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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风水轮流转

    慕容卿问道:何事?

    和安鼓足勇气说道:皇上,臣位份低微,恐怕有心而力不足。

    慕容卿自然一听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于是说道:此话有理,你们看看你们自己这些朝廷重臣,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小小的青州司马,既然如此,朕命你为钦差大臣,奉朕之命彻查此事,任何人不得从中作梗,若是此事办成功,朕封你为二品刑部尚书。

    那和安听了这话心中更是兴奋难耐,连忙跪下叩谢皇恩,还没有说话就被一人抢了话,抬头一看,只见是张怀:皇上,微臣觉得此事有所不妥,和安不过是个小小的司马,难以当此大任。

    张怀原本也觉得慕容卿不会把此人的话当回事,没想到慕容卿却如此重视。

    众人听了张怀的话立即随声附和觉得和安职位太低,不能当此大任。

    慕容卿听了张怀的话,看着众人议论纷纷的样子,原本选妃的事情就还没有跟他算账,现在倒好,他倒是自己撞过来:朕从来也不觉得能力和职位高低之间就是必然成正比的,你们都听好了,朕,不想看你们的位份有多高,朕只看你们的能力,只要你们有胆识有能力,朕可以升你们的官,给你们想要的东西,朕养的是百姓的衣食父母官,不是一群饭桶,张大人既然觉得和安难以当此大任,那么你有人选吗?张大人要揽下此任吗?

    张怀本来就在暗中调查着此事,但是此事盘根错节,明灭而不明此中太多关系交错纵横实在是复杂,自己也没有信心能完成好,本来只想着自己暗中调查,若是能查清楚再禀告慕容卿,若是查不清楚自己便不再躺这浑水,如意算盘打得精细,现在突然跳出的和安却破坏了自己的所有计划。于是只好默默地不出声。

    慕容卿见张怀不出声对叶无姬和司徒风使了一个眼色,于是二人会心的点了点头,司徒风开口说道:张大人,臣听闻大人为皇上选妃之事十分操心,选的女子精挑细选才选出几位德才兼备的女子来,大人如此用心叫我等羞愧啊!

    张怀听了司徒风的话并没有理会,傲慢地仰着头没有反应,心里猜测他打得什么算盘,叶无姬见势接着说道:张怀你实在是居心叵测,你竟然选了其丑无比的女子进宫侍奉皇上,竟然至今为止竟然无一人是看得顺眼的,你这样羞辱圣上,到底是何居心?

    叶无姬一副急红了眼的模样质问张怀,张怀心中暗自冷笑,觉得慕容卿不会理会这两人的胡搅蛮缠,只是还没有等慕容卿和张怀说话,其他大臣以及王尧已经按耐不住了。

    王尧和张怀虽然同为朝廷重臣,但是二人却互视不爽,王尧十分看不惯张怀傲慢地作风,而张怀则觉得王尧太过中庸为人软弱不能经事,于是王尧立即指着张怀说道:张怀!你竟然刻意选丑妃给皇上,你成心想让天下人看我们圣上的笑话不成?你当初主动跟皇上请缨揽下这差事,向皇上做的承诺是否已经忘得一干二,你这样做叫天下人怎么看我东黎?

    张怀听了王尧的话气愤难当,于是猛地睁开那副永远斜着眼看人的眼睛说道:王尧你修要在这里血口喷人,我对皇上的赤诚之心日月可见,我身为朝廷重臣,三朝元老,皇上选妃之事关系国运,我自然要慎之又慎重,后宫关系重大,妃子自然是要贤德必备的,我精心为皇上挑选的妃子均是德才兼备之人,可为皇上分忧解难,容貌虽然不佳,但是真正对国运有用的是这些女子的贤良淑德。你们一味追求倾城之姿莫不是希望皇上沉迷于美色不能自拔?

