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四御无声的压迫,王母只能妥协。
毕竟都是同事,真闹僵了,以后还怎么共事,后门还怎么走?
天职可不像人间那般,大不了辞职换个单位那么简单的!
只是王母怎么也没想到,她为了将此事大事化小,随口编排的一个理由,却把最无辜的叶谆推上了风口浪尖!
只见勾陈大帝怒目一转,大声喝道:
“朕记得那日喝的酒就是叶谆带来的,一定是他在里面下了东西,故意陷害十殿阎罗!”
王母面露赧然。
她是真没想到这里来!
可是为了叶谆拆了勾陈大帝的台,这绝对是不明智,也不划算的。
其他人虽然心觉滑稽,但却默契的选择缄口不言。
反正,被冤枉的只是个微不足道的阴官而已!
叶谆峰眉一簇:
“陛下明鉴,那酒本是下官打算送给王母娘娘的诞礼,怎么可能下药?”
“况且这所有的礼物都是当面赠与,由宫娥记录在册的,下官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还是说您觉得下官能唆使玉帝陛下,直接将那酒直接分给众仙尝尝?那为什么别人没事儿?”
勾陈大帝一窒,他是真没想到叶谆在这种境地下,竟然还能有如此清晰的思路,来为自己辩解!
可是,他这个皇帝,也不是白当的!
“你还敢狡辩?!朕记得那天的酒是你自荐倒的,这份明就是你下药的最好机会!”
勾陈大帝这份明是铁了心要纵曲枉直!
叶谆咬牙,对三清。
也就是元始天尊,灵宝道君和太上老君拱了拱手,道:
“三位见多识广,是否听过有什么东西服下后,能让身负百万年修为的十殿阎罗变成那般癫狂的模样?”
元始天尊和灵宝道君互相对视了一眼后,接连摇了摇头。
若说普通人天兵还尚有可能中招或者被法术催眠,但是叶谆到底也不过是个小阴官罢了,哪有这个能耐?
太上老君虽然恨毒了叶谆,不过当着自己的两个师兄弟,是绝对不敢说假话的。
可是这却并不影响他挖坑。
“启奏陛下,放在以前老臣可以断定,此事绝无可能,但是自从叶谆研制出新的孟婆汤,以及那治肾良药时,老臣才真正认识到曾经的自己有多么自负,所以着实没办法给出肯定的答案!”
话落,他抚着长须不住摇头,看起来还真的像是在自行惭秽。
勾陈大帝当即怒喝:
“大胆叶谆,你可知罪!”
这话是明摆着是已经给叶谆定罪了。
好好的一个原告。
竟然因这三言两语就变成了被告?
这还有天理可言么?
叶谆一一扫过冷眼旁观的众仙,心里好似被寒冰包裹一般。
“原来,神域也跟人间一样,官官相护!脏污不堪!真是可笑至极!”
“放肆!”
勾陈大帝当即恼羞成怒。
这一声大喝,声如洪钟,震的地面都颤了。
王母心有歉疚,不想将叶谆置于死地,于是好言相劝道:
“叶谆,撤诉吧,就算是为了你以后的前程。”
他举发自己的上司,对阴间的百姓来说,的确是好事。
甚至可以扬名立万。
可是,这样刚正不阿的属下谁还敢用?
即便罗酆六天,酆都大帝以及天齐仁圣大帝不动叶谆。
可他这辈子,也能永远做那小小的居委会主任,永无出头之日!
紫薇大帝也是缓和了口吻:
“回去当着地府的百姓好好给十殿阎罗认个错,毕竟你没有断案经验,一时受黑山老妖蛊惑也是正常。”
视频的画面,还在反复重播。
可是高坐之上的人,却依旧不打算将十殿阎罗法办。
甚至还要无情的将一个洁清自矢少年的铮铮铁骨,狠狠的踩在脚底碾成粉末!
叶谆的冷目扫过众人:
“诸位,这是打算不讲道理了?”
四御面面相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竟然有人敢跟制定律法纲纪的六界主宰要一个说法,真是痴人说梦!
玉帝揶揄道:
“就是不讲,你能如何?”
虽然叶谆的确胆识过人,可是他们之中任何人若想拔了这跟碍眼的尖刺,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儿而已!
所以根本不介意摊牌!
叶谆扬眉咧嘴:
“我就喜欢你不讲理!”
‘启用一天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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