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牛大柱嘿嘿笑道“兄弟,这种时候你就别争了,相信小耗子,会让你大吃一惊。”
牛大柱这个提醒可不是好心,而是让他别忘了自己当初发下的毒誓。
顾东浓眉紧锁,上下打量薛月,虽然这些日子被浦安修精心照顾长了那么二两肉。
可是看上去依旧是瘦瘦小小的,胳膊细如麻杆,好像一掰就折。
也难怪顾东对她不信任。
只是好多都说她很厉害,尤其是牛大柱,对她是特别的推崇。
顾东也有自己的思量,他可以不相信任何人,只是却相信裴锋不会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
顾东闭上了嘴,不再说话,李善却年轻冲动压不住火气。
他一下冲到薛月的面前,横眉怒目。
“小子,战场非儿戏,我们都明白浦公子想给你揽功劳的良苦用心,只是击杀库拓并非开玩笑,一不留神可能连命都丢了,你若识趣,就乖乖躲在后面,别让浦公子为你徒增骂名。”
李善这一番话说的极快,犹如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
浦安修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看向薛月。
却见她满脸的疑惑不解,好像在说,你啰里啰嗦的在说什么?
薛月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看向浦安修。
浦安修愣了下,心中的冷意焦躁猛然散去。
他噗嗤笑出声来,“小耗子,别理他,这人脑子有问题,走,哥哥带你烤马肉去。”
于是,大家以为薛月会因为李善的话而伤心难过时,而她却是脚步轻松的,跟着浦安修烤肉去了。
牛大柱路过李善面前,对他做出个怜悯的表情。
李善满脸的懵逼“你这是什么意思?”
牛大柱摇头叹息道“唉!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脑袋坏了。”
李善“喂,你说谁脑袋坏了?”
刚刚李善把话说出来,后一想,对方还是个孩子,他说的那么冲会不会有点过分了。
以至于浦安修说他脑子不好使,他并未反驳。
可这牛大柱自己就不是个聪明的,凭什么也这么说他。
牛大柱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目光中带着挑衅。
“谁应就说谁。”
只见李善龇牙咧嘴就要扑上来。
牛大柱突然加快脚步,对着浦安修喊道“浦公子,马肉还没处理,这种粗活还是交给我吧!”
话说完,人已经跑出了老远。
李善气的手指空指着他,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顾东走过来安抚道“李善,你太冲动了,就连裴将军都无异议,或许我们真的想错了。”
李善不服“什么想错了?你看那什么小耗子,胳膊腿就这么一点细,我都怀疑她走路稍微快一点,都能将自己的腿给走折了,说她会射箭?她拉的开弓吗?”
顾东也没见过薛月动手时的样子,所以无法给出答案。
李善却还在嘟囔,“不就是仗着浦公子护着?可这是战场,又不是她们家后院,能任她随心所欲?”
顾东“说再多都是徒劳,有没有真本事,到时自然会知道。”
李善气的嗷嗷直叫唤。
“我就闹不明白,裴将军他怎么就不拒绝?他要是拒绝了,我不就有机会能跟他合作了吗?”
顾东“……”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和裴峰合作的事。
“算了,快去帮忙,填饱了肚子还要去收拾战场。”
李善愤愤的跟在后面,只是心里头的气始终不顺。
一行人吃了东西,快马加鞭向刚刚北蒙被伏击之地而去。
只是他们一到那里全部都傻眼了,浦安修也是眉头紧锁。
只见暗红的血泊里被扔下了一大片北蒙人,不单单是死去的,更有许多身受重伤不能行动的,粗略一看,足有上千人。
他们小声的哀嚎哼哼着,这不是让他们傻眼的原因,北蒙人性情残暴,和他们是家国之恨,落的再惨烈,他们心里只会痛快。
让他们傻眼的原因是,那些北蒙人这次竟然学聪明了,走之前把箭支全部都收走了。
只看横呈在那里的北蒙人,他们身上的血洞便明白了。
牛大柱刘通他们在地上的人群中翻找一圈,一支箭都没有找到。
想来也是他们知道,自己这边人数不多,不敢与他们正面对上,所以这次他们有了充足的时间把东西收走。
被丢下的几十匹死马,想来也是因为带的东西够多了。
蔡飞哭丧着脸道“咱们每个人只带了三十支箭,这一下就被他们搜刮了小半去?”
说完就满是庆幸道“幸好我的动作慢,剩的比较多。”
刚刚那一阵箭雨,蔡飞自认箭术不佳,动作又慢,所以只堪堪射出了十支箭。
裴峰却是沉下了脸,目光中满是懊恼。
像蔡飞这样的还有许多,只是裴峰被叫神箭手,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动作自然是快又准,所带的三十支箭,只那一会儿,就被他射个精光。
所有人手里多多少少都剩有箭支,只有他的箭筒空空。
反观薛月,箭筒里竟然是满满的,这让裴峰心里极度的不平衡。
早知道他也躲在后面偷懒了。
牛大柱撸了一下本就乱糟糟的头发,“浦公子,北蒙人已经发现了我们的意图,接下来该怎么办?”
刚刚还紧皱眉头的浦安修突然嗤笑一声,“发现又怎么样?前面应该就是北蒙的边界,你们把这些人的衣服扒下来。”
牛大柱一愣,却听那边好一阵的应呵声。
“好嘞,这事儿俺最在行。”
“这不就跟杀人越货一样吗?保证一丝不剩。”
牛大柱嘴角不住抽抽,他们是兵,不是土匪吧!话说这些人干起土匪的活,怎么就这么熟练。
虽然这么想着,他却从善如流地加入了大家,动作更是不遑多让。
不过一会儿,躺在地上的那些北蒙人,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都变成了光溜溜。
“浦公子,已经扒完了,现在做什么?”
浦安修“穿上!”
穿上?
众人抖了抖手上脏污破乱的已经称不上是衣服的衣服。
“浦公子,这还能穿吗?”
就是这个味儿他们都受不了,跟别说穿了。
虽然说他们也不常换洗,可也没邋遢到这种地步。
裴峰拎着一件满是血污的外套,眼中的拒绝之意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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