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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元宵佳节做汤圆

    话音刚落,她脸上的笑容自然了许多。她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她紧紧握着之桃的手,之桃也回报一笑。

    她带着之桃下去,又从梳妆台那拿出了一块玉佩。她不是很会分玉的好坏,但她看见那块玉佩没有图腾,形状也不大好,只是成色不错。她想着应该不会太贵重,就将此物送给了之桃。

    之桃不大会看,可若是太贵重的她是不敢收的,这玉正合适,她收下便下跪谢恩道:;谢谢姑娘的赏赐,以后我更加尽心尽力的伺候姑娘的。

    ;嗯,那你以后真的要好好地听我的话了。她将之桃扶起来,之桃已然连明眸中也染上了喜色。

    她也不点破,毕竟这一份天真她早已丢失了,之桃既然还有保留,她是希望能够让之桃再天真一下。温家的庄子里有太多的尔虞我诈,她需要之桃这样的人在身边。

    之桃发觉她一直在看着,脸上多了几分尴尬,不由得问道:;姑娘为何要一直看着之桃?难道之桃的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姑娘,你知不知道你那种眼神特别可怕?

    ;是吗?你也不像是吓着啊!这要是吓到了,应该是像管家那样张皇失措地跑走啊!她的脸上是写满了理所当然,似乎是之桃冤枉了她一般。之桃也不与之争辩,借口有事就离开了。

    待其走后,温妍又继续做着手头上的事情了。事情其实并不是太多,因为之前她已然处理了许多。管家还是保有余地的,不然她这一日日得忙得不能喘气了。

    她处理好了最后一点账目后,就亲自将这些账本送到了主母的房里了。现在管家可以说是大势已去,她过去找主母就可以了。

    很快,她就拿着账本到主母房里了。主母看着她端着账本出现,便吩咐云枝帮着她拿过来了。账本不少,最后还是她与云枝二人拿过去了。

    主母打开账本看了看,还拿起算盘来算。她就乖乖地站在主母的身边,想着若是有不妥,随时能够改好。主母算得很仔细,她一站就站了一个时辰了。

    见状,云枝就端了一杯茶到主母的面前:;主母,您也有一个时辰没喝茶了,不如现在先喝茶吧?现在也差不多该吃午饭了。

    ;好,云枝你去准备吧,妍儿你也坐下吧,别站着了。主母浅酌了一口茶,眼睛始终是没有离开过账本的。云枝就去准备饭菜了,她则是继续陪在主母的身边。

    一直到吃午饭时,主母总算是检查完了。主母的脸上仍旧是带着笑,她也偷偷松了一口气。她想大概是没有问题,不然主母应该是一脸凝重才是的。

    当她准备问起此事时,主母却让她陪着先吃午饭。她立刻就扶着主母到饭桌前,顺道帮着云枝递筷子。她仍旧是十分孝顺,主母却没有说什么,一整顿饭下来都十分平静。

    待吃过饭后,主母让云枝带着东西下去了,又重新将她牵到到了书案那,指了指几个账目:;妍儿,你还是斗不过管家那只老狐狸。你仔细地看一看这几个账目,这一顺下来看很正常,但是你尝试一下单独分开看看?这是管家的障眼法,你别给管家唬过去了。

    她仔细一看,果然是发现了端倪。那明明就是两种不一样的东西,居然管家借着两种物品名字相似,还真的把她给骗过了。她是气不打从一处,却还是要在主母面前保持仪态。她没有想过管家还会挖这么大的一个坑给她。

    她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一脸愧疚地向主母解释道:;主母,妍儿当真不知管家原来心中还有如此谋算。妍儿愚钝,给娘看笑话了。娘,这一次是妍儿不好,您要如何罚妍儿都可以。

    语罢,她便跪在了主母的面前。这一次是她错了,她是觉得应该受罚的。而主母却是即刻将她给扶起来了。在主母的眼里,她还是那个孩子。主母还将有问题的部分都圈出来,方便她之后改正。

    主母如此包容,她心中的愧疚就更深了。她做的是账目,这一旦做错了,定是要被人有机可乘的,到时候温家有了损失,她岂不是大罪?

