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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原形毕露

    ;皇后中毒,若不是药房烧水的老者,恐怕也不会让皇后变成现在这般模样,本宫还给了那老汉一袋银子呢!;玉石说着真是不由得笑了起来。

    ;那老汉可真是厉害,这样掉脑袋的活儿都敢接,况且还是皇后啊!;丫鬟惊讶的说道。

    ;可不是嘛!这老汉真的是什么都敢做,也不怕得罪了这宫中之人。;玉石越说便越是激动。

    ;那娘娘此是可是您指使的,您就不怕皇后娘娘发现吗?;丫鬟侧面敲击着,想要往深处再一探究竟。

    ;哼?我还怕了她皇后不成?如今这皇后已经没有了那些能力来处理这些事,哪里还轮的上她来指责本宫,要说这狠毒之人,还另有其人呢!;玉石若有所思,若不是辰妃让自己尽快将那老汉尽快处理掉,恐怕自己必定不会有这般的清闲吧,心总算是安定了不少。

    见玉石不再说出那人是谁,九凤便放弃了在玉石身上多停留,转身向外走去。

    出了玉石的宫殿,九凤才变回了自己的模样,百媚生的模样才得以显现,可是他的表情却是那般的沉重,心中一直念着的便是这玉石所说的老汉,这老汉是谁,不得而知,只知道是这宫中的烧水老汉,烧水老汉如此之多,该从何查起呢?

    九凤回到了碧央宫在黛鸢往日的房间中度过了自己的一夜,每日在宫外与黛鸢吵吵闹闹,自己都已经习惯了黛鸢在自己身边的生活,今日的九凤只能仰望着天空,看着满天的繁星,心中想着黛鸢此时在做什么,是否和自己一样,看着天空,发着呆。

    思念黛鸢的九凤心中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心中已经为黛鸢就下了一块地,这里不允许别人进入,只有黛鸢一个人,也只留给黛鸢一个人。

    九凤想也黛鸢的同时,也在想着这发生在宫中的烦心事,这玉石肯定和这件事有关,可是没有证据证明,恐怕狡猾的玉石不会这般的轻易承认,必定会将此事连累到自己身上,毕竟自己在这宫中是没有人知道的。

    再加上,这烧水的老汉,必定会藏起来,不然怎么会在宫中做了这等事还不怕,还没有逃走,想想九凤都觉得不免有些失落,看来只有先慢慢的将这老汉的身份查明,才不会阻拦自己下一步的调查。

    九凤想着,慢慢的变进入了睡眠

    ;九凤?;秋棠见昨日九凤回来得甚晚,自己便没有去打扰九凤休息,如今已是日晒三杆,瞧见了巡逻的人都已经离去,秋棠才干偷偷的进入黛鸢的房间,将手上端着的菜给九凤放在木桌上。

    九凤被秋棠的开门声吓得坐了起来,看清是秋棠后才放心的又继续睡下,没过一会儿,又自动的爬了起来。

    ;怎么?闻见香味啦?;秋棠就知道九凤这个贪吃的人怎么会放着这如此飘香肆意的饭菜不吃,却能安稳的躺在床上不起呢?

    九凤快步的走到了木桌前,将秋棠面前的饭菜挪到了自己面前傻笑的看着秋棠说道:;既然你都做了,我怎么能够辜负你的苦心呢,况且这宫中的饭菜真是宫外的不能够比的,就这菜恐怕只有宫中才能够有得吃吧。你说你本来就是给我端来的,我当然也不能够拒绝不是吗?;

    见九凤满嘴的油嘴滑舌,秋棠不禁笑了了起来:;九凤,黛鸢现在在宫外还好吗?我听说娘娘说,黛鸢一直和九凤你在一起,恐怕黛鸢都不会想我了!;

    九凤大口的吃着,狠狠地咽下便对秋棠说道:;黛鸢可想你们了,时常都在提起你们,说你和叶将军之间那奇妙的感觉。;

    九凤说着,还不忘记做这那甜蜜的动作,逗得秋棠脸上一阵绯红,九凤见秋棠害羞了,自然也不敢再胡说八道,只好收了手。

    ;九凤你可真是,这么多年了,竟也改不掉你这臭毛病啊!;秋棠埋怨着,但是心中是开心,也是害羞。

    九凤显然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真想要将自己心中的想法都全部说出来,可是又见秋棠这般模样,便也不敢再多说,只能吃了菜,不停的冲着秋棠笑着。

