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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与西候对战

    <b></b>                  因失去虞山,公孙束爵位被撤,形同革职。

    他在信城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与衣沐华返回西盛。

    夫妇两人回到西侯府,西候让公孙束暂管西候营,公孙束对营中事务不熟,便在营中住下,衣沐华则在家中伺候西候。

    每日天没亮,衣沐华就等在西候房外,等西候洗漱好,衣沐华就给他做腿部推拿。

    西候下半身无法活动,腿部肌肉萎缩,需每日按摩,防止肌肉坏死。

    原本这活是下人做的,衣沐华回来后就是她做。

    衣沐华感激西候在平成王面前保自己,对此毫无怨言,每日早晚按摩半个时辰,早上按摩后,她还会推西候在府中走两圈。

    西候忽然生病,难免心中抑郁,多在外走动,也有益他身心。

    这日散步回来,西候问道,“听说你会下攻守旗?”

    衣沐华点头,西候说道,“总听说你诡计多端,不妨在我面前试试。”

    衣沐华寻思西候有病在身,又是个争强好胜的人,万一输给了自己,恐怕会不服气,遂不情愿与他下,“我并不擅长攻守旗,您若想下,等公孙束回来,你找他下吧。”

    “他现在在军营,怎么与我下,你不想下就直说,我不勉强你。”

    衣沐华见他动怒,连忙说道,“要下也成,但说好了,不能生气。”

    西候冷笑,“听你的意思,你觉得我会败给你?”

    “我只是事先说好。”

    “我玩攻守旗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想赢我,别做梦了。”

    西候吩咐人拿出沙盘,两人开始下。

    半个时辰后,衣沐华闷闷道,“我输了。”

    衣沐华自认诡变无常,却不曾想西候更多变,他是唯一一个能绕晕衣沐华的人。

    西候得意挑眉,“怎么样,要不要再下一局。”

    正所谓哪里摔倒哪里爬,衣沐华当然要,然而半个时辰后,衣沐华又投降了。

    西候讥讽道,“还以为你能坚持久一点,没想到这么快就没招了,真叫人扫兴。”

    “明日我们再下。”

    衣沐华暗思回去好好琢磨,她就不信了,会赢不了眼前的老头。

    遗憾的是,接连三日,衣沐华全部败北,没有胜过一局。

    一向是衣沐华碾压别人,头一回让人压得死死的,就算是公孙束,衣沐华也能赢两局,可面对西候,她愣是一点赢的势头都没有。

    对面的西候见衣沐华垂头,“如何,还要不要再下?”

    “下就下,谁怕谁啊,我就不信我会赢不了你。”

    衣沐华撩起袖子,大有越战越勇之气。

    不过这气势在又输一局后烟消云散,公孙束回来的时候,面前的衣沐华愁眉苦脸,沮丧无比。

    公孙束从没见过衣沐华泄气,好奇问道,“你怎么这副模样?”

    衣沐华叹息,“我与你爹连续下了二十局攻守旗,全败。”

    公孙束笑了笑,“你敢找他下,真是勇气可嘉。”

    “他很厉害?”

    公孙束点头,“他是唯一一个让我师父赢不了的人。”

    公孙束的师父守定技术奇高,连他都无法赢西候,足见西候功力深厚。

    “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我还放出狠话定会赢他呢。”

    想起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在西候面前信誓旦旦,衣沐华遮面,“我要怎么收场啊。”

    公孙束宽慰她,“明日你向他服个软,就说你清楚赢不了他,他还能吃了你不成。”

    衣沐华琢磨自己好歹是他儿媳妇,他应该不会为难自己,心里登时一宽。

    次日,衣沐华和西候散完步,西候指着沙盘说道,“开始吧。”

    衣沐华笑了笑,“爹,您的棋艺如此好,是跟谁学的?”

    怂是认定了,可也不能上来就认,她想着先与西候套套近乎,然后再认输。

    “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莫非昨夜公孙束那小子与你说了什么?是不是说我赢过他师父了?”

    “爹您料事如神,他还说你是绝世高手。”

    衣沐华正要顺着话认怂,但听西候说道,“你承认我是绝世高手,是想收回之前说过的话吧?”

    “话,什么话?”

    “少装蒜,昨日你不是说定赢我一次么,怎么过了夜,就不认了?”

    被西候揭穿,衣沐华干笑两声,“我那是不知深浅,还请爹你别记在身上。”

    “胡闹,我西候府的人怎么说话不算话,说过的话必须算数,否则就不是我西候府的人。”

    衣沐华讪讪道“没这么严重吧?”

    西候冷哼,“你说呢?若你不想在我西候府待了,就收回自己的话。我们西侯府可没有怂包。”

    敢情西候是不给她退路了,衣沐华咬牙,“下就下,现在赢不了你,我不信以后赢不了你。”

    之后衣沐华都和西候战三局,连输了一个月。

    公孙束从军营回来,见衣沐华挑灯专研各种攻守旗局里,笑道,“你这是与我爹杠上了么?”

    “不是我杠他,是他不肯放过我,我都认输了,他却不肯,我只有背水一战了。”

    “要不我与他说说?”

    衣沐华摆手,“这是我与他的事,你不用掺和,我还不信,我赢不了。”

    衣沐华心中的勇气被激发出来,反而毫无畏惧。

    公孙束见她如此,说道,“你可记录你们对战过的局?”

    衣沐华点头,她从书堆里找出一本,“都记着呢。”

    公孙束伸手,衣沐华笑道,“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公孙束终日理军务,回来又给她分析旗局,衣沐华有些过于不去,也不愿他太劳累。

    公孙束指了指桌上和地上的旗局书,“你都这样了,我还能袖手旁观?”

    衣沐华笑了笑,“那就有劳夫君了。”

    公孙束摸了摸她的脸,“也不是无偿的。”

    衣沐华笑意加深,“肉偿,满意了么?”

    公孙束点头,“不能再满意了。”

    他接过衣沐华手里的记录本,细细看每一局,而后给衣沐华做分析,告诉再次遇上要如何应对,衣沐华一一记下。

    经过公孙束的指点,衣沐华的攻守旗突飞猛进,有一局差点赢了西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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