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宴出差走的匆忙,甚至来不及跟明阮打招呼,只匆匆留下张字条带着人去了江北。
麒麟山庄的项目出了些问题,江敬处理不了连夜敲了傅聿宴的电话。
问题不算很大就是比较麻烦,跟隔壁市的一个项目撞了车,审核一时没能通过,材料和报告都得提交。
傅聿宴这一忙,就到了晚上。
期间拿出几次手机想给明阮打个电话,却被繁忙的工作打断,也没顾上。
不过微信里倒是能收到明阮发来的微信。
最后一条写着:处理个事情,完了给你打电话。
时间是晚上九点。
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在十二这个数字上稳稳停着,而明阮还没有消息。
眉心一跳,傅聿宴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明阮答应过的事情,从来不会失约。
陈秘书正在打电话处理后续事宜,这边刚挂了电话就看到傅聿宴站在一旁,脸色阴沉。
怎么了?
订一张最快回燕城的机票。
陈夜纹站起身,看着面色不好的傅聿宴,直接问:是发生什么事?
话说的很快,手指却也没停着,熟练打开购票软件,找最快批次的航班信息。
我联系不上明阮。
先是一愣,陈夜纹很快反应过来。
傅聿宴说的联系不上是真的联系不上,这人从不屑于秀恩爱,他更喜欢无形中让人觉得吃了一嘴狗粮。
这会儿说联系不上明阮,很有可能,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当时陈夜纹为了全盘掌握明阮的动态,她的车里手机里房间里,凡是明阮可能出现的地方,就算是言述的那栋小公寓都被陈夜纹装了感应定位。
只要明阮活动,陈夜纹这边就有显示。
打开手机,按着顺序查了一下明阮的行踪,发现最后一次记录是晚上九点一刻,消失在名叫沸点酒吧的停车场里。
看到这个酒吧名字,傅聿宴的眉头登时皱了起来。
他直接一通电话打给江敬。
江敬在工地里监工,看到傅聿宴的来电,还颇有些诧异:老傅,怎么了?
这人骨子里带着点恶趣味,喜欢调侃人,尤其喜欢看傅聿宴被叫老傅时脸上像吃苍蝇一样的表情。
借我你的直升机。干脆利落,开门见山。
神色一凛,江敬语气难得严肃起来:在我家机场停着,你直接过去,我打好招呼。
需要驾驶员吗?末了,江敬补上一句。
不用。傅聿宴沉默一瞬,大步往外走着,轻声说:谢了。
这声谢真心实意,抱着十二分的感激,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江敬笑笑:臭小子。
这次出差来江北,傅聿宴没开车,随便找了辆奔驰先凑活,性能不算太好,但唯一的优点就是这个车被改装过,速度极快。
赶到江家停机坪,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他跟江敬之前在一个Culb,里面都是飞机爱好者。
不过江敬是真的喜欢,傅聿宴只是进去套情报而已。
架不住傅聿宴聪明有天赋,这开飞机的技术倒是被练了出来。
因为没兴趣,再加上这东西一般情况下也展示不出来,所以陈夜纹一直不知道。
直到飞机稳稳起飞,陈夜纹都没怎么反应过来。
燕城。
言述窝在一团被子里睡的正香,只听见嗡嗡嗡的电锯声响过后,砰的一声,自家大门被一脚踹开。
秦桑扔掉手里的电钻,踩着细长的高跟鞋一脚踹开言述的卧室门。
床上的人正睡的迷迷糊糊,听见这动静顶着一头乱毛坐起来,迷迷糊糊看着门外。
言少睡眠质量真是好啊。阴恻恻开口,秦桑独有的烟嗓在耳边炸响。
言述一时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现实,迷迷糊糊的说:啊?
赶紧滚起来!明阮不见了!一把掀开言述的被子,冷风瞬间灌了进去。
脑袋瞬间清醒。
扯过被子盖上,言述没好气的说:你是流氓吗?
你什么我没看过,赶紧起来!
扯开衣柜找了几件衣服扔给言述,秦桑转身出去。
与此同时,易南北坐在有些昏暗的卧室,面对着巨大的落地窗,接起一通没有备注的电话。
没一分钟,易南北获腾的一下站起身,怒道:你说什么?!
查!给我查个清清楚楚!
十分钟后,易南北手机里收到一条短信。
只有两个名字:云逸、温忆。
眼神渐渐黑下去,拿起车钥匙,漆黑的跑车开出车库向着京华北庭疾驰而去。
温忆坐在客厅沙发里,开着免提,听着明阮虚弱无助的呼喊,脸上的笑一点点扭曲开来。
伸手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刚抿了一口,屋子大门被踹开。
一身戾气的易南北出现在视野里,眼角泛着红血丝。
男人大步走来,一把揪住温忆的衣领将人狠狠从沙发上提了起来!
明阮在哪?瞠目欲裂。
不不知道。温忆半笑着开口。
咔哒一声,一把雪亮的刀子抵在她瘦弱的脖颈处,利刃瞬间划破皮肤,鲜血流了下来。
滴滴答答,在静谧的空气里显得过于阴森。
我没什么耐心,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声音像是从九幽爬出来的恶魔,让人听了都心生恐惧。
温忆哪见过这种场面,被吓到,只能喃喃开口:我我真的不知道。
刺啦!
扯着她的衣领,易南北将人狠狠甩在墙壁上。
哐!
闷响发出。
云逸的电话。
温忆再不敢多说什么,颤颤巍巍说出一串数字。
易南北直接拨了过去。
傅聿宴傅聿宴明阮蜷缩成一团,无意识的呢喃着。
云逸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耐心一点点消磨干净,他直接一巴掌抽在了明阮的脸上。
皙白的皮肤立刻肿胀开来,疼痛伴随着眩晕感直接将明阮从记忆中撕扯出来!
明阮晃晃脑袋,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第二掌紧随而至!
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明阮的口腔,鲜血顺着唇角蜿蜒而下,顺着纤细的颈子落进幽深的沟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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