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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一无知泼妇,污蔑店里卖的都是地摊货。

    这搁谁,谁受得了?

    开了将近二十年的古玩老店,讲究的就是信誉度。

    尤其是古董回收这一行,更是如此。

    “这位姐姐,请您睁开双眼好好看一下嘛,这像是地摊上出品的那些残次品吗?”

    “你瞧瞧这个纹路,这个图案,这个烤制手法……”

    老店家气的头昏脑涨,也不忘找陈天骄再次进行一顿掰扯。

    看着身前老态龙钟的六旬大爷,陈天骄顿时就怒了,急眼道:“老杂毛,你比老娘年纪还大,你叫谁姐姐呢?”

    “好吧,老夫活了几十年还没遇到过像你这种骂街的泼妇,现在这已经不是赔钱可以了结的了,报警,赶紧报警!”

    老店家回头冲自己的两个看护下达命令道。

    一听这老杂毛又要报警,陈天骄立马就慌了,心想这古玩市场不能再呆了。

    于是,只见她拉着夏树的胳膊,低语道:“好女婿,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咯,是时候表现你当女婿的那份责任了,我先回去给你爸做饭了。”

    情况不妙,先溜为敬!

    可是,接下来就不是她想走,就可以走的了的了?

    刚才,别人没注意,她本可以落跑的。

    可结果……

    她自己主动又跑了回来。

    这又能怪谁呢……

    “想走?晚了!”

    之前两个粗狂的看护三步并作两步,直接横在了陈天骄的身前,低头俯瞰着陈天骄说道。

    陈天骄抬头瞅了一眼,身前四肢发达的猛男,吓得她身子一歪,又砸倒了一个凳子。

    慌乱中,陈天骄拿出看家本领,撒泼打滚又哭又闹起来:

    “快来人啊,出人命了,店家打死人啦,附近的群众都快过来看看啊……”

    “这家黑店!开口闭口,就要敲诈顾客五百万,这还有没有人管了?”

    “你们见过这种坐地起价的奸商吗?”

    陈天骄心想,你们跟老娘斗,还是嫩了点。

    周围围观的群众,眼睛都是雪亮的,你们不放老娘走,那你们就不用开店了。

    我陈天骄随便一闹腾,你们的声誉就彻底扫地了。

    可是……

    陈天骄这一次失败了。

    因为,这里并不是他们老徐家,所有人都会让着她,不跟她计较,尤其是夏树。

    这里可是古玩市场,他们这些开店做生意的,请的员工,看护可并不是吃白饭的。

    他们觉得不允许有这种泼皮无赖胡作非为。

    下一秒!

    一名看护只身向前,拉着陈天骄一条腿,硬是跟拖头死猪一般,将陈天骄直接拖进了店里面。

    “救命啊,非礼了,你们这些禽兽,五十岁的大妈,你们也不放过啊?”

    “人渣!”

    “畜生!”

    “禽兽啊!”

    陈天骄急红了眼,拼命挣扎呼喊着,经过夏树身边的时候,拉着夏树的大腿,痛骂道:

    “狗东西,你吓傻了吗?还不敢赶紧帮忙啊,他们这些畜生要非礼你丈母娘了啊,你就这么在边上看好戏吗?”

    夏树无奈地摇了摇头,好特么的无语啊。

    跟着这种丈母娘,真是有够丢人的。

    “妈,你就少骂两句吧,本来就是你的不对,你打碎了人家的东西,本可以赔钱就可以解决的,你非要大喊大闹,搞得人家店家生意都没法做,再说人家是怕你影响他们生意,也并没有真的要非礼你啊,你也不看看你……”

    什么?

    赔钱?

    这吃里爬外的狗东西,不帮忙也就算了,还要老娘赔他们钱?

    那可是五百万啊。

    老娘疯了吗?

    “老娘不赔,明明就是五块钱的破尿壶,他们敢勒索我五百万,我傻了吗?打死我都不会赔的!”

    陈天骄半坐在地板上,无耻地回道。

    啪!

    老店主气的是吹胡子瞪眼,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个眼神示意,他的看护扬手就是一耳光摔在了陈天骄的脸颊上。

    陈天骄捂住脸颊,当下就安静了,抬头不可思议看了看老店主。

    隐忍着心中的怒火,一时之间找不到地方发泄,因为周围的外人没有一个是她打得过的。

    唯独夏树是个例外!

    收回刚才的嚣张气焰,陈天骄回头怒视着夏树,想要起身找夏树发泄烦恼,同时并冲他撒泼嚎哭道:

    “我的老天爷啊,我陈天骄怎么会摊上夏树这种窝囊废女婿啊,丈母娘都被外人给打了,这狗东西居然站在一旁看热闹,我还要不要活了嘛……”

    “我不活了啦,你们赶紧过来打死我吧……还有,那个废物,我命令你赶紧和徐千又离婚,这是我陈天骄临时前最后一个心愿!”

    这一刻。

    夏树皱着双眉,无奈之中带着一丝恼怒。

    他知道现在没法和丈母娘好好交流,索性直接无视了她的存在,。

    转身后。

    夏树冲店老板客气道:“老板,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替我丈母娘向您道个歉!对不住了哦!”

