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顾原伊解释些什么,这些人二话不说,一边带走受了重伤的裴钺,另一边又一把手拽住了顾原伊的胳膊,瞬间就随着黑夜融为一体,消失不见。
你们放开我,我真的没有伤害他!
一直到双脚落地之时,顾原伊都没有放弃挣扎,可是却忽听一声令下,来人哪,把这个女人关起来,等到家主的伤好之后再做定夺!
几个大汉说来就来,顾原伊吓得连连后退,你们别过来,我真的没有伤害过他!
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虽然的确是牵连了裴钺,不过这也并不代表自己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接受这个黑锅。
更何况,既然来都来到这里,自己被关注了的话,如何去了解裴钺的病情?
所以,说什么她都不愿意进去的。
看到顾源与冥顽不灵的样子,不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却忽听远处传来了一阵暴喝声,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一听此言,众人齐刷刷的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护甲的男子,此刻双手负背,面露凝重的走了过来。
本是一张俊朗的脸,却没有刻画出半点人情味可言,冰凉的就犹如千年不化的冰川,着实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这家伙,好大的一股气势,看来这宰相府里没有一个正常的!
若是气势论输赢的话,估计这里面的人天下无人匹敌,长得倒是挺好看的,可是这脸拉的却是一个比一个臭,着实让人有些接触不来。
卫长。看到这个男人,众人都恭恭敬敬的行了个抱拳礼,一看就知道对方的身份不一般。
顾原伊眉头微蹙,记得开始打量起这个被称作卫长的男人,看这家伙的样子,应该是他们的领头羊,不像是什么不分是非黑白之人,说不定求他有用!
这最后一丝希望,顾原伊这那些人不注意,一个快步直接冲了过去。
反应过来的众人,瞬间就要抓住顾原伊,你这女人真是不是好歹,看来是已经迫不及待的心死了吗!
因为过于冲动的行为,有些人生怕是惊扰了面前的男子,一个个有些手忙脚乱。
顾原伊却嘶吼着大叫道:卫长,你听我说这都是一场误会,相爷虽然是被我牵连,不过却的确是为荣王爷所伤。相爷现在身受重伤,我只是想要陪在他的身边以报恩情,还请您给我这个机会!
铿锵有力的话,那一瞬间的功夫全部都倾吐而出,让人阻止都有些来不及。
说完之后,便将那一双满是惊恐的眸子望向了面前的男子,生怕他摇头一个拒绝。
然而,旁边却有人节外生枝,非要将这锅往自己的头上扣,顾原伊心中那叫又急又气,也不知道相爷现在怎么样了?
担忧之余,卫长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想必也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情况。
便直接大手一挥,王爷被荣王府的人所伤,这女人是荣王的女儿,拖出去杀了,回头也让他荣王知道一下,究竟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冰冷的声音不带半分留情的余地,顾原伊听的当真是花容失色。
此刻半个身子都已经瘫软在地,全部都是靠着那些人揪住她的胳膊,才勉强支撑起了半截身体,又连忙摇头晃脑,不行,我可是郡主,同时也是韩将军的未婚妻,而且对宰相大人也并无恶意,你们说是伤我,可担当得起那个后果?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直接来硬的,相必有自己多重身份庇护,这些人多少会收敛一些。
可谁知,那卫长当真不是吃素的角色,只是一阵不屑的轻叱声,谁知道你现在在这里呢?
这一番话倒是说到了人的心坎上,顾原伊直接哑口无言,我!
深吸了一口气,在卫长的招呼之下,那些人就拖着顾原伊,打算就地弄死。
看着那锋利的刀对着月光倾泻而下,顾原伊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不会吧,我难道连半年的和亲都撑不到,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就算之前要死,想着好歹有人能为自己报仇。
可现在若是死在了宰相府,那又有谁能给自己报仇?
这那刀挥舞在半空,划过一层优美的银色弧度,顾原伊满心惶恐却又无路可退。
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却忽听得一阵怒吼声,住手,这个人不能杀!
一语落下,众人的目光再一次被吸引了过去。
同样的,还有顾原伊,不过心中却多了几分忐忑,这一次来的,也不知是敌是友,来一个善恶不分的,把我折磨一顿再死,那可就真的是苍天无眼了!
瞬吸一口气,紧张之余,顾原伊也没忍住,抬起头,偷偷的观望着拿出手制止的人,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抹白色的锦衣,看不清其大致面容。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就连受这么多人追捧尊敬的卫长,此刻居然也对那个人礼让三分,凑过去之后,便恭敬的抱拳询问道:陆先生,您怎么来了,您不是在给相爷看病吗?
听到这恭怯的声音,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了,仿佛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与其说它是宫颈,倒更像是害怕。
闻言,那人轻笑一声,温润的声音仿佛带着几分天然的治愈,放心吧,这活人经过我的手,想要死还得先征得我同意呢!
对方没有多做解释,不过看着他轻松的态度,显然已经说明了一切。
裴钺没事,太好了!顾原伊心中止不住迸发出一丝欣喜的光芒,只是可惜不能够亲眼去看看。
姐也是因为自己才伤成那个样子,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愧疚之心,更别说潜藏在内心的那一股复杂的情愫。
欣喜之余,感官面前却突然出现了一抹身影,依旧是那一圈白色的锦衣。
两个人靠得极近,一上一下,仿佛是上帝在俯视苍生,顾原伊不敢乱动,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就让人把自己杀了,给裴钺助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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