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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早饭,无视俞晗月的抗议,柳絮然打发两个小朋友去跟着俞晗霁上课,自己则趁着无人上门的功夫,准备今日预定的蛋糕。

    老板。

    阮昭,你怎么来了?火锅店有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有些心得想法,想跟老板您探讨探讨?

    什么事?来,坐下说。

    火锅店自开张以来的生意一直十分火爆,好多城西的客人跟我抱怨为了吃饭,走得路途太远,故我觉得可以在城西开一家分店。

    开分店的事情我倒是想过,只是我现在被蛋糕坊拌住了手脚,没那么多精力。

    这正是我此次前来的目的,其实老板不必事事亲为,就像老板之前交给我做的那些事情,不如也同样交其他人。签订契约后,便可以以霁月的招牌开分店,将部分利润上交。这样既可以将生意扩大规模,还不会占用老板的精力。

    听到这些话,柳絮然倒是对这个阮昭刮目相看,这不就是后世里加盟的概念吗,自己倒是棋差一着,没这个古人想的长远了,你这个想法不错,那你回去写一份详实计划书给我,我们再细细商议如何?

    计划书,我已经拟好,还请老板过目。

    你考虑的倒是十分周全。伸手接过阮昭的计划书,柳絮然细细翻看起来。

    计划书草拟的十分详细,从分店掌柜的培训,到利润的分成,甚至还涉及到了部分保密协议的签订,柳絮然差点以为这个阮昭也是穿越而来的同伴。

    有了你这份计划,倒是可以多开上几家分店,不光在京城内,周边的城市考察后都可以试试。

    老板你同意了?

    你这是替我赚钱的好事,我自然同意,那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你了。

    多谢老板。阮昭拱手作揖,十分感谢柳絮然对自己的信任。说起来阮家的男人一直都走的仕途,后来姐姐阮心做了皇后,阮家的地位又是更上一层楼。自己从小不爱读书,一心想要经商,自然就成了这个家族里的异类。所有人,包括父亲,都不看好自己。除了姐姐,从来没人夸赞过他的才能。柳絮然对他来说就是慧眼识珠的伯乐,让他满怀感激。

    只是,有一条,保密这件事不必要求的如此严格。咱们的火锅店的经营最主要的就是底料,但这也不是多复杂的东西,有心人很快就能模仿出来,堵不如疏。

    不知老板是何意?

    培训出的分店掌柜,若无资金,则可由我们出资开店,那这店就属于我们自己,需上交全部利润,掌柜只赚月例。若掌柜有自己的资金,则可分两种情况,使用我霁月的招牌,需要交加盟费用,既每月上交部分利润。若不使用我霁月的招牌,那就只需要交纳培训费用。具体数额,你再去计算。

    老板,若有这样的选择,那还有人要用咱们霁月的招牌吗?

    我所有的店铺都是霁月的招牌,你跟我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听说霁月的?

    这个,应该是从官油开始推行的时候。

    品牌效应能明白吗?

    品牌效应?哦,我懂了。霁月的招牌可以招揽客人。

    没错。

    跟柳絮然探讨一番后,阮昭自觉受益匪浅,赶回去认真修改计划书去了。柳絮然这边蛋糕还没烤熟,就又有人上了门。

    柳姑娘安好。

    李公公?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快请坐。

    不坐了,皇上传您进宫叙话。

    皇上传我?陛下有没有说因为什么?

    这,奴才便不知了。

    不管是因为什么,万岁爷发话了,有天大的事也得放下。这一路走一路想,也不知道皇上找自己还能有什么事。最后只能放在一边,自己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额事,总归不会掉脑袋就是了。

    这上书房柳絮然倒不是第一次来了,上一次在这还求了一块牌匾。

    柳絮,上次提到的官盐一事,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柳絮然讶异的很,就这?官盐已经涉及政事,她一个无官无职,没读过书的无知妇人,皇上为何会专门找她进宫商量这种事,这个小皇帝,该不会是为了见自己,找的借口吧?

