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阮说完,没打算让他回答,绕过这个大冰山头也不回往前走。
;放心,不会毁了傅三爷你的名声,走了。;潇洒的抬起手挥挥,明阮离开。
傅聿宴攥紧拳头站在原地,停了几秒,转身走回傅北苑。
走出几十米,明阮回头,傅聿宴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身后空空荡荡,只有个路灯照着自己,漆黑一片。
;还真是;明阮自嘲一笑,转身离开。
言述看到明阮的消息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打明阮的电话显示已关机,本着人道主义原则他还是开车过来看了一眼。
这一看,就捡了个冻得半死的人回去。
傅北苑出了名的安保好,除了主人家,就连只苍蝇都放不进来,所以,这地方安全的很,就是有些冷清。
明阮全身上下就只有一条裙子和一条披肩,一只没有电的手机。
就算是想走,也有心无力,乱跑还不如坐在傅北苑的路边安全。
反正言述那厮看见短信一定会来接她,就是晚了点。
;哟,姐姐,坐着呢?;言述嬉皮笑脸下车,看着明阮笑。
手一伸,明阮打了个寒战:;再晚来一会儿,姐姐真的要冻死了。;
;得嘞,您说去哪,小的送您。;言述拉起明阮,将自己的外套给明阮披上,护着人上了车。
车子里,明阮将自己蜷成一团坐在后座上,用外套将自己裹紧,缓过劲儿冲言述说:;去夜色。;
;还去?;言述有些惊异的看过去。
;不怕你家那位再去抓你?;
;不会。;
车子在夜色门口停下,明阮打开车门:;得了,你去浪吧。;
;明阮。;言述忽然开口叫她,明阮停下来,笑着看过去。
;趁现在还没陷得太深,趁早收手。;
明阮滞愣一秒,紧跟着笑开:;怎么?对我没信心?;
;什么莺莺燕燕姐姐没见过?我有分寸,走了。;
说完潇洒下车,潇洒的很。
言述看着明阮的背影叹了口气,低声说:;就怕你控制不住;
但终究没多说什么,启动车子离开这里。
好像早就知道明阮会再回来,秦桑压根没走,就在卡座里等着她。
;阮阮宝贝,回来了?;磨着指甲,头也不回。
;回来了。;整个人摔进柔软卡座里,明阮蹭着趴在秦桑肩头。
;没成?;秦桑放下指甲剪,伸手拍拍明阮手臂。
;也不算,有些出人意料。;
;行了,能从傅三爷的态度里抓到点他喜欢你的蛛丝马迹这就够了,你还想要什么?;
;不知道,大概,有点贪心?;
秦桑扶起明阮,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不是吧你,当初是谁说的,只要他喜欢你一点点,你就能开心一整天?;
;我啊。;明阮丧丧的回答。
;阮阮宝贝,你要知道,那是傅聿宴,傅三爷。;秦桑倒了杯酒递给明阮,继续说:;女人就算没见过一千也有几百,想要独占他?;
;只怕是不可能。;
;如果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也就算了,可你不能不明白。;
秦桑十分理智的告诉明阮,提醒着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人要清醒点。
明阮幽怨的看着秦桑,笑:;你可真是人间清醒小桑桑。;
;得,你知道就行。;
;怎么说?不醉不归?;
明阮腾的站起来,举起酒杯大笑:;不醉不归!;
喝着烈酒,明阮思绪不停。
秦桑和言述说的没错,傅聿宴可是傅三爷,她妄图独占他,还想成为他最重要的那个人,怎么都是痴心妄想。
再加上还有个小深
但是真的放弃吗?她做不到。
明阮忽的想起自己心动的那天。
那是第二次见到傅聿宴,明家举行悼念会,他出席,坐在角落里,手里拿着份文件跟身后的助理说什么。
阳光正好,斜斜照在他不远处的地面上,将他笼进余辉所在的范围。
冷峻的侧脸直接切中明阮审美点,不免多看了几眼。
接着那人转头看过来,漆黑幽深的眸子盛着满目日光,幽深宁静。
在这片幽深中,明阮惊鸿一般瞥见了一点温柔还有一些藏得极深的眷恋。
当时她就想,究竟是谁能够独自享有着双眼瞳全部的注视。
那个时候,明阮家中遭遇巨大变故,她整个人心绪不宁,着双宁静的瞳带给她不少安慰,那颗躁郁、愤怒、不冷静的心忽的安静下来,沉溺在那抹眷恋里。
然后,明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
她只听见自己说:;你好,我叫明阮,能认识一下你吗?;
;傅聿宴。;低沉沉的嗓音轻轻敲着明阮耳膜,就这么敲开明阮心扉,露出一点点门缝。
这道声音连同这个名字就悄悄钻进心里,留下了痕迹。
想到这里,明阮低头笑笑,这个场景不管什么时候想起来都会让她心里得到一点熨帖。
之后的之后,明阮像是中了蛊,想要把那点温柔和眷恋据为己有,一点一点,越陷越深。
明阮高举酒杯,猛地站在沙发上,冲秦桑喊:;革命尚未成功,阮阮还需努力!;
秦桑震惊的看着明阮,感受来自四面八方齐刷刷的目光,赶紧伸手将她拽下来。
;祖宗,赶紧下来,不嫌丢人?;
陷入回忆不自知,明阮这才看见四周忍着笑意的目光。
一巴掌拍在脸上,明阮讪笑着蹲下来,将头埋在秦桑颈窝躲着,蜷成个鹌鹑。
秦桑尴尬冲周围笑笑,眼神里写满了:自家傻姑娘,不要见怪。
正在尴尬的时候,一个服务生拎着个大袋子走过来,轻声开口:;明阮小姐,一位女士来给您送了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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