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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实践出真知

    <b></b>                  忍冬也猜不到于瑾在外面遇到了多大的难题,只当是拈酸吃醋,以为于瑾是因为婵夏跟闻人染走的近了才闹脾气。

    殊不知,拈酸吃醋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原因,真正让于瑾如此为难的,另有其事。

    关乎婵夏的身世。

    忍冬的格局,还是小了。

    忍冬和彩凝都盼着一觉醒来这俩主子能和好如初。

    一大早就见于瑾很冷漠地从府内骑马出去,用早膳时婵夏没看到他,周围几个随从都肉眼可见的感受到夏姑娘那熊熊怒火。

    忍冬把彩凝拽到一边。

    “你今儿跟着她的时候,也劝劝,总这么怄气,亏得还不是咱们这些底下人。”

    彩凝比他还愁苦。

    “我家老毛还跟着督主呢,夏姑娘再怎么生气,也不会迁怒别人吧?”

    言下之意,那惧内的大太监头子,怎么看都像是个会迁怒的。

    老毛养伤这么久,今日刚回到于瑾身边当差,还赶上人家夫妻俩拌嘴,只要一想到老毛即将笼罩在督主的狂风暴雨当中

    彩凝只恨不得跟婵夏请半天假,带上她的小本,潜伏到老毛周围,仔细纪录下督主是怎么迁怒的,毕竟这种机会也是千载难逢。

    厂卫这两天比较忙,捉回来一群通敌叛国的探子,工作重心都在审问这些探子上。

    通敌叛国是遇赦不赦的大罪,审讯这类也不需要什么手段,只管把厂卫新研发的酷刑挨个试探一圈,为国除害的同时,顺便试试“新品威力”。

    一时间,刑楼上空回荡着鬼哭狼嚎声。

    在这样的背景下,婵夏这宛若于瑾附体一般的冰块脸也格外引人注目。

    婵夏没有看酷刑是怎么把一个完整的人整成散架的。

    她在验尸间里忙着验尸。

    验了一具又一具,厂卫这边没有可验的,就让人去顺天府,把那边的拉过来复验。

    原本复验该是大理寺派人,全都被她抢过来了。

    大理寺主事的闻人染有求于她,又跟婵夏私教甚好,对婵夏这种主动“揽活”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她复验都没问题,只要把笔记给他腾一份,一切好商量。

    到了午膳时间,婵夏也没有收手的打算,彩凝劝了几次都没结果,只能站在外面干着急。

    让婵夏这个积极的干饭人失去对食物的热爱,足可见是真动气了。

    督主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这小半天音讯皆无,忍冬已经去找他好几次了,都被于瑾踢出来了。

    督主十分铁血地声称除非婵夏主动找他,否则他,于瑾,绝对不会跟婵夏低头。

    给忍冬气得罢工一天,跑去买胭脂水粉解压去了。

    彩凝正想着要不要过去找于瑾协调下,就见着毛番拓站在她面前,手里还拎着一袋她最喜欢的芽菜卷饼。

    “你怎么来了?”

    “下午没事了,嘿嘿。”毛番拓看着彩凝,露出个憨憨地笑。

    多亏他未来娘子仔细照顾,他才好的这么快,这会怎么看彩凝都觉得美若天仙,看不够哇。

    “下午没事?督主哪儿去了?”彩凝问。

    “他——很忙。”毛番拓用下巴比了下前方,就见一个身影正走向验尸间。

    彩凝看清楚那人的脸后,倒吸一口气,这?!

    “这唱得是哪儿出啊?”

    “他那脾气,除了夏姑娘,谁还能说得动他?走吧,下午咱们出去逛逛吧?毕竟留在这看了不该看的,万一被督主恼羞成怒的——”

    毛番拓用手比了个抹脖子的造型,彩凝认真思考了下,还真是。

    “我什么也没看到,你呢?”

    “我也是。”

    这对未婚夫妇对视一眼,两道身影翻墙而过,装作从没来过的样子。

    毕竟看到督主乔装打扮,装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死皮不要脸地接近婵夏,嘴上说着死也不会跟那个可恶的女人认错,但身体很诚实,换张脸过去贴乎——看到督主不为人知的一面,被灭口的概率还是挺大的。

    所以,缺勤一天,也没什么不好吧~

    婵夏打开水龙,让水从竹筒里流过,金属制作的光面解剖台被冲刷干净,污水全都顺着凹槽通到特殊的排水口。

    她本意是用忙碌麻痹对于铁蛋的愤怒,可在验尸间忙碌了一晌午了,越忙越闹心。

    这里的一砖一瓦,一物一器,全都是他亲自督办,除了抬上来要查的死者与他无关,处处都是他的痕迹。

    “彩凝,抬下一具上来。”

    听到开门声,婵夏以为是彩凝进来了,一转身,却看到一抹似曾相识的身影。

    “咦——王大哥?”

    婵夏看着来人,惊讶道。

    来人穿着办差官的飞鱼服,左眼有一道疤痕,看着十分眼熟——不就是在青州时,跟她一起验尸的那位王堇,王公公么?

    婵夏始终记得,就是这位恩人给她一块通行证,救她和她阿爹于水火之中,甚至她觉得,自己能跟于瑾相认,也全都是拖他的福。

    这是恩人啊!

    婵夏哪里知道,这位“恩人”就是于瑾乔装打扮的。

    于瑾严厉婉拒了忍冬后,实现了他的承诺“绝不以于瑾的身份跟她服软”。

    然后,默默地换了个马甲接近她,企图用昔日“恩人”的身份套近乎,当然,于瑾并不认为这是非常不要脸且猥琐的行为。

    兵不厌诈。

    即便是审讯,不也有个“主题编制”的过程吗?不也得编造个主题,然后揣测“嫌疑人”的心理,再找出她“犯案”(消气)的方法吗?

    于瑾以为,自己此时在彩凝等人看来十分不要脸的行为,不过是对前世的知识身体力行的实践而已。

    实践出真知!

    “嗯,我刚回来,听闻你在,就过来看看。”他说道。

    服用过特殊药丸的嗓音听起来十分粗粝,与他平时的声音不符,倒是与婵夏记忆里的一样。

    “你进来时没看到我随从吗?”婵夏问。

    “她好像跟着老毛走了,女人成了家后,心思总不放在正地方上,不如我帮你?”于瑾顺利混到婵夏的身边。

    彩凝如果听到于瑾说这个,估计小本得写满于瑾的坏话。

    有个心机男人,为了达到哄媳妇的目的,脸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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