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杜河久久不能平复内心的愤怒。
娅：“这种事情可做可不做吧，你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去沾染他们所说的因果呢，看他们的样子还是有些风险的，”
杜河：“你知道每个男人内心里都住着一个侠之大义的英雄吗？”
娅：“你要做英雄？那又有什么好处，那个老大爷人死道消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杜河“不，我有自知之明，英雄我可做不来。”
娅：“那你为什么要找帮陈大爷复仇呢？”
杜河一愣：“复仇？不不不，我从来都没想过替他复仇。”
娅：“那你刚才义愤填膺的，我还以为你和这大爷有一段往事呢。”
杜河：“哈哈哈，娅你想多了，我那么生气不光是因为他死的委屈，这个大爷的死也有他贪小便宜的缘故，真正让我愤怒的主要原因还是我自己啊。”
”你自己？你想复活那个大爷？“
杜河：“你这脑回路可真够跨越的，你是精灵我也不瞒你说，以前我被骗过，所以我最恨骗子，踏马的那个骗子太可恨了。”
杜河越想越气，结合陈关胜的被骗记忆，当年的自己又有大爷的几分英明呢。
不是人傻了，是骗子越来越聪明了，专业钻研骗术的家伙普通人仅是小心谨慎哪防的住。
骗子都开始进修心理学了，家里要是每个机灵点的大当家的，还真就阴沟里翻船了。
“你被骗啥了？”
杜河翻了个白眼：“我被骗了真诚和义气，还被带了一顶绿帽子。”
“哟，感情骗局，防不胜防”
一路回到学校，杜河一直开启着精神力探索，虽然只能照亮方圆一百五十米的范围。
宿舍安静的只听的见呼噜声，二人利用精神力继续沟通。
“找到骗子了吗？”娅问道。
杜河：“没有，精神力扫描范围太小了。”
“你把骗子的模样让我看看，我也帮你扫描。”
杜河诧异了一下，随后又明白，娅是梦界精灵，维持的力量肯定也是精神力了。
将陈关胜的记忆幽体给了娅，娅也只是一瞬间就提取完毕。
“黄松医药保健部经理杨大斌，有这种公司吗？”
杜河：“杨大斌？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娅：“他的名片记忆里有啊，还有电话呢。你没看到？”
“我光注意长相和行骗手段了。”
“要不打个电话试试？”
杜河惊喜，这个方法好，要是能直接套出位置，可比精神力搜多快多了。
“嘟…嘟…嘟…”
拨号中，杜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头对娅说：“待会接通了你来说话，我用精神力跟踪电磁信号试试。”
“可是，我是灵体啊，正常人都看不见我，更不可能听到我讲话了。”
“那你跟踪电磁信号。”
电话接通。
一个敦厚有力的男声响起。
“喂你好。”
杜河反应迅速，将自己的声音尽量变得沙哑，并且用家乡话回应：“是杨经理吗，我在儿子家住一晚，明早可能回去的晚一点，那鸡蛋能不能给我留一份，我怕被他们抢没了。”
“哦，好说好说，我们公司也是回馈市场，鸡蛋粮油后天还有，每天都能拿到的，您别担心哈。”
杜河：哎，好嘞杨经理，我一定给你们好好宣传。“
”嗯，那您早点休息注意身体，要是明早实在来不了我给您留着，后天给你双份。“
电话挂断，“找到位置了吗？”
娅一脸蒙逼的回答道：“好特么乱的东西啊。”
杜河满头黑线：“就是一个电磁信号你都找不到吗，频率节点明显不同，怎么会乱呢，又不是用眼睛找。”
娅反驳道：“不是，那玩意到了一个建筑附近就变成一团乱七八糟的东西了，然后那建筑，哦，还有几座铁塔，那里面发射出好多类似的电磁信号，你的电话信号就是进了那建筑，然后就没了，找不到了。”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杜河随意拨通了一个电话，打算一探究竟。
电话还没接通呢，胖子就在床上哼哼唧唧的：“阿杜谈生意呢，鸡蛋得放点葱花煎着才好吃……哼…呼……”
原来是在说梦话。
电磁信号以光速发射了出去，杜河调动精神力沿着这天不怎么明显得信号。
难怪娅追踪起来那么费劲，仔细跟踪这条信号后才发现，空气中弥漫着各种类型的电磁波，虽然也是极其微弱，但是对电话信号已经形成了很大的视线干扰。
最强大的电磁干扰莫过于弥漫整个校园的一道电磁网，杜河看了一眼，学校的无线校园网，更有每部手机辐射出来的网络连接之类的，真是好混乱。
好在电话信号用的频率波段与其网络信号有着明显得区别。
电话信号到了基站便溶为一体，密密麻麻的信号网络像是一个发光的大球。
“喂？谁啊？”
几秒钟后对方挂断电话，并且标记骚扰号码拉黑。
有病吧，大半夜打电话还不出声。
就在这接通对方说话的时候，杜河发现了基站信号源内部的变化。
“原来如此。”
语音编码，信道编码，加密，tdma…天线转换，解调，均衡…
杜河注意力回到宿舍。
“这可比理论化学到实验化学的转变要有意思多了。”
娅：“你在说什么呢？”
杜河一笑：“你还是我的梦境精灵呢，我记得我不知一次在梦里模拟代码运算之类的吧。”
笑容看在娅眼里，娅有点发慌，她可不是什么梦境精灵，根本就没有杜河的梦境记忆。
杜河打趣道：“一看你平时就偷懒了，你看吧，现在知道科技改变生活的作用了吧。”
娅松了一口气：“那玩意好无聊，也就只有你在梦里捣鼓了”
“那可不是，我只是不想挂科而已。”
……
杨大斌点了一根香烟，桌子上摆满了现金，老人们一般不用手机支付，这些现金背着倒也不累，反而开心的很。
至于天地良心，那玩意能当饭吃吗，呵呵了。
“大斌哥，打电话呢啊。”
“嗐，一个老头担心明天来不了，让咱们把鸡蛋留着呢。”
“可是明天我们没有宣讲会啊？”
杨大斌吐了一口烟：“老年痴呆呗，他们不傻我们怎么拿得到这些钱。”
“说的也是，大斌哥，兄弟们都等你呢，这一波可要给小弟多发些钱啊，这次的警察扮演可是我有史以来表现得最好的一次。”
“先喝酒，这些大哥都看在眼里，公司公正公待，少不了你们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