    主母将账本还给她,脸上却多了几分严肃:;孩子,你要明白,在温家你是可以做错的。但这只限于在温家,到了夫家是万万不能有错的。你的婆婆是不会去包容你这些的,你必须滴水不漏。在温家,主母容许你有错,但你得保证,到了夫君不会有什么行差踏错。

    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她如今在温家就能出这样的篓子,去到夫家还能好吗?她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她便默默地点了点头,行了一礼就退出去了。

    她在回去的路上,她就在想着如何不犯错。忽然间,脑海里就浮现了那张雌雄莫辨的脸。她不过是看了几眼,如今却是挥之不去。她好想知道到底在府里的那是何人,为何会伤得如此之重。

    就在她思绪万千的时候,被前面的一颗小石子拌了一下,差点就摔了一个狗吃屎。她吓得拍了拍胸脯,又继续往前走了。

    回到房里,她就让之桃找管事一个个问清楚,将这些账目都做好。她叫到库房的管事时,又看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当时就是这个管事让她莫要招惹管家的,她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再次见面,她发觉那管事意气风发了许多,自然得问候两句:;今日管事倒是神采奕奕,可是因为管家的关系?现在管家基本处于废除的状态,你的心里应该有许多想法吧?

    此话一出,库房掌柜是笑得见牙不见眼:;您还真会说笑,这若是说有想法,我想姑娘也应该是个有想法的人。姑娘如此千辛万苦将管家的权利架空,难道就只有惩恶除奸这么简单?姑娘也不是小孩儿了,有些东西不需要奴才说,姑娘也了然于心。

    这一番话倒是让她有几分高兴,起码这府里面总算是有个明眼人了。她实在是不适合做那些大侠该做的,她做这么多无非就是为了给自己一片乐土。

    她也不继续深究此事了,只是清浅一笑回应:;这若是不知道,还以为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呢!好了,你先下去做事吧。如果真的有需要帮忙的话,我会再找你的。

    ;好,奴才知道了。若是有空,请姑娘替奴才照看照看院中的那棵桃树。他的眼神中透着几分意味不明,她却默然点头答应了。

    她知道这是个暗示,暗示桃树下面会有一些东西,或者是那里能够看到一些什么东西。她自然得亲自过去看一看了,不然她没法安心下来。

    待其走后,她就拉着之桃过去院中看看。找来找去,始终是没有找到了那棵桃树。正在她感到奇怪之时,突然灵光一闪到奴才所住的房子那看看。

    那的确是种着一排树,而且树都有枯萎之势。唯一一棵长得茂密的,只有最里头的那棵桃树。她走到里头看看,发觉桃树正对着是管家的屋子。她撩起裙子,踩在了桃树的根部去看了看,并没有看到管家在里头活动。

    这下子,她就有些狐疑了,正常而言管家是该在屋子里的。她想着可能是别的暗示时,脚上就踩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她猜该是个盒子,因为只有盒子才会有这样的厚度。她让之桃刨开,还真的有个盒子出现了。她捂着口鼻一打开盒子,发觉是个梼杌的剪画,那里还有一段香。

    她将这两样收好,又让之桃将此物埋回去了。她还记得管家那一次一脸苍白地出现,她怀疑就和这两样东西有关。

    她回房之后,就将这两样物品缝到了一个锦囊里面。今夜是元宵佳节,她得出现看看。到时候拿去医馆给大夫一看,什么都清楚了。

    因此,她还故意吩咐了之桃得找一套衣衫配着锦囊,不然她挂着就很突兀了。而且她今日还有汤圆要准备,这一想起她就有些心急了。

    她急急忙忙将账本可疑的地方改了,随即就跑到了厨房里头准备做汤圆了。她现在开始忙活,大概在晚饭前就能送去给主母了。

    待她做好了汤圆时,的确也接近黄昏了。她给主母送去,主母还特地给了她一点银两:;你今日是要出去玩的,这点钱好好收着。要是有个万一,总是可以江湖救急的。你记得不要和之桃走散了。

