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苏联】
一位年轻的母亲训斥着自己调皮的孩子，
“哦，特拉克托林纳！我对手上这本《新约》发誓，如果你再敢打破卓娅夫人的窗户，我就把你送到【秘密房间】去！”
“妈妈，那只是传说而已，是骗小孩的。”
……………
桌子上摆满了季节限定的饮品和甜点。
最夸张的莫过于面前的草莓芭菲塔了，草莓摞得大概有半米高吧，上面堆满了忌廉。
这里不是咖啡厅吗？
“【轮流吃草莓，芭菲塔倒下的那个付账！】比赛，开始！”
你和夏油杰交换眼神——和人沾边的事是一点都不干。
…………
原本是你和夏油杰的两人出任务。
等到了目的地，多了一个不该多的人。
“好巧喔，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这里。”
任务顺利的完成了，但是你们没法立刻返校了。
……
五条悟上来直接点了这边的招牌——50cm草莓芭菲塔！
就是你们现在面前怪物一样的存在。
他欢呼了一声，开始各种拍照，和这个芭菲塔合影。
【JK吗你？！】
你和夏油杰如坐针毡，生怕他一个不小心送走这座卡路里超标的高塔。
你刚刚听见五条悟对老板说不要用牙签固定，还付了一大笔小费。
悟，每次不出点什么事是不行吗？
你们都洗干净手，做好了徒手拈的准备。
这个倒下来绝对是很壮观的场面。
你真是想夸一句老板技艺高超，摞了这么高，端上来还没倾斜。
当然，也可能是五条悟给的实在是太多了，老板确实在后台笑着数钱。
“首先是人见人爱的五条悟选手，好的，目标是顶峰的草莓。”五条悟面对你们两个的冷脸与其说习惯了，不如说他从来没有在意过，单人就能把气氛炒热，全球变暖有他一份功劳。
衰仔，赶紧的，奶油要化了。
“自信满满，我们甚至可以看到最终赢家了！”
夏油杰已经想把杯子扣在五条悟的头上了。
“完美，全垒打。”五条悟把顶端的草莓扔嘴里。
你迅速又小心地捻起草莓塞进嘴里。
“哦哆，真的是不优雅呢，光海选手。学一下礼仪比较好哦，女孩子这样会不受欢迎的。”
多亏有这家伙在，饱满多汁的草莓的味道都被恶化了。
夏油杰动作明显比你缓一点，草莓塔纹丝不动。
“太慢了！夏油选手！不行，完全不行，滴——滴。”
他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要陪五条悟胡闹。
五条悟很会挑店铺倒是真的，这家的季节限定芭菲塔是新店，他看到测评拍马赶来，
这次他还真是巧合和你们撞上了。
你仔细看了看总共有45粒草莓，已经差不多消耗一半了，只要五条悟不乱来就不会出事。
……
他不乱来？
等等，他好像已经把账付了。
你拿了一个草莓，此事塔还相安无事。
你听见夏油杰吸气的声音。
没有防备，但是你身体反应很快，手挡在了面前。
草莓塔倒了。
有人比你还快地用手挡住飞来的奶油草莓。
“欸……”五条悟发出失望的声音。
“夏油杰选手是想袭胸光海选手吗？”
“悟，你想挨揍了吧。”
你把跳到手上的草莓扔进嘴里。
夏油杰帮你挡住了大部分的奶油草莓，他的手挡在你胸前，但是并没有碰到这回事。
你把他的手捧起来，让他手心向上，把落下的草莓吃干净。
在香港的时候，师父教导你要爱惜粮食。
两个人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你把汁水充沛的草莓一颗颗塞进嘴里。
像在给路边的小狗喂食。