    张怀说完极其愤怒地看着众人,王尧还未来得及开口辩驳就听见慕容卿愤怒你声音。

    放肆,张怀你此话是何意?朕在你们心中就是那等贪恋美色的好色之徒不成!朕明白你给朕选妃的苦心,但是张怀你给朕注意你的言辞!慕容卿本就一张万年冰山脸,不怒自威,如今真的生气起来,跟是把众人吓得瘫软跪坐在地。

    张怀也从未料想慕容卿会对自己生这么大的脾气,也发现了自己言辞有些不妥,于是立即温顺下来说道:老臣不敢,皇上息怒,但是老臣的赤诚之心日月可鉴。

    慕容卿心里十分清楚张怀是个忠君爱国之人,但是实在是气焰太过嚣张,慕容卿想着借此机会给他点下马威,于是并没有接他的话,司徒风见势说道:张大人对皇上良苦用心,我等都看在眼里,但是张大人要明白一点,这妃子是皇上的妃子,不是张大人的妃子,张大人亲自选的妃子相信也是德才兼备但是张大人你可知道如果这长相影响了皇上的心情会怎样?到时候这不是和为乱后宫一样的吗?

    张怀听了司徒风的话知道这是慕容卿在提点自己,但是确实是有几分道理,于是只好默默地不出声。王尧几人见张怀不再出声便作罢。

    慕容卿看着几人你来我往,这才淡淡地开口:朕知道张爱卿的良苦用心,但是爱卿可要明白朕并非是那贪慕美色的好色之徒。

    臣不敢妄自揣测圣意,老臣明白了。张怀毕恭毕敬地说完便不再做声。

    那好,彻查赈灾款目去向的任务就交给和安了,希望和大人不要让朕失望,所有大臣和大人若是有查案需要必须尽力辅助,若是让朕知道有任何人胆敢起阻碍的,你们自己看着办,散朝。慕容卿说完便起身在贴身公公的搀扶下离开。众人跪倒一片恭送慕容卿离开。

    散朝后和安走在路上心知此事事关重大,自己心知这差事之所以那么多人不敢揽下正是因为这差事实在凶险万分,大家都谙熟这后面必然藏着一只巨大的猛兽,牵涉的人众多,所以众人都不敢冒着生命危险去做这得罪人的差事。

    自己之所以这么无畏无惧的揽下这差事,是因为自己实在受够了这样的世俗看自己的眼神,自己虽然官职卑微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比起那些满手血腥的大臣自己实在问心无愧,但是奈何位卑人微,无法受到皇上重视一步一步往上爬只有依赖于这些大臣。

    如今终于看清这世态炎凉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美好,自己在那些重臣眼中不过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用完即可抛弃之。所谓卸磨杀驴不过就是因为这驴已经没有用处了罢了。

    众人从和安身边走过,皆是一副奇诡的神情,即像是嘲笑鄙夷又像是不可置信。和安没有机会和时间再去理会这些神情,既然自己已经揽下了这件差事,就只有头破血流也把它办好。

    这样才能叫众人心服口服,也只有这样才能叫皇上对自己刮目相看,好在这个皇帝对自己这样的小人物没有偏见,这样一来,自己更加不能辜负皇上的信任,于是已经做好了头破血流也要把这件事情做好的准备,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拼上性命也要一试。

    张怀回到府上,一路上都在想着今天众人说的话和慕容卿对自己的态度,心知慕容卿不过是在提醒自己注意分寸,回府后看到那些自己亲手选出来的贤良淑德德才兼备的女子皆是了无兴趣的模样。

    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看到这些女子时候激动地心情,今天的事情都已经到这一步,慕容卿虽然并没有明说自己介意这件事情,也没有明说不接受丑妃,但是言外之意自己还是听得懂的,若是自己还执意要送这些人入宫自己必然要落入这些人的口舌之中。

    日后若是发生些什么,那些与自己不和的人,王尧第一个就要参自己一本,怕只怕堵不住悠悠众口,自己一片赤诚反倒是落得被人质疑地下场,于是想想只好作罢,将那些确实其丑无比的女子都遣散了。

    但是德才还是要有的,决不能只注重外貌,因此这花名册上几日后多了些容貌姣好德才无失的女子,少了许多要求苛刻,也再没有出现容貌奇特的人,过了许多日子民间的选妃大概就结束了,张怀看着新选出的一排女子,大概百人左右,有容貌平平的也有样貌出色的。