    ;谢主母,我定会小心的。她的脸上多了几分喜悦,接过银两后就陪着主母吃汤圆了。她做得很不错,主母是赞不绝口。

    看着时候差不多,她就回去让之桃帮着好好打扮打扮了。她想在元宵佳节找一段好的姻缘,当作是了了自己的一个心愿了。在二十一世纪生活时,她就连一个暗恋的人都没有,日子别提过得有多寂寞了。

    弄了好久,总算是有了成果了。这个妆容比平日都要精致许多,而且看不出浓妆的痕迹。她还故意挑了一块白色的面纱,要的就是那种若隐若现的效果。

    到了晚上,她就与之桃提着灯笼走出去了。今日有元宵灯会,大概得到半夜才能散。她是第一次出门,显得格外地雀跃。走到街市上,她就看见处处张灯结彩,当真是热闹极了。

    她平日里不走动,一出来就是往人多的地方挤。她喜欢偶尔感受一下喧嚣,在庄子里的日子太过安静,她有时候都有些怕了。

    她挤到了最多人的一处猜灯谜的地方,她作为一个从未来过来的人,猜个灯谜是轻而易举。她过五关斩六将很快就到了最后。她虽然对于那个巨大的花灯没有想法,却还是愿意试试。毕竟这里这么多人,总会有为了花灯而来的人,她就得拿着让人羡慕羡慕。

    可就在她要说出最后答案时,忽然有一把男声抢在了她的前面。她是气炸了,一转头却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他还记得这个男人,就是那个偷亲她的人。

    她转头怒瞪了他一眼,而那花灯店的老板已然将最大的花灯给他了。他看着她一眼,脸上多了几分戏谑的笑容:;人都说时也命也,你就是没有亲手摘下的命。不过没有关系,我帮你完成也是可以的。他将花灯塞到了她的手里面,瞬间又消失不见了。

    她是气炸了,这好端端地被人嘲讽了,心里是极度不好受。她将花灯给了之桃,匆匆回到了温家的庄子里面了。至于她赢下的别的花灯,自然是让人送到庄子里了。

    正要回庄子时,她忽然想起了她带出来的药,赶紧跑到药庐那去问一问。她跑得很快,之桃一下子没跟上就看不到影儿了。

    她到了附近的药庐,气喘吁吁地给里头的大夫看了看。大夫端详了一阵子,又将药还给了她,捋了捋胡子道:;姑娘,这可是纯度极好的迷药,用了以后能使人迷乱,宛如梦中。药效有三个时辰,服药后会变得昏昏沉沉,脸色会越来越差,姑娘得小心。

    ;多谢大夫。她向大夫行了一礼,随后就转身离开了。现在她已然清楚药效了,库房管事的心意也明白了。

    走出药庐时,几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将她围起来。她想总算是能够一展身手了,她正准备摆出架势时,那男人又再一次出现了。他一下子把那几个男人打倒了,还抱着她将她送回到温家的庄子里头。

    她是气不打从一处来,若不是他轻功了得,她都得和他打起来了。她明明就可以自救,非得要被那男人救。重点是他还摆出一个得意洋洋的样子,是明摆着让她说谢谢吗?

