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照常来说，男人买完东西就走的，有时候甚至把你当空气。
男人端详了你一会儿。
站在面前的哪里是售货员啊？是五百万大钞！
【把她抓起来就像抓鸡仔一样简单。】
怎么看这个小丫头都是学生。
最近手头挺忙的，还要哄个大钱包开心。
按理说其实也不缺这么个五百万，不管是最近孔时雨给他介绍的任务还是那个阔婆，都能拿到价值更高的报酬。
前段时间忙得没空看悬赏页面，没想到有个金袋子在他眼前。
上次自家咒灵开门见到你以后立刻在角落缩成一团，他赌马赌得正痛快，等你走了以后虫型咒灵拼命想往他嘴里钻。
【话说已经挂了好多天了，她居然还相安无事……】
“这是送给惠的。”你拿出一个巨大的狗狗玩偶，这是你昨天去隔壁游戏城抓到一大堆小型玩偶换的。
“啊？哦，谢了。”他还从来没买过玩具来着。
“要试试运动彩券吗？”你以为男人在犹豫要买哪个彩票种，于是给了他建议。
午夜有16进8的欧冠赛况，足彩卖得很火热。
男人搔了搔嘴角的疤，捏了一把软绵绵的可爱玩偶。
【赌一把？】
“给我四张，你帮我挑胜场。”
“是。”你思考了一下，手动选了里昂，阿森纳，本菲卡，AC米兰。
你陪歌姬前辈看过球赛，她讲解得可起劲了，这四支队伍胜率都不低。
…………
五条悟手机内存大部分是被图片占了。
和甜点的合照，出其不意拍出来别人的丑照，还有一些搞怪图以及肉感日本模特。
墨镜映着发亮屏幕，
在病床上沉睡的黑发少女，她的面庞恬静祥和。
另一张是他和上一张的少女的合影——他摆出当代最受jk欢迎的自拍姿势，和安详的你格格不入。
当时换了好几个角度发现拍不出你的黑历史，又被夏油杰阻止恶作剧，于是五条悟决定和你合照。
正百无聊赖时翻到这两张，他顿了一下。
“……”
那家伙现在在干什么呢？
…………
“体术都不合格。”
你在训练室对【Q】全体成员说道。
周末你不再兼职，专心地给这些诅咒师授课。日结工资高过高端场所，三餐供应。
这不就是轻松版的公安吗？
只要这些家伙捅了篓子不要把你的名字端出来就好。
宽阔的训练场设施器械也很完备，这是你答应教学的理由之一。这两个星期以来一直都找不到训练的地方。
虽然在练习更加精密地操纵影子，但长久没有活动筋骨，不太痛快。
“咒术师最重要的不是术式吗？对了，我们想见识一下光老师的术式！”
没有那种东西。
大多数咒术师执着于咒术，虽然不少咒术师拳脚功夫还可以但是那种“还可以”只是相对于普通人而言。要是和你这种速度快得超过术式发动的类型进行近战，没什么意义。
不过好像能赶得上你速度的没多少。
“对咒力的操控固然重要，但是增强了本身的力量，咒术也会更快进步。”
虽然你无咒力，但是平常上课听讲还是认真的。
“不愧是光老师，思想都和普通咒术师不一样！”
懵盛盛的一群。
“拜尔的那个门生，上来演示一下可以吗？”
“好，好的。”克昆紧张地登上了擂台。
“试着打到我。”
“是！”
……
近身的机会都没有。
克昆燃烧至灰白一地坐在擂台角落。
一一指出他的不足之处。
“破绽太多，被打到前用咒力护住自己。”
“那个太困难了！根本来不及反应啊。”
无咒力的你很难体会这种困难。
五条悟和你对打都是用咒力加强的，咒力瞬息之间就上来了。
面对压倒性的力量，再有技巧也只是杯水车薪。
你意识到找错了参考对象。
“自由训练先吧，踢腿一千次。”
你标准地示范横踢，“踢完了，随时可以和我对战。”
不是说没人想和你练习，是一上场没过几招就被你打下来，实在是太丢人了。
后来你也改正了，尽量把速度放到和他们一样。
“克昆先生。”
克昆被你召唤了过来。“光老师有什么需要的？”
这位也是战斗人员，是拜尔的弟子，两人凭借实力在诅咒师界混得还是过得去的。
其实你对他们的实力没有太多的概念，因为他们挨不住你一拳。
克昆也因为你的力量而崇尚你畏惧你，平常都是毕恭毕敬。
“你们集团平常做些什么？正常情况下。”
“是生产食品相关的业务。”
是你完全没有接触过的领域，不过这种类型应该还算稳定。
不是非法的行业，也不起眼，你可以放心地留在这儿了。
“业绩还好吧？”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克昆是战斗人员，哪里晓得这些。他以为你有什么高见，赶紧叫人拿账本给你看，还喊来了管理公司的高层人员。
