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之下，一切皆为蝼蚁？
嚯哟。
小师叔这理解，没毛病，很凸显野心。
文殊真人心中暗道，但他还是摇了摇头，淡淡的开口道。
错！
没错，他的回答，就是
错。
事实上，文殊真人压根不在乎李昊回答什么，而且无论李昊怎么回答，文殊真人都会说他答错了。
因为，他之所以先问个问题，主要是想把气氛烘托起来，要是随随便便传授李昊功法，岂不是显得功法很廉价？
至于李昊回答什么，那不重要，反正都是错。
错？
李昊有点被打击了。
自己都扯出圣人来了，竟然还回答错了。
唉。
看来自己在功法上面的天赋，果然不得行啊，理解太过于肤浅，浅薄的认为‘圣人境界’，就是整个世界的巅峰存在了。
便在李昊心中暗叹的同时，文殊真人微微抬头，神色越发严肃了起来。
然后，他十分郑重的开口说道。
小师叔。
不要怪师侄我不尊师长，不讲礼仪，实在是您所觉得的境界至高者，并不是真正的至高！
说句难听的话，小师叔您的眼界
略低了。
圣人还踏马略低了？
嚯哟。
文殊大侄有点东西啊。
听到他的言语，李昊心中立即十分好奇，眼神更是瞬间变得十分炽热起来，急忙看向文殊真人，开口道。
咳咳！
大侄儿，你知道的，本师叔还年轻嘛，眼界稍微低点不是很正常么？
你快给本师叔说说，什么才是真正的境界至高者？
李昊是真的好奇了。
而且，他刚刚又绞尽脑汁想了一下，依旧觉得普天之下，修为最高不就是圣人么？
难道还有谁能够超过不死不灭，和天地齐寿的圣人？
眼看李昊上钩，文殊真人心中狂喜。
但他脸上的表情，却依旧郑重。
须臾，他淡淡开口道。
小师叔，您口中的境界至高者，哪怕是达到‘圣人境界’，也不过广袤天地间的一颗小小黍米罢了。
和偌大天地比起来，啥也不是。
我丢哟。
文殊大侄儿你简直不要太狂。
堂堂圣人，都啥也不是？
咳咳，本师叔有理由怀疑你在唬我。
仿佛看穿了李昊心中所想，文殊真人的神色再度严肃了几分，有些无礼的看向李昊，开口道。
小师叔，您是觉得师侄我在骗你？
没有没有！
李昊急忙摇头，收起了心中丢丢不相信的想法。
实在是文殊真人此刻脸色太严肃了，怎么看怎么认真，丝毫没有唬自己的样子。
便在此时。
文殊真人扫了一眼天穹。
随后。
他缓缓出声。
真正的境界至高者，并不是依旧跻身于天地之间的圣人。
而是超出天地之外。
反将天地掌控。
是我若要有，天不可无。
是我若要无，天不敢有的无上至者。
小师叔，您懂了么？
这句话，是文殊真人想了好久，才想到的装逼圣语。
他有自信，这几句话一出口，李昊这个修仙小白师叔，一定被震惊得下巴都掉在地上。
果然。
李昊在听到这番话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嘴巴更是大大张开，能塞进去几个拳头。
超出天地之外？
反将天地掌控？
我若要有，天不可无？
我若要无，天不敢有？
这
这
这
纵然李昊未穿越之前，看过无数装逼流小说、无敌流小说，更是眼看大罗满地走，金仙不如狗。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境界至高者居然如此恐怖。
连天、连地，都是其掌控，甚至是奴役的对象。
我的天啊。
这是多么可怕的境界？
这是多么无敌的存在？
嘶！
嘶！
嘶！
这一刻，接连倒吸冷气当中，李昊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文殊大侄连圣人境界都看不上眼了。
与此同时。
看到李昊满脸震撼的模样，文殊真人心中不由得意，再度给自己偷偷点了个赞。
随即，他继续开口。
震惊吧？
想当年，师侄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话语的时候，也和小师叔您一样，被震惊得近乎呆滞。
嗯？
李昊闻言，稍微回过神来，好奇的问道。
大侄儿，这些话不是你自己想的？
文殊真人摇了摇头，用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辞开口道，当然不是，这些话语，是道祖他老人家说的。
昔年，师侄我尚是百岁小孩的时候，顽皮去分宝岩玩耍，误遇师祖他老人家留下的一道残影，然后便是听到了这些言语。
当然了，除了这些言语，师祖他老人家还赐下一门功法，名为
《九天一地菩萨怕怕》！！
而师侄我接下来要教小师叔您的功法，便是此门功法。
说出这几句话的时候，文殊真人是无比骄傲的。
先前，玄都大师兄要自己把功法夸张一些，越唬人越好，最好能够把小师叔唬到直接呆滞。
而自己果然不负众望，苦思冥想之后，搬出来了道祖他老人家。
如此一来，就不信小师叔您不被忽悠到忘记呼吸。
果然。
话语一出，没有丝毫意外，李昊这边直接忘记了呼吸。
原来，刚刚那些话语，是自己师傅鸿钧道祖所说。
难怪那般逼格满满，光是听上一听，就觉得牛逼上天。
只是。
功法再牛，可，可万一自己还是不能修炼怎么办？
震惊当中，李昊突然想起了自己不能吸收灵气入体的软肋，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
可下一瞬，文殊真人出口的话语，却是猛然间又让李昊的脸色，燃起了光芒。
小师叔，这《九天一地菩萨怕怕》功法，和普天之下任何的功法都不同。
它的修炼，不像是普通的功法那样，需要吸收灵气进入体内炼化，而是
去强行操控灵气，化天地间的灵气为己用，甚至可以说是奴役天地间的灵气，去完成此功法的修炼。
不，不需要吸收灵气入体？
直接奴役灵气为己用？
我的天啊。
这，这，这功法，不简直是为本师叔量身定做的么？
刹那之间，李昊目中燃起精光，看得文殊真人一阵心悸，还以为自己吹嘘得太过火了，被李昊看穿了谎言。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