    ;哦!对了!秋棠在宫中这么多年,应该认识许多人吧!;九凤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连忙问着秋棠。

    秋棠忽闪着两个大眼睛,向九凤点点头,不知道九凤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那你可认识这宫中烧水的老汉?;九凤接着问到,他知道若是秋棠能够帮助自己,这事恐怕会简单许多。

    ;这宫中烧水的老汉?嗯这各宫都配有这专门的老汉去烧水,不知你看到的事那个宫的老汉?;秋棠仔细想着,脑海都是那些老汉的面孔。

    ;哦!想起来了,这宫中烧水的老汉都会在夜晚的时候在宫中的大佛堂中去拜佛,这是皇上当初统一从一个寺庙中召集来的老汉,说是这样有什么寓意,所以我知道每天老汉们都会集中的去那佛堂的。;

    秋棠突然想起了这件事,真是给了九凤一个不小的提示,就这样顺着秋棠所说的,九凤便能够找到那些老汉了。

    九凤放下碗筷,向秋棠道谢后,便匆忙的离去了。

    九凤很快便回到了碧央宫,偷偷的让秋棠将柳如烟身边监视的丫鬟都只开,便潜入了厢房中,此时的柳如烟已经等候多时,看见九凤来,便立刻上前迎接着。

    ;九凤,快!给本宫说说你查到了什么?;柳如烟迫不及待的问着,他知道九凤绝对不会空手便来面见自己,恐怕是有了什么才会这般的细心,让秋棠将这些人都执事开。

    ;回娘娘,九凤的确是发现了踪迹,便来向娘年汇报,如今九凤已经找到了的毒害娘娘的凶手,但是因为不敢确定,所以九凤不敢轻举妄动,回来告知娘娘,请娘娘亲自做主。;九凤一本正经说着,认真起来的样子,完全将人折服。

    ;那你快说说,是谁,本宫定会将这是告知皇上,本宫做不了的主,本宫不相信皇上也满足不了,你话,便是大胆的说。;柳如烟只是心中有些忐忑,但是却希望此次九凤所说的人不会再与妍妃有关。

    九凤便开口说着:;九凤偷偷潜入玉石娘娘的宫殿中,偷听到了娘娘与丫鬟的对话,说玉石娘娘曾经看到是宫中的某一烧水的老汉给娘娘放的毒,可是这宫中如此多的老汉,若是一个一个的排查,恐怕是没有这等闲暇的功夫,便已经打草惊蛇了,所以九凤便又易容进入了那帮烧水老汉之中,成为了一员,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自己每每的排查后,只有一老汉,每次看到九凤的时候,就自觉的绕开,恐怕是作则心虚了,九凤怀疑那老汉便是那人吧!;

    听着九凤的话,柳如烟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就算李大人掌管着此事的调查那有怎么样,自己现在就要这凶手捉住,在众人面前撕下那李大人的假面具,还给妍妃一个公道。

    ;九凤做得好,此次本宫便有了这证据,再也不用在这里装疯卖傻了,本宫这就要去面见皇上,将此事说清楚。;柳如烟说着,起身表想要往厢房外走去,却被九凤及时的拦住了。

    ;娘娘,九凤知道您心切,所以九凤不敢怠慢,这是九凤从那老汉的衣服中搜出的银两,一个烧水的老汉不可能有如此多的银两,这可能就是玉石给的吧,娘娘可以带着这个证物去面见皇上,让那些人都不敢再造次。;

    九凤说完便掏出了小袋子,柳如烟掂量着,便往外走去。

    柳如烟醒过来宫中安排的丫鬟们都悄悄地溜出了碧央宫,往各宫跑去,柳如烟心中自知,现在该是这些奸险之人都担心的时候了,步子便跨得更大了些,身后的秋棠也快步的跟在柳如烟身后,暗自欣喜。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大监见到的柳如烟现在自己面前时都有些吃惊,但是转念一想,便急忙冲进大殿向慕容卿报备着。

    慕容卿自然是知道柳如烟已经醒来,但是烟儿曾经向他说起不要将醒来的事情告诉别人,说的是时机还未成熟,难道现在已经成熟了吗?