倒也不必。
但拿都拿来了，还是翻了近月来的几页——利润相当平庸，但有时会有可观的收入。
“是有固定的大客户吗？”你指着收支一栏，询问着三十岁左右的会长。
会长姓山田，和平平无奇的业绩一样有着平平无奇的姓氏。
“不，那是拜尔先生他们的任务报酬拿来补贴的。”
“……”这个集团没有诅咒师们就直接垮台了。
克昆对着惨淡的业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自从五条悟诞生了以后，活得一年比一年难看，咒术师难，诅咒师也难。”
五条悟是真正意义上打破了咒术界的平衡，咒灵变得更加强大，原本过日子还挺轻松的诅咒师们都为难了起来，出现了压力太大辞职或叛逃的咒术师也比比皆是。
你看了一眼这些努力正踢的家伙，已经有人开始踢不动了。
咒术师耗尽一生，大多数停留在二级或准一级，天赋永远地束缚了他们。
“只要我们变得更强，就能去杀更多的咒术师了！”
“……”更多的咒术师？
那岂不是会有人派遣来调查这个地方？
五条悟财大气粗，但对你的信息透露信息甚少，不至于是风口浪尖。
不过这边名声闹大了，不能保证盯上你的人会不会越来越多。
得找个时间和这些粉肠说明一下。
“其实下个月我们就要被上诉了。”
山田会长苦笑，一想到对手是炙手可热的财经商社，他们这种不起眼的中小型公司要与之对抗……
“还好没人发现证据，不然我们只能破产了，哈哈。”
戆居居地经营戆居居地立旗。
“到时候，很多职员都会无家可归吧。”
“我也是因为这个，才舍弃梦想，成为了会长。”
你回头，默点了一下训练人数，
“这个账本原本放哪的？我放回去。”
…………
午餐。
你坐在胡吃海喝的诅咒师对面。
浓眉大眼的诅咒师动作一顿，“光……光老师。”
紧张归紧张，但还是坚持地把筷子上的肉塞进嘴里。
“午好，卡加先生。”你也吃着员工餐。
“是，午好。”
卡加只是代号，他是新来的诅咒师，咒力相当低，通常负责后勤工作。
“卡加先生除了诅咒师还有做别的事吗？”
你喝了口汤，以影子视角观察着。
虽说很快就收敛起来，但脸色是有一点变化了。
“打打工啊……什么的。”他笑着，爽快地大口扒饭。
这男仔真是好胃口。
你也不停地吃着，不过没有让自己声音含糊不清，“这里的厚蛋烧分量很足。”
卡加不觉得吃饭时候聊天是不礼貌的，反倒因为吃饭的人说好吃而更好吃，他也开始不停地说哪道菜好吃。
“你对美食真有研究啊。”你点点头，“我给你再添一碗吧？”你伸出手。
“诶，真是不好意思啊，谢谢您，嘿嘿。”他递给你吃得干干净净的碗。
【光老师虽然训练很严格，但真是个好人啊！】
根本没办法把常服状态的你和前不久单挑整个集团的诅咒师联系起来，何况你的指导很真诚，建议也十分有效，——一名尽责的教师。
你要是想宰了他们早就可以动手，也没有把他们上报，更没有捞油水的意思，找不到不信任你的理由。
把一大碗热米饭递给他，“您平常有什么爱好吗？”进食是生物最放松警惕的活动之一。
“与其说是爱好嘛，”卡加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陷入了一种向往又认真的情绪，“我喜欢演戏，梦想着登上舞台当演员！”说起热爱的事情，人都是很忘我的。
“当然电视剧和电影也可以，有一天全国观众都围在电视机前看我演的戏，嘿嘿。”
戏路很广啊，男仔。
“卡加先生，你的演技非常不错，”你把最后一块厚蛋烧吃完，“没有人发现你是间谍。”
加贺兰丸张大了嘴，但不是为了吃饭，而是惊讶又恐惧。
只要你想，他现在一步都走不出去。
加贺兰丸神不知鬼不觉地顺到了公司万|能钥匙，偷走了不少资料原件，用复印件顶替，还拍摄了许多集团打法律擦边球的证据。
加贺的动作不拖泥带水，迅速又精准，时间点卡得恰到好处，脚步还极其轻盈。
【忍者。】
你看得很真切。
按理说这种公司之间的丑闻纠葛你打一开始就不会关心。
但是训练场还有资金补助使你犹豫，想问问看他能不能收手。
“我并不隶属于【Q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学生。”你递给他可乐糖，“好奇你为什么要潜入。”