    虽然和自己当初的设想有出入,但是奈何自己毕竟为人臣子,自己就是再喜欢这些人最终送进宫里还是要再筛选一遍,最终入的了慕容卿法眼的才算是真正的留在了宫里。

    到这里,民间的选秀就结束了,接下来就是那些达官贵人送人宫的女眷小姐们的筛选。

    张怀派人打发下去叫这些选好的妃子先去学习规矩,接下来的几天都要顾及筛选另一头妃子的事情。

    张怀突然想起杨颜家中的女儿于是叫过下人说道:你派人去杨颜府上告诉他官宦小姐选秀明天开始,叫他家小姐做好准备来,年龄的事情自己处理好啊!下人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第二日一早张怀府门前就停满了各式各样官宦人家的轿子,各家小姐蒙着头纱由各自的丫鬟牵着进来,张怀对着名帖一位一位核对身份,没过几个人就看到了杨颜递来的名帖,抬头看了一眼由小丫鬟搀扶着的杨央蒙着头纱看不清容貌但是依然穿了一席鲜艳的桃红,二人互相点头示意了一下杨央便顺利盖上红章进去了。

    示意过了大半的时候看到一张名帖上写的是和安之女和可心,于是不由得停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和可心身姿窈窕,穿着一袭淡淡的粉蓝衣裙,蒙着头纱看不清面貌,于是示意身边的嬷嬷给她手臂上盖了一个红章便放了她前去。

    接下来便是个人的才艺展示,这些官宦人家的小姐不同于那些寻常百姓家的女子,从小便习四艺,因此每个人都有一身看家的本领,但是都相差无几,其中比较特别的是杨央的惊鸿舞跳得妖娆万分,又在一股柔情似水里带着抹不掉的倔强和力道。

    另外就是和可心的一曲古筝高山流水弹得婉转动人,又饱含感情,似乎不像是一个女子能弹出来的柔情,倒是更像是个饱经人事,久经沙场的男子才弹得出的豪情万丈。

    张怀沉浸在和可心的琴声里仿佛自己就身处高山流水间,见黄河奔腾呼啸的气势,见五岳层峦叠嶂的美丽,见河谷呼啸,见悬崖峭壁的惊险万分,曲子终结后,张怀还沉浸在音乐中无法自拔,在身侧下人的提醒下才回过神来,不由得惊讶抬头望了一眼,只见那和可心早已经弹完曲终端坐在古琴旁头戴蒙纱,静若处子形容她再贴切不过,张怀本就不太在意这些女子的容貌,听到此更是直接一笔钩上和可心的名字。

    几日后选妃差不多结束,张怀把这些选妃集中在一起准备送入宫去,先前在早朝上请示过慕容卿,慕容卿答应今日在后宫清心殿进行选妃大典,这些由慕容卿或者是柳如烟选中的妃子将在尚礼司学习宫规,再等候皇上赏赐位份。

    宫中

    娘娘,皇上正在过来的路上了。红叶进来柳如烟的寝宫说道,看着秋棠正在给柳如烟做最后的整理。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柳如烟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转过头对秋棠说道:秋棠,弄好了吗?

    秋棠正在给柳如烟的头型做着最后的整理于是一面弄着一面说道:娘娘,马上好了。话音刚落就已经完成了,柳如烟看着镜子里复杂繁复的头型满意地起身。

    娘娘,今日是选妃大典你今日打扮得这样好看,一定能给那么痴心妄想的妃子一个下马威。秋棠看着自己精心打扮好的柳如烟满意的说道。

    就你嘴甜。柳如烟嗔怪的看了一眼秋棠,二人说话间慕容卿就进来了,看到今天精心打扮过的柳如烟说不出的好看,心中一时欢喜便上前来一把拉过柳如烟仔细看了起来。

    柳如烟见是慕容卿心下一惊:皇上?怎么皇上来了这些人也不知道通报一声?

