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京华北庭看到那对母子的次日,还是没忍住又去了次那里。
女人正擦拭着那盏橙黄色灯盏,明阮站在她面前,落下一小片阴影,刚好将她拢住
女人抬起头,眸光如深泉里映照的光,楚楚动人。
;您,有什么事吗?;
明阮将她的容貌收在眼底。
柔柔弱弱的,细柳拂花般蜿蜒出丁香花似的纯美,唇红齿白,像是男人都会喜欢的那种女人。
明阮收回了目光,开门见山:
;我是傅聿宴的妻子,明阮。这位小姐,我们能聊聊吗?;
她的眼底似乎闪过丝错愣,似乎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犹豫片刻,对着明阮细声道:;明小姐,进来吧。;
她跟在女人身后,迈进了傅聿宴的金屋。
房子的装修很别致,也很温馨,地摊上铺着厚厚的毛毯,连桌角都用泡沫妥善的包好,似乎是怕小孩受伤。墙角的毛毯上,小孩笑得眼睛弯弯,玩着手中的玩具。
明阮压下心底的酸涩,别开了眼,坐在沙发上,女人安安静静地坐在她的对面,半分惊慌都不显。
明阮点着手中的杯子,晃过那小孩的模样,直截了当地开口:
;那孩子多大了?;
女人轻声应道:;三岁。;
三岁。
那傅聿宴和她在一起时,大概是四年前了。京华北庭却是三个月前才开始修缮拍卖的。
那她和傅聿宴分开的这四年,又在哪?
;这孩子是你和傅聿宴的?你们认识四年了?之前在哪里,这段时间刚搬来的?;明阮又问。
女人点了点头,抿着唇:;是,我们是刚搬来宴这里的。;
宴,还真亲密。
但对孩子的问题却闭口不提,明阮敏感地想开口再问。
女人却先一步开了口,看着她的眼睛,咬着唇很懂事地解释:
;明小姐,你放心,我们母子是不会影响到您的,不会同您争些什么,我们会安安分分的。;
安分。
不会和她争。
明阮唇角溢出丝笑,她的美貌原本就极具有攻击性,这样一笑,更是令人惊心动魄。
;你们能争什么?傅太太的位置吗?还是未来继承人的位置?;
女人没想到她会说的这么直接,脸色倏地一白。
明阮轻敲着桌子,眼中有些乏味:;要是能摆脱得了傅夫人的身份,我求之不得,毕竟我实在没有和别的女人共有一个男人的习惯。;
她来这里,并不是来耀武扬威、警告威胁。
女人,又何必为难女人。
到底一个巴掌,拍不响。
说不明白究竟是图什么,或者只是来确认下,然后彻底死了这条心。
女人听完她的话,却忽然脸色一变,眼尾泛着些红,;明小姐,我求求您,我和小深来宁城,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知道我和小深对您来说实在碍眼,等事情一结束,我们就立刻离开宁城。;
明阮眉头一蹙,有些莫名:;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话音未落,女人骤然一把扯过孩子,抱着他跪在了明阮身前,神色戚哀:;明小姐,我求求您,我们母子的确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们不会纠缠您和宴的;
她的样子梨花带雨,似乎怕极了明阮,怀里的小孩被惊得大哭出声。
明阮:
这女人在干什么?
她不过是问了几句话,怎么弄得好像她立刻要把她赶出去。
明阮抽了张纸巾,想递给她,再把孩子拉起来,却被一直修长的手攥住了手腕,稍稍用力拽起身。
明阮骤然回过头,一双浮出薄冰似的冷眸猝然出现在她的视线内。
女人哭得模样凄惨,声音带着颤音,唇咬出楚楚的意味:;宴;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你做了什么?;傅聿宴盯着她,语气微冷,脸上更是浮出几分冷冽。
她说呢,这个女人怎么突然说些乱七八糟的,原来等的是这一套。
她的唇角一弯,忍不住给这女人点赞。
当真是,好演技。
瞟见明阮的神色,傅聿深的脸色更难看了。
明阮挣扎想抽出手,却被男人扣得更紧,干脆懒得挣扎,;瞧三爷说的,好歹也是傅家的孩子,这位不知道多大的妹妹的,好歹也要叫我声姐姐,在古代还要给我敬茶扣头,照料他们也是我的本分吧。;
傅聿宴的脸色黑的不行,紧绷着唇角,将她丢出门外。
;以后不允许你再踏足这里,见他们一步。还有,少来这里摆你的威风!;
她的身体一晃,脚下趔趄,险些没站稳,明阮抬着头朝男人转身离去的方向看了眼。
心底像是长满了荒草,一夕之间燎了原。
好吧。
不来就不来。
明阮收回了目光,走向车边,忽地响起道冷冰冰的声音:
;明阮,你最好记得当初我为什么会娶你,别人不知道,你却忘不了。;
所以傅夫人的位置,不是给你逞威风的。
明阮步伐微顿,上了车。
再后来,就是争吵与质问。
她问起他们的身份,傅聿宴却只字不肯提。
于是,她提了离婚,他恍若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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