    吐槽归吐槽,面上还得恭恭敬敬的回话,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盐乃五味之首,国之大宝,推行官盐势在必行。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堆没什么实际意义的冠冕堂皇的话,齐翰飞还一直点头称是,一看就是根本没听见她说了些什么。

    说得不错。齐翰飞心不在焉的搭话,火锅店怎么样?阮昭还好用吧?

    阮公子,心思活络,思想超前,行事又十分周全,是不可多得的经商奇才,在我的小火锅店里还是屈才了。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阮昭前日进宫见皇后的时候,还视你为伯乐知己,连朕这个牵线搭桥让你们认识的姐夫都没得他这么感谢。

    是阮公子谬赞了。

    蛋糕店怎么样,近日怎么没见你进宫给皇后送蛋糕?

    柳絮然觉得这个齐翰飞今天出奇的奇怪,把自己叫来,说了半晌的话,也不知道中心思想是什么。但是心里再怎么疑惑,也不能问,对面坐着的毕竟是个皇帝,这点面子还得给人家,只能老老实实的陪着拉家常。

    一炷香过后,齐翰飞终于将所有提前想好的话题都说了一遍,不得不停下了来喝茶。

    齐翰飞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番,自己可是一国之君,面对个小女子怎么反而畏缩起来,有事为什么不能直说。可想是这么想,话到了嘴边,又变了样子,柳絮若是身为男子,我定要让你入仕为官,这样便可日日伴在朕的身侧,与朕论事对饮。

    柳絮然低着头,嘴张得能塞拳头,齐翰飞莫不是被人夺舍了,民女除了有点小机灵,认识几个字,四书五经是一窍不通。若是男子,恐怕连秀才都中不了,肯定入不了皇上的眼的。

    知道柳絮然的性子,肯定是滑不溜手,齐翰飞掩嘴轻笑,被她这一插科打诨,倒也放开了,那不如朕娶了你,进宫为妃自然也可日日相见。

    柳絮然脑子里飘满了弹幕,齐翰飞疯了,齐翰飞被夺舍了,齐翰飞拿错剧本了。皇上您三思啊,我若进了宫,会拉低后宫嫔妃的颜值水平。

    你不愿意?说说看,为什么?听不懂柳絮然话的意思,但也能明白,她是不愿意进宫的。

    首先,民女对皇上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但我对您绝没有一丝男女私情。

    齐翰飞曲起食指,有节奏的轻击桌面。嗯,还有呢,接着说。

    其次,我这个人吧,出身贫寒,没受过什么大家宗族教育,受不得宫内严肃刻板的生活。而且我自小在乡间长大,过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脑子里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只有在身心自由的情况下,才能冒出来。我想皇上与其说想要日日见我,不如说是想要日日听我说些新点子吧?

    你就是这样想的?

    句句属实,没有虚言。

    可朕,不是这样想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如你就在宫里住上一段时日,试试看能不能适应好了。若是柳絮然顺理成章的入了宫,齐翰飞恐怕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她上心,因为那也就证明她跟千千万万想要入宫的女子一样贪慕虚荣而已,只是现在她拒绝,反而引起了他的逆反心理,还偏要让她松口不行。

    皇上,您是,开玩笑的吧?柳絮然一脸伏低做小,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

    君无戏言。

    不是吧,柳絮然欲哭无泪,今天这一天可是太漫长了,要说不是水逆都没人能信。

    皇上,您可饶了我吧。

    这天下有多少人向往皇宫,怎么到你这倒像是受刑一样。小李子,带柳絮到荣庆宫小住,再去通知皇后,让她去荣庆宫坐坐,陪陪柳絮。

    皇上——

    柳姑娘,请吧。

    柳絮然无法,垂头丧气的跟着李公公出了上书房,出门没看黄历啊,怎么就被软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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