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起那日他们在书房之中,她所做的那幅画,一时顿悟,那是她发自肺腑之言,有如此遭遇,对于一个女孩儿来讲,真不如藏于深山之中,隐入江湖。
只可怜没有一个好归宿于她。
褚恬简心中生了怜惜,抬头看了眼盯着他们看的楚风,拍了拍怀中表妹:“表妹,莫怕,你且先进屋,一会给我细说。”
何酥本哭了两声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了,又心中生了赖定他的想法,见他不推自己,就继续抱着。
等他出声,何酥松手,抹了抹眼泪,小声婴宁了一句“知道了”,人就往屋里去了。
进了屋里,正是褚恬简的卧房,见他床上铺盖都没有动的样子,他也是未曾睡觉吧。
也是老天可怜原主,竟然让她又被褚恬简搭救。
上一次的想法没能成功,但这一回既然是他自己撞上来的,再想撵走她可就不易了。
想着他上一世未曾娶妻,更没有跟哪家小娘子传出过风流韵事,想来他无心于此,自己就算是做不成他的女人,做个仆从应该总是可以的吧。
走到他干净利落的书桌旁,看着左上角一摞书信整齐,还有几个奏本,封皮锦缎上的一个宁字,让她明白了褚恬简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宁侯府的折子,怎么到了他这里,莫非他在跟宁侯做事?
她家地处苏州,自然知道管辖苏州地区的宁侯府,是皇帝外戚,一方霸主,宁侯励精图治,深得民心,联想上一世,也是他追随旧太子帮其夺回帝位。
现在褚恬简就已经和宁侯府接近,难道一开始他们就发现了刘予业的谋反之心,还是在做其他事。
上一世刘予业在深宫之中向原主述说过,他总喜欢把深藏于心的阴谋诡计又或者心中烦闷向原主吐露,说过他自十五岁时就有了想做皇帝的野心,他的身边人时嘉年偶然察觉他的想法之后,一直暗中告诫于他,欲成大事,必先忍之。
起码到刘予业篡权前的一个月,朝堂之中大部分还不知晓他的野心。
所以,褚恬简与宁侯此时联合,又所为何事?
她听着外面隐隐谈话声,将目光收回,安分坐到凳子上,掐了把大腿,继续哭啼。
这几次相处她就感觉的出来,褚恬简待人待事虽看着循规蹈矩,实则他几乎与人总保留若有若无的距离,特别是针对她,大概也不一定是她,恐怕他之前被小娘子们纠缠的多了。
她也发现,他是富有同情心的,自己遭遇凄惨,又哭的不能自已,抱住他时,他不会无情推开自己,特别是今天,还拍了拍自己的背以示安抚。
从上一世中的剧情来看,他并非什么怜香惜玉之人,大概是他一种与生俱来的……悲悯,对,就是悲悯。
利用一下他的同理心,或许能行得通。
褚恬简安顿了张田与楚风,叩了叩门,推门而入。
关好门,他手里端了一个托盘,上面有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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