踌躇了一下，加贺收下了可乐糖。
“抱歉，光老师，这是我的兼职之一，不能透露太多。”
和你说谎没有什么用，他也悄悄地承认了。
“能给我一份你的名片吗？”你补充，“真实的。”
他衡量了一下，然后打开钱包，递给你一张名片，还不忘说，
“您需要就请联系我吧，只要有钱，谁的单子我都接。”
【加贺兰丸。】
“能够找到这个地方还无差别地混入，除了你也没什么人能做到了吧。”你也没打算逼问，普通地和他聊天。
见你毫无杀意，加贺回味你那句“演技真不错”，被夸得有点飘飘然。
“过奖了。因为工作原因到处跑，不管是厨师还是工人，甚至是学校也要想办法挤进去。”
是侦探一类的兼职吗？你推测到。
你不喜欢威胁别人，何况这个不能称之为诅咒师的男仔也没有行恶。
“辛苦了。我可以问一点问题吗？”你也是第一次见私家侦探，这敬业男仔业务水平太高了。
加贺兰丸认真地点点头，嚼着你送给他的那盘豆腐圆子。
“搜集证据是为了控诉这家集团吗？”
【Q】核心重点在于如何改变咒术界现状，导致表面业务扯后腿。
本来就是一群诅咒师白手起家收购的普通公司，没有什么人才，经营得一直不好。
“对啊，下个月就开庭了。”见你好像真的不是很在乎【Q】倒不倒闭，也没有告密的意思，他安心地吃着第二条秋刀鱼。
反正资料也到手了，找时间溜了算了。
嗯，Q集团破产预定。
你思索了一下。
看来除了食物，其他的有点难撬开这张口啊。
“加贺先生觉得中餐怎么样？”
“没怎么吃过诶，倒不如说找不到正宗的店铺。”不过他也不是没吃过绝赞的中餐，只不过不是出自中国人之手。
“我知道有一家正宗苏菜馆，您有时间的时候，我请你去吃吧。”你递上联系方式。
“好耶，美食和美少女也太棒了！”
“作为交换，能不能稍微晚一些给你的雇主提供证据。”
先把时间给拖住，回头和拜尔先生他们商榷吧。
“嗯，可以哦。”爽快地答应了。
一听到吃饭什么的，加上你那张看起来太过无害的脸，加贺兰丸不经意地卸下了戒备。
“我的雇主一点都不着急，反正他绝对会胜诉的。”
绝对会胜诉。
那么雇佣他的并非是公司？就算是公司的高层某个人，用这种说法好像又有点违和。
“谢谢您，加贺先生。”
你端着吃得很干净的盘子去回收餐具窗口。
“光老师！你的悬赏页面……”克昆急急忙忙地过来报告。
终于下了吗？你等待着好消息。
“涨到了一千万！！”
“……”
衰人。
…………
【东京高专】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真的喜欢她？！”
被问得羞恼难当的五条悟一口咬碎嘴里的棒棒糖，夏油杰又闻见一阵可乐味。
“那时候太无聊了，她不知道从哪蹦出来，供我消遣消遣杀杀时间而已！”
“仔细想起来她也真够无聊的，大部分时间和呆瓜一样。”他叼着棒棒糖棍，坐在你的位置上模仿你，“像这样。”
“阿海给我发了消息。”
“什么？！快给我看看！凭什么给你发！”
春天临近了，季节交替，忽高忽低的气温让人不舒坦。
与此同时，硝子还要忍受着呱噪的两个活宝。
她真心祈祷着你不要被五条悟抓住。
…………
“全中，恭喜您。”
男人对着四张中奖足彩莫名闷闷不乐，倒像丢了钱。
【凭什么这个小姑娘这么强运啊？】
“喂，猜一下这个硬币是图案还是数字。”
“是。”你配合地点点头。
指甲盖上的100円硬币弹起，直直地在空中转了好几个圈，他抬起手，硬币落在手背上，盖住。
“数字。”
中了。
一千万打水漂。
这位客人的脸色更臭了。
男人走之前瞟了一眼在目送的你，
“惠很喜欢那个，说谢谢你。”
“不客气，以及拜托您不要总是把他丢在店铺门口了。”
————
【小事件：和加贺兰丸出门觅食】
你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白色旗袍的姑娘用纯正动听的东北口音以及大耳刮子问候了老板，
“抄泥嘛个【哔——】滴干嘛呢你！有病啊你，去死吧你！”
你默默退出了这家店铺。
“光老师，里面在做什么呢？”加贺没看清里面的场景。
“在为世界献上美好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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