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焕没有立刻去放映厅，而是在售票厅前观察了一会儿。
他发现买《我的野蛮前前前女友》的观众很少，不到《超时空同居》的四分之一。
但这个电影院给的都是《我的野蛮前前前女友》的票。也就是说，这些票房，全都算在《我的野蛮前前前女友》上，跟《超时空同居》没有一毛钱关系。
“走，我们去下一个电影院。”
三人一连走了十个电影院，其中有三个电影院在偷票房。
“无法无天，简直是无法无天！”胖子愤怒的咆哮：“十个影院就有三个偷票房，这得被他们偷走多少啊，太嚣张了，简直太嚣张了。”
回到公司后，把这个消息一说。顿时整个公司都炸了。
李光林：“这还是在燕京，是在天子脚下。外地一定还会更加严重。”
“那些人怎么就那么胆肥，就不怕我们告他们吗？”
“财迷了眼呗。”
“一定要告他们，告到他们倾家荡产。”
众人议论纷纷，各个义愤填膺。
苏焕拿起电话，给胡荃说了这个情况。
“十个影院竟然有三个偷票房？”电话里胡荃怒意十足：“无法无天，无法无天。神州兄弟立足圈里七十年，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们。”
偷票房不仅仅损害制片公司的利益，更是对发行公司造成严重的损害。如果发行公司不能处理好，以后恐怕没有人会把电影交给他们发行。
“我马上组织人手，对全国二十座大中型城市影院进行调查取证。”胡荃语气阴狠，作为发行业中的霸主，神州兄弟还真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苏导，你放心。这件事绝对不会怎么算了。不管是谁伸的爪子，我都要把它个剁下来。”
“一定要快。”苏焕说道：“这次偷票房的规模极大，我们每天的损失都在千万以上。咱们拖不起。”
胡荃：“放心。”
挂掉电话后，胖子连声问道：“焕哥，怎么搞，是不是先把视频发出去？”
“再等等。神州兄弟会进行一次全国调查，这一次估计有大鱼。”
第三天票房出炉，《超时空同居》单日票房下降到了三千两百万。
《我的野蛮前前前女友》单日票房反超《超时空同居》，达到三千四百万。
登顶单日票房冠军。
某个门户网站上，一个关于牛保国的采访视频被首页置顶。
视频的题目是：《野蛮女友》反超《同居》，电影终究要靠质量取胜。
视频中，牛保国得意洋洋的说着：“我很早就说过，苏焕这人不学无术，迟早要栽跟头。我也说过，我会在票房上碾压他。有人说我吹牛皮，还有人说我是故意碰瓷。现在这些人可以闭嘴了，我证明了我自己。”
“我要告诫那些年轻人，做人要踏实，要脚踏实地。不要老想着搞什么噱头。搞什么大新闻。今天吐槽这个，明天炮轰那个。这是什么？哗众取宠。这好吗？这不好。”
嘭！
刘刚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个老混蛋！你看他那嘴脸。小人得志！”
“不止这牛保国呢”李光林翻出一堆视频，“现在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
“影后钱媛：票房就是实力的明证，《女友》名至实归。”
“著名影星柳狂言：牛导十年磨一剑，剑出必封喉。某个苏姓导演有难了。”
“著名影评人王陆：次品终究会被市场淘汰，评《超时空同居》丢掉票房冠军的原因。”
这些视频里，播放量最大，评论最多的是风橙影视发行公司的总裁王三甲的采访。
视频中，这位王总侃侃而谈：“你问我《女友》为什么能反超《同居》？原因很简单。质量，质量，还是质量！”
“如果我给《女友》打分，我能给九分。如果给《同居》打分，我只能给5分。注意了，这5分中，其中有8分是给林清绰小姐的。其他所有人加起来，只能得负3分。一句话，剔除林小姐不谈，这就是一部彻头彻尾的烂片。”
啪！
一把关掉视频，苏焕接通来电：“喂，胡经理，调查结果出来了吗？”
“有初步结果了。”电话中，胡荃的声音十分凝重。“情况十分严重。”
“我们走访了二十个城市一百家影院。其中偷票房的就有四十八家之多。”
“其中十二家影院卖的是手写票房，两位三十六家，都是用《女友》的票房取代我们的《超时空同居》。”
“我们初步算了一下，让他们这样搞下去，我们票房最少要损失两三个亿。”
胡荃继续说道：“还有一个情况，有二十多家影院存在幽灵场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