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阳侯潘景成今年刚过五十岁,生的浓眉大眼、体格健壮,算得上是中年美男。
齐绍彦见他热情地张开双臂走过来,皱着眉头躲闪开,但为了不招来猜忌,他清了清嗓子,做出羞涩状,道:“有人呢。”
他又不喜欢男人,年少时候上了潘家父子的当,才做下让他此生所悔恨的不耻之事。
原本以为两人永世不会再见面了,是林佳的出现,让他提前了复仇的计划。
虽然现在计划又被打乱,但既然打开了“闸门”,复仇的洪水便倾泻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溧阳侯扑了个空,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和蔼可亲的笑容,嗔怪道:“你怕是不知道我这些年多想念你。亏我还待你如亲生子,真是没有良心。”
齐绍彦心里清楚,这话不过是说说而已,他施虐的时候可绝不手软。虽然早就恨不能将这个人面兽心的禽兽生吞活剥,但如果现下不给足他面子,那后果也是很严重的。
齐绍彦强忍着恶心,伸手拖着住溧阳侯的胳膊,一副孝顺乖儿子状,低着头唯唯诺诺将他扶着坐下,道:“儿子没能混出个人样,羞于见义父,还望义父能恕罪。”
溧阳侯哈哈大笑,坐下之后,翻掌握住他的手,道:“我就是喜欢你这听话的模样。真是怀念以前的美好日子呢。”
齐绍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硬忍着没吐出来,勉强地笑了笑,道:“义父又拿我寻开心。”
溧阳侯调笑完,问道:“你怎么今天想起回来了?”
齐绍彦装出一副万分焦急的模样,道:“我听说义兄已经病入膏肓,所以特来看望。”
说着,他一指汪夜君,道:“这是儿子特地选来伺候义兄的。虽然没办法亲自照顾,但也想献上一份心意,替义父分忧。”
溧阳侯并不看汪夜君,只是将他拉近,和颜悦色道:“你难得来一趟,我又刚好在府上,今晚就别走了,留下来陪我。过几天,我就要陪齐王殿下巡视边关了,这一走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相见了。”
齐绍彦点了点头,道:“承蒙义父厚爱,绍彦感激不尽。不过,我想先去探望义兄的病情,还望义父恩准。”
溧阳侯叹了口气,一摆手,道:“去吧,他也很想你。早去早回,为父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齐绍彦低眉顺眼地答应后,就带着汪夜君跟着侯府的男仆退出花厅,朝小侯爷所住的抚静轩走去。
半路经过侯府花园,齐绍彦谎称随身携带的玉佩不见了,支走带路的男仆,趁周围没人,把汪夜君拉进附近的假山之中。
他从口袋里掏出两粒小药丸,递到汪夜君的手上,道:“这两粒药,你可看清楚了,用好它们,你就能逆天改命。”
汪夜君认真听着。
这两粒药,一粒催情,一粒促孕,都是药劲凶猛的虎狼之药。服用的当下便会血脉喷张、亢奋不已,但却是以掏空身体为代价。
健康的人服用,起码得静缓十天,才能恢复体力。而身体虚弱的人服用,便很有可能会在最后的激情下破坏生育能力或者直接就送了命。
汪夜君不但没有被吓到,反而如获至宝,甚至因为极度的激动而有些头晕目眩。
她明白齐绍彦的用意。只要她能成功受孕,而小侯爷又没了“种子”或者直接死掉,那她就会成为手握尚方宝剑的溧阳侯府女主人。
汪夜君乐的都快升天了,小心把药藏进贴身的口袋里,跟着齐绍彦出了假山,朝着抚静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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