    他一把她放下来,她立刻就用力地将他推开,大声地指责道:;了不起啊?我不会打架吗?还用你去救我?我当真后悔当时没给你治伤的要下毒,我一个黑带还打不过那个混球?滚出去,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他也不应,默默地离开了,她就坐在了亭子里面扔石子。

    之桃好一会儿才回来了,看着她一脸愤怒的样子甚是心疼,便安慰了她几句:;姑娘,您以后受了委屈就直接说出来吧,不要一个人跑掉。要是您有什么事情,之桃可心疼了。

    她现在消不了气,之桃说什么都没有用处。她让之桃把那个大花灯送去主母那,她则是回屋里去睡觉了。

    她是不想再回忆这种事情了,她实在是无法接受自尊被挑衅。不过她还是告诉之桃了,皆因她气得憋不住了。

    闻言后,之桃便借口帮她拿食物退下了。

    不过一会儿,之桃就带着主母进来了。她看见主母过来了,便乖乖穿好衣服接见主母。

    主母看着她的眼神中尚有怒色,嘴角的笑容却更深了:;我们大姑娘是受了委屈了?娘还以为是妍儿赢过来的大花灯,现在看来是有点内情了?

    一提起花灯,她是气不打从一处。她恨不得当时没有看见那男人,这样她就不会过去帮他疗伤。

    让他死在假山里,顶多也就是整个庄子被官府查一查而已。现在救了他,反倒是让他给侮辱了。

    她又不好将之前碰到过他的事情告诉主母,只得委屈兮兮地地看着主母。主母看着就有些心疼了,之前听之桃说时也没觉得这么严重。

    见她不肯说话,主母总不能让气氛变得尴尬,只得继续与之聊天:;你就不要为了那个登徒浪子生气了,他不值得你这么做。再说了,他并未有伤害你,你实在没必要这么生气。娘想他可能是觉得你与他心上人有几分相似,才会故意欺负你的。

    此话一出,她又想起了那些恶俗言情剧的桥段,特别是校园言情的那种。她是没有想到,原来在古代也有这样的人,她之前还以为是编剧杜撰的。看来是她错了,人家编剧才是真正见多识广的人。

    她只得点点头,当是赞同主母。到底她现在是不想谈那男人了,不论那男人出于什么想法欺负她,她现在都没有一点办法。人都跑了,难道她四处张贴告示找他吧?

    眼见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她就将主母给送回去了。这庭院里倒是冷得很,她实在是不想要在这吹风。主母似乎也看出了她的心意,回了房后就让她去歇着了。

    她回到自己的香闺后,又沉默不语地坐在那里。之桃见她有入定的态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您现在是遇到敌手了,平日里您都不会如此忧愁的。姑娘,其实你真的那么讨厌那位公子吗?他亲自将你救回来,你也不存一丝感恩吗?

    一提起那男人,她的脸又黑了几分,一脸嫌弃地回应道:;我现在是逼迫他送我回来了吗?他大可以把我扔在那里啊!明明就是他先欺负我,你们是一个个都护着他。是不是你们都觉得我无理取闹?要是你这么想,你赶紧出去!

    她是实在演不了大方,她就是不喜欢男人那么霸道。她又不是欠了他的,他做那一点点事情,还要她感恩戴德、以身相许吗?再说了,如果不是那天有她在,他可能连命都没有了。她还宽容了他偷吻的那一次,这难道还不足够吗?不过那皆因他长得太好看,不然她不至于这样没骨气。

    她越想越气,之桃看着她的脸上毫不粉饰的怒意,赶忙改口道:;姑娘,之桃就是说说,您不要放在心上。都是他混蛋,姑娘最无辜了,姑娘您就不要生气了。姑娘您这么美丽大方,您要是苦着一张脸,那必然是得大打折扣的。

    ;得了,下去吧,你不要在那耍贫嘴了,我是当真累了。她实在是没心情,向之桃摆了摆手,懒懒地倚靠在桃木椅子上。

    坐了好一阵子,她才去到梳妆台上褪去珠花,洗净铅华。恢复到原来的模样,她忽然对自己有些陌生了。她想是这个妆容太过完美,她看得久了就习惯成自然了。正在她准备端水出去时,之桃就走进来帮忙了。

    过不久,之桃又进来请她过去沐浴更衣了。看着她一脸倦容,之桃是一点不敢怠慢。她看着之桃有些战战兢兢,却是故意当做看不见。她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受到别人害怕她,她得享受享受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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