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宇见两人都站在门前没有动,不免有些好奇地往前面看了看。
门没有关紧?
苏润月自然是看到了这一点,她脑子里突然有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
秦正自然也知道苏润月在想些什么,但是他也没有别的动作,只是陪苏润月站定。
算了,还是进去吧,苏润月咬了咬唇,该面对的总该还是要面对,要不然一直在门外站着也不是个办法。
只听见;吱呀;的一声,门就被苏润月轻轻推开了,里面很暗,连一盏油灯都没有,太过昏黄,以至于苏润月一时间根本就没有适应过来,里面什么都看不清,还有一种很奇怪的气味,混着灰尘的感觉。
苏润月的心都悬了起来,她有点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父亲,母亲?;
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也足以听清。
可是没有应答。
苏润月皱着眉头,果然还是要进到里面去。
她凭着自己仅存的那点记忆摸索到了烛台边,点燃蜡烛之后,整个屋里才有了一点亮光。
;怎么回事?都没有人吗?;
苏润月自言自语着,不自觉间握紧了秦正的手。
秦正反握住,将苏润月护在身后。
;夫人你在我后面就可以了,我保护你。;
庆宇看了看保护着苏润月的秦正,又看了看瑟缩在一边的欢喜,自告奋勇地走在欢喜的前面。
;欢喜你别怕,我保护你!;
;你还是走我后面吧,我不想殿后。;
;啊这。;
庆宇挠挠头,;好吧好吧。;
这间房只有两个卧室、一个灶房和一个吃饭用的地方。
自从苏润雨走之后,她的那个房间依然是完好无损的摆在那里,母亲依然会将那里打扫的干干净净。
秦正也只来过那么几次,但是他的记忆不错,慢慢的,居然摸到了岳父岳母的卧室这儿。
苏润月一见已经到了,便忙不迭地想打开门。
;夫人,小心!;
苏润月抿抿嘴,;应该没有什么事情,我很好的,夫君。;
可是秦正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总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一点不对劲,他们闹出的动静并不算小,然而为什么都没有什么反应呢?
;我来,夫人你站在我身后。庆宇,欢喜,你们;
秦正回过头去,只见庆宇和欢喜很是自觉地已经远远的躲在了后面。
;你们还真是不错啊。;
秦正又回过头来,将卧房的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秦正将苏润月推开了几步的距离。
可是事情好像并不是秦正所想的那样。
里面并没有什么东西出来,也没有什么声音。
;嗯?;
苏润月本来紧闭着的双眼也疑惑的慢慢睁开,她走到秦正的身边,拉着秦正的手,两个人对视着点点头,便一起进去了。
谁知道首先撞入眼睛的就是躺在床上面如死灰的二老。
他们面无表情,双眼紧闭,看上去并不是很安详。
;爹!娘!;
苏润月的眼睛猛地睁大,大踏步的跑过去,附在床边仔细查看着两位老人的身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苏润月都有一点没有反应过来,她摸了摸父亲的手,发现已经冰凉,又慌忙着去探呼吸,人还有气,只是气息十分微弱。
;秦正!秦正!我爹他!;
苏润月的话都说不明白了,她有些无措地看向秦正,只有秦正还算相对冷静,他又去看了看岳母,发现两人都是同样的症状。
面色青灰,瞳孔涣散,嘴唇乌紫,身体冰凉僵硬,但是还尚存一丝气息。
;大夫大夫秦正,快去找大夫!我爹娘他们很危险!;
亏得苏润月这个时候还没有失去完全的理智,她双眼通红,连脸上的妆容也已经花乱,显得狼狈。
秦正皱着眉头将苏润月抱在怀里安抚着,;夫人,你先不要那么着急。;
;庆宇!;
秦正又回过头连忙喊道。
;在!少爷!;
;快去秦府!把王大夫请过来!快点!要最快的马车!再不行就把他用马驮过来!;
;是、是!;
庆宇连忙稳定下心神,飞快地往回跑去。
;小姐、小姐!;
欢喜也反应过来,小跑到苏润月旁边,见着苏润月一脸仓皇无措的样子,欢喜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小姐小姐;
欢喜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苏润月,毕竟现在躺在苏润月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苏润月的亲生父母,苏润月怎么可能不伤心呢?
;欢喜,你先把夫人扶到外面坐好,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
秦正冷静下来,脑子飞速运转着,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苏润月稳定下来,然后看看岳父岳母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润月已经哭到脱力,脸都麻了,她现在身上完全没有任何力气,只能任凭欢喜和秦正扶着挪到外面的凳子上坐着。
她还在慌神之中,欢喜轻轻拍着苏润月的背部。
;小姐,您不要着急,庆宇哥已经过去请大夫了,相信马上就回来的!您放心吧!秦府的大夫是最好的大夫,两位老人也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苏润月虚弱的点了点头,她的眼睛都肿成了两个桃子,只能睁开一条缝,嘴巴也已经僵硬,话都说不利索。
索性就不想言语,也不想有什么表情,呆愣着坐在那儿,脑子里一片混沌。
现在她只希望王大夫能早点过来,欢喜也十分担心,但是她不能哭,小姐都这样了,她要是再哭,小姐肯定控制不住自己。到时候眼睛又会疼了!
庆宇哥,你可争点气吧!一定要早点回来啊!!
秦正将苏润月挪到外面之后,也没有喘口气的功夫,转身就走到岳父岳母的面前。
他们的症状虽然明显,但是秦正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秦正将冰凉的被窝掀开,突然闻到一股恶臭,可是两位老人身上干干净净的,这股味道又是从何而来呢?
秦正又重新将两位老人的身体翻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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