    ;大监快让烟儿进来,外面风大。;话音刚落,柳如烟已经来到了慕容卿的面前,她知道慕容卿不会怪罪她,便也没有行礼,径直的走到了慕容卿的面前将那一袋银两都全数放在了慕容卿的面前。

    ;皇上,臣妾找到了毒害我的凶手,这便是那人的物件,臣妾希望皇上现在就跟随臣妾一起去捉拿那老汉,臣妾定要亲手将那老汉降罪。;柳如烟有些激动的说着。

    慕容卿仔细端详着那放在木桌上的钱袋子,便微微的点头,如今此事定要有个明白,才能够对得起那逝去的换个人。

    慕容卿就如同换了一个人般,命令大监带上侍卫,跟随着皇后娘娘一同去捉拿那奸人。

    浩浩荡荡的军队穿梭在宫中,慕容卿和柳如烟走在前面,侍卫时刻保护着,玉石和辰妃,还有李大人听闻消息后迟迟的赶来时依旧错过了时机,只能看着柳如烟等人向着佛堂走去。

    只有玉石心中没有半点紧张之感,因为在她心中,那老汉早已不在这宫中,柳如烟要找只能到地狱去找了。

    柳如烟带着一行人到了这佛堂,九凤早已在佛堂等候着,为了防止玉石等人先下手,九凤将那老汉锁在了厢房内,由不得老汉在厢房中胡乱的叫喊着。

    ;皇上、娘娘你们来了!;九凤向两人鞠躬行礼到。

    柳如烟点头,便让九凤带着他们进入了厢房中,厢房中的人见房门打开,以为是九凤要放了自己,本是有些开心,但是见到来人后,便没有了心思,更是吓得腿发软,一下子变跪倒在了地上,直呼皇上。

    柳如烟冷冷的哼了一声,将手上的钱袋子扔到了那老汉面前,只见那老汉还伸手想要去捡起,但又见柳如烟的眼神,便又退回了手去。

    ;哼,你还敢捡,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狗奴才!;柳如烟愤恨的想要一脚将那老汉踢倒在地,还未出手,便见慕容卿已经冲了出去,将那老汉腾空提起,恶狠狠的眼神中像是要将这老汉活生生的吃掉般。

    ;皇上皇上饶了奴才吧!奴才做错了什么,请皇上告诉奴才,奴才改!奴才真的改!;那老汉吓得连忙向慕容卿求饶,慕容卿见他假装不知道的样子便觉得恶心,狠狠的将那老汉摔了出去,正好掉在那地上的木桌之上。

    那老汉吃痛的爬起来,看着眼前的情景,害怕极了,便开口跪地求饶着:;皇上、皇后娘娘赎罪,奴才是不是没有将水烧好,所以惹得您们生气了,奴才一定改,真的改,奴才再也不偷懒了!;

    柳如烟见这疯老汉说的尽是胡话,丝毫没有为自己下毒的事情求饶,便气不打一处来,正想要让侍卫上前去将那老汉再毒打一顿后,让他说出真想,谁知九凤却也先她一步,走到了老汉的面前。

    那老汉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发现眼前的人有眼熟,但是却想不起是在何处见过了,但是还是感到害怕。

    ;老汉,我问你,这钱袋是你的吗?;九凤从地上捡起钱袋,在老汉的眼前杨了杨,这时玉石等人才迟迟的赶来,正好看见这钱袋,让玉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老汉钉钉的看着那钱袋,又看了看九凤,便微微的点头,此时的辰妃也一个眼神看着玉石,真想将玉石给扔出这皇宫。

    柳如烟心中有些欣慰,终于可以为皇子报仇了,自己也终于可以有脸去面对妍妃了。

    ;可是!;那老汉突然又转变了自己口中的说法,看着九凤说着。

    ;可是什么?;九凤瞬时反应过来这老汉的话,便急忙问着,老汉的一句可是将众人又带入了紧张的气氛中,不知此时哪些人的心中都快速的跳动着,没有丝毫的懈怠。

    ;回皇上、皇后娘娘,这钱袋的确是奴才的,但是也不是奴才的,这钱袋之前不是奴才的,但是后来才是奴才的!;老汉的一席话将众人说得摸不着头脑。

    ;你到底在说什么呢!;九凤不耐烦的说着。

    ;奴才说,这钱袋之前不是奴才的,是奴才在宫中的湖中捡到的,所以现在变成了奴才的,奴才没有撒谎,这一切都是真的。;老汉对天发誓着,他知道此时只有推脱开来,才不会因此而让自己受罪。