你觉得大概今年和草莓是过不去了，吃完就去洗手，顺便点个咖啡。
确认已经付完帐让你确认刚刚五条悟动了手脚。
他们瞅着夏油杰手上还残留的奶油。
“杰，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我在想的东西。”十六岁的男高中生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悟，是你干的好事吧。”夏油杰在你思考的时候，看见五条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偷戳了底部的草莓。
“切，还特地摆得离她近一点呢。一会儿去商场给她买件衣服赔礼道歉不就好了。”五条悟按住夏油杰的肩膀，俨然一副好兄弟的样子，“吊带短裙，很棒吧。”五条悟的表情像在颁布《权○法案》一样，庄重又带着闪光。
“棒你个鬼！现在是冬天啊！”
………………
热乎乎的白咖啡摆在你的面前。
经过方才的插曲，这两个也不那么闹腾了。
其实跨年庆的时候五条悟在你出场时候光注意你腿了，也出于年纪轻轻的青涩没多仔细看你，外加后面喝得烂醉如泥更是什么也不记得了。
【哎，当时怎么就不知道多看几眼呢？】
你看五条悟眉头紧锁，估计他又在打什么坏算盘。
你端起杯子，闻着带着奶味的甘醇气味。
【“尊贵的客人，您的咖啡。”正值青春的服务员给你端了一杯咖啡，她偷偷地对你眨眨眼。】
你抿了一口，
有一次蕾塞泡过白咖啡给你喝，和这个味道挺像的。
上次在东京的一家老板娘开的咖啡店，有人对着一杯拿铁潸然泪下。
嗯，是想到什么了吧。
你垂下眼睫，打算喝第二口。
“嗒！”
五条悟打了个响指。
“想谁？”
“以前的朋友，她是个咖啡店员。”
“你手机背景那个？”
“对。”
五条悟撇了撇嘴。
没注意五条悟又怎么了，你接着喝热咖。
“你们怎么变成朋友的？”
五条悟又点了一杯草莓果昔，全糖加冰，他挖了一勺草莓芭菲，底部都是碎草莓和脆麦片。
今年草莓和五条悟一起进入了你的黑名单。
夏油杰也好奇地看了一眼你的手机背景。
“可能很难讲清楚。”亮着的屏幕上，蕾塞的明媚笑颜让你更加怀念。
“那她还有和你联系吗？”
“去年夏天就没再见过她了。”
那不是失联了半年了。
“她不喜欢你了吧。”五条悟率先说。
夏油杰觉得自己挚友的天赋应该是情商换的。
“蕾塞说喜欢我。”
此时两位dK的表情五光十色。
“能，和我们说一下你们的事情吗？”为了避免五条悟又把事情搞砸，夏油杰眼神示意他先搞清楚来龙去脉，“比如你们怎么认识的。”
你想着现在没事做，不说点什么恐怕五条悟又要提议奇奇怪怪的活动。
“那天下雨了，我躲在电话亭里等雨停，然后蕾塞也跑了过来躲雨。”
你开始从头讲起，喝了口咖啡，
……
“啊哈哈，天气预报不准呢。”
“是啊。”
女孩子全身上下都被水濡湿，看清了你的以后就开始哭泣，
“啊，抱歉，呜……哈啊，抱歉呜呜呜。”
面对女孩的眼泪，你用了一贯的办法，
你从她耳后拿出一个棒棒糖，“看。是可乐味。”
她为你的魔术而惊讶，她不再哭泣，笑着接过你的糖，“谢谢呢。”
女孩把刘海撩开，露出青春期少女独有的，介于清纯与成熟之间的美丽脸庞，蓝水翡翠般的双眼笑盈盈地望着你。
“没事吗？”
“没事没事，对不起啊因为，”
“你长得好像我死掉的狗。”
…………
五条悟差点把季节限定果昔喷你脸上。
“你和这种人交朋友？”
“我觉得比一开口就说自己是最强来得好。”你坦言。
“你这是对恩人的态度吗？!”