    慕容卿拉过柳如烟的手说道:是朕叫他们不用通报的,朕的皇后今日竟然打扮得这样好看,朕真是许久都没有见皇后这样认真的打扮了,皇后这样好看叫那些来参加选妃的庸脂俗粉如何难堪。慕容卿欢喜地看着柳如烟上下打量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皇上什么时候竟然也学会打趣人了?柳如烟听到慕容卿的话心里欢喜,看了一眼秋棠竟然在捂嘴偷笑。柳如烟被慕容卿说得有些羞涩于是羞红了脸说道。慕容卿看着柳如烟羞红脸的模样,白如凝脂的脸颊上一抹羞红显得尤其的动人,于是忍不住一把拉过她坐在梳妆台前,拿过眉笔替她描眉起来,秋棠见二人这样亲密,一时偷笑默默退了下去。

    慕容卿仔细给柳如烟描好眉然后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抵着头在柳如烟的肩头看着铜镜中如此般配的两人目光舍不得离开一秒,久久从后面怀抱着柳如烟不肯撒手。

    皇上,差不多该走了,别叫那些新妃子等急了。柳如烟见慕容卿久久没有动静忍不住出声提醒。

    可是朕只想这样一直抱着朕的皇后,皇后,你今天这样真的没事吗?慕容卿想到要叫柳如烟亲自陪着自己选妃就觉得心里对不住她。

    皇上,臣妾真的没事,皇上就不要多想了,皇上这样离不开臣妾,臣妾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柳如烟看着慕容卿这样担心自己的模样忍不住觉得好笑,自己心里确实有过芥蒂,但之后想想自己和慕容卿那么多年的感情岂能是这些妃子能轻易攻陷的,慕容卿待自己这样的好,自己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那好吧,那我们走吧!慕容卿见柳如烟一脸笑容确实不像是强颜欢笑的样子终于放下心来,若是柳如烟此刻有一丝一毫强颜欢笑不开心他可以不管那些妃子的死后,不管那些大臣的烦扰为了她放弃这些。此刻看着她无所担心的模样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于是紧紧扣住柳如烟的手,让她和自己十指相扣走了出去。

    二人一路十指紧扣来到清心殿,二人从上方的走廊一路走到中间的王座上,一直紧扣十指看着下面清一色着藕粉宫服头戴面纱乌泱泱的选妃。

    看着二人这样恩爱无间地从众人面前走过,下面的人均是叹服忍不住窃窃私语。

    你看那就是皇上吧?长得好生英俊威武。

    皇上身边的就是皇后吧,皇后长得好漂亮啊,怪不得皇上的眼睛里入不了别人。对啊对啊,你们看见没有,皇后和皇上一路走来都是十指紧扣的,我要是能有皇后一半的福气就好了。

    杨央听着众人的话忍不住出声:一个皇后就把你们自卑成这样,果然是一群乡野村妇,不过就是姿色平平。

    和可心听着几人的话默默不做声。心里却对这个杨央有了芥蒂,她在心中暗暗想着皇后果然如同传说的那般长得温柔美丽,到是没有那日杨央在张府说的那般狐媚子。看得出来皇上也是对皇后极其用心照顾的细微入致。

    和可心淡淡看着眼前的几人不言不语叫人捉摸不透,杨央也没有注意到身边这个身姿挺拔笔直的何可欣,听说她也不过是就是个司马的女儿,因此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正在众人哜哜嘈嘈的时候,台上的公公发话了:安静!入宫的时候嬷嬷没有教过你们规矩吗?

    下面在呵斥声里突然寂静下来,公公转过头看了一眼慕容卿,在他的恶示意下这才转过头来对着下面的选妃说道:选妃大典现在开始,请张怀张大人。公公说话张怀便从一侧的阁楼上走了出来,然后给皇上示意之后把手中的花名册递给皇上的贴身公公,公公看了一眼慕容卿。

    慕容卿淡淡点了点头,示意他开始,公公便按着花名册开始念名字并说道:念到名字的往前走到圆台处摘下面纱。然后便开始念名字。

    那些念到名字的妃子一个个有次序地站到圆台处摘下头上的面纱,慕容卿本来就对这种事情不敢兴趣,于是看看身边的柳如烟,柳如烟没有做声慕容卿又看看身边的叶无姬和司徒风,二人均是摇摇头,于是慕容卿示意公公摇了摇头,然后公公说道:下一波,张辰,杨琴,司徒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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