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述的喜欢就像是一杯冰可乐,初次入口呛鼻难受,但是时间久了,就会上瘾,像个小爪子在你心里挠着,不上不下十分难受。
秦桑反应过来之后,却发现自己早已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一次,秦桑下楼买早饭推开门的瞬间遇上了刚出庭回来的言述。
秦桑不化妆的时候,样子很是清秀,尤其是那双眼睛幽幽望着人,眼波缭绕能够掐出水来。
言述对他的职业很认真也很热爱,每次出庭都十分认真,眼睛里会不自觉带上些凌厉的味道。
言述对精致的美人尤其是素颜也十分精致的美人没有任何抵抗力。
两个人一下子就互相看对眼,再相处的时候,关系难免就会变了味道。
秦桑害羞了不少,言述不免拘谨了不少。
不知道谁先开的口,或者不用开口,他们之间自认而然就在一起。
言述很会照顾人,将秦桑的生活照顾的无微不至,喜欢吃的不喜欢吃的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甚至每个月的特殊日子他都记得,家务不用做,出门可以不带钥匙。
就算偶尔忘记带了身份证也没关系,反正总有人给她送。
下雨天不用带伞,暴晒日不用担心烈阳。
总之,跟着言述,秦桑觉得自己的自理能力直线下降。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他们相知相识,最后自然而然住在一起。
忽的一天,他们合租的房子里来个女人,言述将秦桑支了出去。
直到深夜,秦桑都没有接到言述本该打过来的电话。
等她回去的时候,合租房子里早已人去镂空。
;言述那厮早就不见了,谁知道他去哪了。;
说完这句话,秦桑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明阮没有体会过秦桑说的这种爱情。
她和傅聿宴之间打从一开始就是勾心斗角,别说日常温存,两个人之间能好好说句话已经算是难得的温存时光。
更不要说像秦桑和言述那样子相处。
明阮没谈过恋爱,但是却也知道恋爱大概该是什么样子。
没有人像他们两个一般,一个一味的占有保护,另一个一味的追在身后,单向付出。
这样的关系怎么看怎么都是畸形的。
抓起桌子上的酒杯,明阮同样一饮而尽。
;桑桑,你觉得我和傅聿宴 之间的关系正常吗?;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秦桑转头看着身边一脸落寞的人。
;就是忽然觉得有点累。;
;你不是追着他跑追的挺开心?;
;是啊,之前挺开心的。;
晃晃手里澄黄色的酒液,明阮眯起了眼睛:;忽然就不开心了。;
;你们啊,就是小学生谈恋爱,傅聿宴恨不得整个罩子罩在你身上完了再揣怀里。;
;再遇上个你这样的,乐意追在他的后面跑,说什么就是什么。;
;遇见问题,能躲过去绝对不解决,你们这恋爱谈得的确是有点废柴啊。;
;说的跟你那恋爱谈得有多好一样。;伸手拍了秦桑一巴掌。
明阮有些揶揄。
;是啊,不算好。可到底算是个正经恋爱。;
;桑桑宝贝,我感觉你在讽刺我。;
;可惜你没有证据。;
端着酒杯轻轻一碰明阮的,眨了下眼睛。
;走走走。烦人。;
;好了好了,你今天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会开始突然思考你和傅聿宴的关系。;
;发现了一些事情,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找你问问。;
;说来听听。帮你出个主意~;
秦桑的眼神很认真,明阮知道她有一万种办法能够帮明阮解决问题。
这次来夜色本就是抱着这样的目的,想找秦桑商量商量。
但是这会儿,明阮突然就不想开口了。
她这一路走过来,虽说自己解决的事情有很多,但是明阮明白,很多时候,她都是靠朋友才能度过难关。
若是这次的事情都要依靠秦桑, 明阮可真的算是个废人,难道以后的生活还要依靠秦桑?
她也是有自己要过的生活的,不是所有人都要围着自己转,人都要学会真正长大。
;算了,这次我自己来吧。;
这下倒是让秦桑一愣。
;阿阮,你究竟是怎么了?;
;怎么着?不给你添麻烦你还不开心了?;
明阮故意笑着说。
;是呀,我们明阮宝贝不给我添麻烦,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笑着揉揉眼前人的头发,纤长的手掌轻轻盖住明阮额头,左右晃了晃。
明阮眼眶登时一热。
;让我自己来吧。;
秦桑的眼睛里闪着星星,虽然是笑着的,眼底却是满满的担心。
手掌的温度刚刚好。
明阮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多多少少有些头疼,非要带着点温度的东西覆盖在额头上, 这种疼痛感才会缓解一点。
她的这些朋友们永远都是这样,永远会在明阮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最不需要的时候消失。
他们是将明阮时时刻刻放在心上的。
或许是温度刚刚好,又或许是灯光太亮了, 明阮眼眶里的泪珠子忽然就不听话了。
毫无征兆噼里啪啦往下砸。
重重砸进泥土里,也将秦桑砸的不知所措。
手忙脚乱的抱住眼前的人。
那些隐忍了很久的委屈,忽然就被放大。
被小三骑在头上明阮没哭过,绑架最绝望的时候明阮没哭过,在病床上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明天的时候明阮没哭过。
在秦桑的眼底,暖暖的覆盖下,明阮就忍不住了。
;傅聿宴是个王八蛋!他欺负我!;
;王八蛋!;
;混蛋!;
;都是骗人的!;
撕心裂肺的哭声震动整个夜色酒吧,一道道目光看了过来。
秦桑有些尴尬的冲众人笑笑,拉过一个服务员低声嘱咐了几句。
不消片刻,整间酒吧的人都得到一个消息。
全当没看见,老板请客,随便玩。
这天,夜色损失大几万,让明阮哭了个痛快。
傅氏集团,傅聿宴看着手里有些问题的文件,眉头深深皱着。
;有些人还是觉得那些教训不够。;
;你想彻底收拾他们了?;陈夜纹端着杯热美式走进来,放在傅聿宴面前,冷冷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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