……
她在一家名为二道的咖啡屋打兼职，邀请你来喝一杯咖啡，说是对糖的还礼。
那天工作地点是在城中村，就只有你一个人，
你目送她离开，实际上蕾塞很熟练地转入一个小巷子就不见了。
最近发生了一点事，你不太想回去。
于是你回办公室处理完报告就去那边了。
“欸，到的好早喔。”
“是你迟到了。”留着两撇胡子的店主提醒午班迟到的蕾塞。
“老板，两杯咖啡。”
她像客人一样，无视了老板的抱怨，贴着你坐下。
你接过她递给你的咖啡喝一口。
“虽然闻起来很香，但好苦啊。”你喝了口冰水缓缓。
“呼呼，看你穿着上班族的衣服还以为你是职场酷妹来着。”蕾塞给你端了牛奶和小方糖。
“谢谢。”你把所有的都倒了进去。
“诶诶？”没想到你直接用了全部，蕾塞很讶异地看你，又咯咯地笑了起来，“太好玩了你。”她的手轻轻揽住你的手臂。
你也没怎么来过咖啡厅，初来乍到的三年你的出行是被限制，后来检测完你的头部和人类一样，没有发生魔人化，情绪也稳定才允许你比较自由的单独出行。
也没有点过咖啡，你更喜欢汽水。按照这杯蕾塞端给你的浓缩咖啡的苦度，你觉得全部加进去也没什么问题。
“之前有喝过咖啡吗？”
“加班时候有发过，不过我拿到的都是牛奶。”
这算是对你的照顾了，之前姬野给你喝了一口，她也加了不少糖和牛奶。
秋就是那个给你点牛奶的。
“哦？”她挑起眉，“我叫蕾塞，你叫什么？”
“光海。”
“唔，我只听说过‘一’‘乙‘的单字姓，‘光’很少见诶？你是少数民族吗？”
“我是中国人。”
“诶诶，日语说得好流利诶，你来日本几年了？”蕾塞上下打量你，她从来没见过中国人。
“四年。”
准确来说是四年半。
她的兴致和现在的季节一样盎然，问了你不少问题，
都是关于你，各种各样的问。
“告诉我你名字的中文读音吧，我想用这个音来称呼你。”
她是第一个这么提出的人。
虽然发音有点怪，但是她似乎很高兴能这么喊你。
“光海真有趣。”
………
你经常来她的店铺，蕾塞也一如既往地热情接待你。
你渐渐的，午饭和晚饭也在这边解决了，“这里东西超难吃吧，”
“好吃。”老板为自己的菜肴正名。
“等我发了工资，我们去吃中餐吧。”
这附近的中餐的菜单名你在中国压根都没听说过。
问道为什么总是穿着制服，你说自己在上班，蕾塞多问了几句，你只好告诉她你在警署工作，
“欸，公安啊，那光海肯定身手很厉害吧。”她想到什么似的，摆出了布鲁斯李的经典招式，“对了，中国人都会武术吧。”
“……不是啦。”好典范的刻板印象。
你别开视线，“我是文职人员。”
“这样哦，年纪轻轻就出来工作。”蕾塞翻了一页习题册，“不读书吗？”
按理说，这个时候你应该已经初三快毕业了。
“我不想去。”你把热咖啡放在唇边，柔柔的白雾把你表情和话语变得含糊。
你撒了谎。
“太糟糕了吧，怎么能有人基础教育都不去？”
“那，你是不太会英语和数学吧。”蕾塞觉得既然你是文职人员，日语书面语应该不成问题了。
香港未解放的时候，你所在的监狱和出狱后的居住的区域都有英国人管辖，当时雇佣师父的人也是地方的英国官员，给你送的书大多数也是英语，你多少还是会的。
起初政府不允许给你看电视，不让你了解外界，读书是你唯一的乐趣。
“数学不好。”这个自学起来比较困难，你也只会基础的计算。
“想和我一起学习吗？”
“想。”
想和蕾塞一起上学。
“真没办法，让我教你吧。”蕾塞的声音就像水果糖一样，她就座到你的身边。
蕾塞其实数学也不好，拿着课本对照着笔记，说着说着卡壳了。
老板看了你这边一眼。不会教可以不教，不想工作可以走人。
“呗——”蕾塞贴着你，背对老板偷偷吐舌。
“晚上，我们一起去学校探险吧。”
咖啡香气和少女发丝上的香波味环绕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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