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是什么原因不重要。”傅庭之拉过她的手,一点一点的分开她的手指,将自己的手指挤进去,跟她十指相扣,叹息般的呼出一口气。
自从知道她出事之后,他的大脑似乎就没有清醒过,随时都处于一种阴郁暴怒的状态。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事情,该下达什么样的命令,在外人看来似乎平静的可怕,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这样的状态之外似乎站着另外一个他。
心脏被掏空了,迷茫的找不到方向。往前走,不知道要去哪里,抬头望,望不到尽头,向下看,脚下又是空荡荡的一片。
也只有到了现在,看着她活生生的坐在自己旁边,真真切切的握着她有温度的手,他才感觉两个自己合二为一,真正的重新活了过来。
他觉得顾笙就是故意在惩罚他。
惩罚他明白感情明白的太晚,所以让他这样生了死,死了生,每天提心吊胆,唯有待在她身边才能真正得到安心。
顾笙的手指动了动,本来打算抽出来,听到这一声叹息又顿住了。
算了,被握握手也不会少一块肉。
车里陷入安静,谁都没有再说话,好像都不愿意出声打破重逢之后的这一份平静和舒适。
车子直接开到d·g的大门口。
顾笙下车走进酒店大堂,唐殇和单高扬看到她,一瞬间都愣住了。
“笙姐!”阿大先喊了一声。
这一声把唐殇和单高扬的魂儿都一起喊了回来,单高扬瞬间就红了眼眶,大步跑上前,伸手去抱顾笙。
傅庭之脚步一晃,插入两人之间,把顾笙牢牢的挡在身后。
单高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顾笙,你是人吧?不是鬼吧?你真的还活着?”
“你这话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希望我死呢。”顾笙一笑,挨个回答他的问题,“我是人,不是鬼,还活着,热乎的呢。”说着推开傅庭之,伸出手去。
单高扬握住她的手,温热的,是活人的体温。
顾笙还活着!她真的活着!
我操!
“呜呜……”他一个大男人,众目睽睽之下愣是没憋住,竟然失声哭了出来。
这段时间,在大家都认为顾笙死了的时候,没有人比单高扬更遗憾和后悔了。
在武器爆炸的时候,他差一点就能将顾笙拉上飞机,这种差一点在无数个午夜梦回折磨着他,让他幻想过无数种如果的可能。如果他能快一点,如果他抓住了顾笙的手,如果他压根没有自己开直升机去小岛,谭守就没办法抓到他威胁顾笙,说不定后面的一切也不会发生。
他每天都被这些如果不断的折磨着,晚上根本无法睡觉。
如今顾笙活生生的站在面前,压在他心头那块沉甸甸,让他无法喘息的石头终于一下子被移开了。
顾笙拍拍单高扬的肩膀,“别哭了。哭的这么丑,多影响形象啊。”
“我他妈现在还管狗屁的形象。”话是这么说,单高扬还是转头把眼泪抹掉了,“祸害遗千年,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我真是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啊。”顾笙扔给他一个白眼,转头道“唐大哥,这段时间酒店的情况怎么样?”
唐殇的眼角也有点湿润,“笙丫头,你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先好好休息,别操心了。酒店有傅总坐镇,一切运转都非常顺利。旁边这些是你在路上结识的朋友吗?”
“嗯。是他们救了我。”顾笙点头,“唐大哥,他叫哈里斯,你先给他们安排一处住的地方。另外,再给他们安排一份工作,不管是跟着小七阿大他们,还是去后厨帮忙都可以。”
“没问题,我来安排。”唐殇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哈里斯先生,请跟我来。”
哈里斯没动,顾笙道“这就是我的酒店,你们先跟唐大哥下去休息一下,休息好之后他会给你们安排工作,如果有什么不懂不能适应的地方就跟我说。”
哈里斯点头,这才带着阿雅和阿糯他们跟着唐殇离开。
小白虎不肯走,还是赖在顾笙腿边。
阿大和小七也已经上前了。
顾笙一笑,“阿大,你没事就好。你们几个兄弟都平安吗?”
“我们都没事。笙姐,你没事太好了。”阿大的身上还绑着绷带,一向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上这会儿也露出了笑容。
“汪汪!”白犬撒开四肢从大堂的另外一角冲过来,已经长大了一圈的小藏獒一下扑到顾笙的身上。
“白白!”平安慌忙的从后面跟着跑过来,看到顾笙猛的停住脚步,双手捏着衣摆,过了好一会儿有些怯生生的开口,“姐姐。”
“小平安,这么久没见,想姐姐没有啊?”
“想。”平安点头。
“小平安真棒,现在已经可以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全部表达出来了呢。姐姐也想小平安哦。那你有没有好好吃药啊?”
“嗯。”平安又点头,目光一转就看到了蹲在顾笙腿边的小白虎。
“这是个小白。”顾笙蹲下摸摸小白虎的脑袋,“小白,这是平安,那个我养的白犬,你去跟他们一起玩?”
“嗷呜。”小白虎非常有灵性,低低的叫了一声就凑过去拱了拱平安的小手,平安乐的咯咯的笑,一小孩一老虎一藏獒欢乐的跑旁边追着玩去了。
顾笙环顾一圈酒店,有交过火的痕迹,但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酒店里的保镖和工作人员也都各自在自己的岗位上有序的工作,并没有任何的慌乱。
而且从大堂内走动的客人数量,以及旁边咖啡厅满座的情况来看,这段时间入住酒店的客人确实已经翻了数倍。说明d·g在缅甸的名声真的已经打出去了。
这倒算是意外收获。
傅庭之拉了拉她的手,“走吧,回房间我再细细给你说这二十天发生的事情。”
顾笙回房间之后先洗澡洗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她没有洗完澡吹头发的习惯,就那么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去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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