晚上。等她醒过来时,她就发觉苏煌坐在她的身边。

    她是吓了一跳,赶紧爬起来想着将他带走,他却忽然搂住了她:妍儿,这一次是你入宫前最后一次见我了。我最近接了一个很重要的任务,我必须要独自完成。至于你,也安心进宫吧?

    好,那你记得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要出事了。她的脸上多了几分不舍,她不得不暗骂自己矫情,可她就是舍不得。他对她太好了,她才不想要他离开。

    看着温妍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感伤,苏煌却是笑着拍了拍她的屁股:好了,等我回来时就带走你。到时候苏黎的皇帝就来不及娶你了,到时候就是辛苦当朝圣上再找一个,我怕这个有可能就是你府里那个青青。

    闻言后,温妍的嘴角就勾出了几丝笑容。她是真的觉得挺好笑的,因为她无法想象当朝圣上会如何贬低青青。

    青青那个瘦瘦小小的样子,若长得可爱倒能说得上是娇小玲珑。可青青的其貌不扬,连娇小玲珑都说不上。

    思至此处,她的笑容越发夸张。

    甚至苏煌看着她是看傻子的眼神,她却完全不当是一回事。因为她想到当朝圣上骂家主的那个场景,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了。

    笑过之后,温妍擦了擦忍不住掉下来的眼泪,开始与他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笑的,因为实在是太好笑了,我真的是受不了了。你是不知道,青青的身材谈得上是一马平川。我每次想起她的身材,我就想起平铺直述这四个字。当朝圣上看见她,我怕会骂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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