    ;此话当真?那你可有看见什么?;柳如烟不相信这已经找到的凶手不是这人,便不假思索的向那老汉问着。

    那老汉有些支支吾吾的,让九九看出了端倪,便将手中的匕首一下子架在了老汉的脖子上,此时的老汉才知道了好歹,怯懦的向九凤坦白着一切。

    ;是!那钱袋旁边还有一具尸体,是娘娘宫中烧水的老汉,当时我见他出去多时,没有回到佛堂,便出门去寻,可是并未见其,只见在湖中已经溺死的他,我这人就是有些贪图这钱财,见他已经死去,这身上又是如此多的钱,便也就顺手牵羊了可是那人不是奴才杀死的,奴才真的只是捡到了这钱袋而已。;

    如今这老汉也将此事说清楚,柳如烟是没有将此事迁怒到老汉身上,但是足以证明不是妍妃所为,便恳请皇上放了妍妃,让妍妃恢复原位,慕容卿当场便答应了下来。

    玉石辰妃虽是有不满之处,但是见到柳如烟都没当场戳穿自己,便已经不然再次造次,只能忍气吞声的回到宫中。

    已经是夏日的末尾,暑气却还是一如既往地浓重,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却突然间阴雨绵绵,天空中是一大片一大片的乌云聚拢的模样,阴沉得似乎随时都会有一场大雨倾盆而下,却始终落不下雨滴来,使得这样的天气愈发的闷热。

    柳如烟本已经因为这几日的事情焦头烂额不知该如何处理,加上这样闷热的天气让她不由得感觉到越发的烦闷不安起来,连嗓子里都是一阵阵火药般刺激的味道

    ;秋棠,你再去沏些茶水来吧!;柳如烟伸手去倒面前的水壶却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一点点水,于是对秋棠说道。

    ;好,我这就去。;秋棠应声答应后就转身出了房门。

    柳如烟看着一旁的绣盒里就要绣完的小衣服,忍不住心痛地闭上眼睛,盈盈玉手慢慢伸出去,直到如葱尖般的手指触碰到那小衣服的时候。

    柳如烟心中一颤,泪水不由自己控制地跌落下来,看着那即将完工的衣服,看着那一针一线的针脚,柳如烟的心也如同那一针针一线线细密的针眼一般千疮百孔却不为人知。

    那些针线里凝结起来的都是自己对腹中孩子的爱,一点点累积变成了血液里的一部分,骨髓里的一部分,也变成了生命中的一部分。

    柳如烟伸手抚摸自己已然平坦的小腹,那里面早已经空无一物,想当初那般温热又真实的触感似乎还在,可是如今,那里就像从未有生命来过一般。

    一切都如同自己做的一场梦当初那个孩子还在柳如烟腹中的时候,柳如烟处处小心翼翼,一切都不能再小心,可是还是没有留住他

    柳如烟不敢回忆那段往事,因为太痛苦,她宁愿自己把那个孩子当成一场梦,一场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梦。

    可是当她中毒后,不知道为什么梦中总会出现那个孩子的身影,就像那个孩子还在她的腹中一般,听看着自己的孩子冲自己笑得一脸浪漫,但是随即又开始哭啼不停。

    柳如烟怎么哄都哄不住,那孩子就像是受了莫大的惊吓一般,柳如烟着急,心痛,却无济于事

    慕容卿在柳如烟昏迷期间曾寸步不离守在柳如烟身旁,看着她在昏迷中痛苦的模样她心疼,以为她是为病痛所折磨,可是他不知道,柳如烟的所有痛苦都是来自那个已经失去的孩子,他以为她不让任何人再提起那个孩子。

    他以为她后来每日笑靥如花是真的走出了那段痛苦,可是他不知道,她自欺欺人,最终还是没有骗过自己。

    那种毒药会在人中毒后使人梦魇,梦中出现的便是自己的心魔,醒来后柳如烟翻看医书,才明白原来自己还是走不出那个孩子带来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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