    “当然,你这个东西该值多少钱,我夏树赔你就是了,您看,咱们找个清静的地方,详谈可好呀?”

    六旬老头瞅了一眼赖文刀,赖文刀笑着点了下头后,店家这才答应道:“好吧,年轻人,看在赖大师的面子上,老夫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说完,二人跟着老店家直奔二楼而去。

    听得此言,陈天骄顿时就不乐意了。

    爬起身来,冲着夏树和其他人的背影喊道:“夏树,你个赔钱货,老娘喊你过来是让你帮我的,不是让你过来成全他们的诡计的!”

    “好吧,你愿意赔,你就赔吧,你可别想从我们老徐家讨要一分钱,这事跟我可没有任何关系。”

    陈天骄嚷嚷的同时,眼神不小心碰触到了店家的两名看护,登时就吓得浑身一颤,赶紧闭上了嘴巴。

    刚才的一巴掌打的她脸都肿了,辣的惹得她难受极了。

    尽管心中怒火中烧,可此时的她不得不紧闭牙关,在心中诅咒起这货不良店家来。

    很快。

    三个人就来到了二楼的茶房。

    落座后。

    赖文刀带着歉意,向夏树弯腰道歉道:“夏先生,这件事还是我来背锅吧,都怪我粗心大意,才给您和陈大姐造成了没必要的麻烦。”

    老店家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大为不解道:“赖大师,这里没有你什么事吧,您为何对这位年轻人如此恭敬呀?”

    不是吧?

    这是个什么情况?

    老店家一时之间,有点懵逼。

    两人相识多年,这还是他头一次目睹赖大师卑微的一面。

    “老哥,忘了跟你介绍了,这位就是我先前跟你多次提到的那位夏先生。”

    咯噔!

    老店家当下一惊,赶紧起身伸手示意自己的看护,立马去泡一壶大红袍过来。

    眼前的可是神级土豪啊!

    赖文刀曾经向他说过,正是因为夏先生的投资,他的滕王会馆才能发展的顺风顺水。

    若是没有他的大力支持,说不定滕王会馆早因为资金链断裂破产关门了。

    对于他这种随便一出手就是几个亿的有钱人而言,一件明代制作的紫砂“虎子”又算得了什么?

    “那个,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夏先生,刚才得罪之处还望您请见谅,鄙人确实是不知道您的真实身份。”

    “不如这样吧,那件紫砂“虎子”就不用您破费了,就当是鄙人对夏先生的一点心意吧。”

    老店家打着哈哈,笑着说道。

    也就五百的事,夏树并不想承他这个人情。

    于是,夏树笑容可掬地淡淡回道:“你们也是开店做生意,这样多不好啊,五百万就五百万吧,再说你也是赖文刀的朋友,不能让在自己人亏钱不是?”

    “这样吧,你把银行账号发给我,回头我让管家给你转过来。”

    老店主瞅了赖文刀一眼,只见赖文刀一边品茶一边笑着点头,老店主这才没再推辞。

    喝了半壶茶后,三人才缓步走下楼来。

    呆在一楼的陈天骄,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夏树,瞧见夏树春光满面,没有被人殴打的迹象。

    然后,陈天骄才惊疑地开口问道:“你毫发无损啊?”

    “妈,你这话问的,你希望你女婿被人一顿暴揍吗?”

    面对夏树的反问,陈天骄当下不知该如何作答,索性闭口不谈。

    走到门口后,夏树回头冲老店家回道:“留步,留步。”

    “夏先生,容老夫送您回去吧。”

    “客气了,我们自己回去就是了,有机会再来光顾您的小店。”

    “好的,夏先生,请慢走!”

    说完,夏树和天骄这才转身离去。

    这时,围观的看客早已各自散去。

    走在古玩市场的街道上。

    陈天骄和夏树二人并排同行。

    不明所以的陈天骄,总认为夏树在店里有点古怪,见缝插针逮着夏树问道:

    “夏树,你先别走!”

    “你跟丈母娘说实话,你是不是背着我女儿藏了很多私房钱?”

    私房钱我倒是有。

    确实是很多。

    多的吓死人!

    不过不是背着你女儿。

    只是为了保护徐千又,才不得不隐瞒着她的。

    面对陈天骄的质问,夏树没得办法,只得转移话题道:“妈,你都说了我是个废物,我哪儿去弄什么私房钱啊?”

    “哼!”

    “你当老娘好骗,是不是?”

    “你没有五百万,店家那个老杂毛,他会好心放你出来?”

    陈天骄可不傻,自己不赔钱他们都让她离开。

    更何况,他夏树才进去了不到十分钟,人家就又是三请四送的,把他们送到了店门口。

    这期间发生了什么,还用去说?

    这夏树绝逼是给了店家五百万。

    只是夏树哪儿来这么多钱,让陈天骄一时摸不着头绪。

    见状。

    夏树赶紧向陈天骄解释道:“妈,是这个样子的,不是有赖文刀在嘛,他那个嘴巴多厉害啊。”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赖大师亲自鉴定了一番那个夜壶,它并不是什么明代制作的紫砂“虎子”,最后店主看在赖文刀的面子上,就没再跟咱们追究。”

    “一分钱没赔吗?”

    “那倒也不是,赔了人家一万块。”

    “什么,一万块?”

    一万块不是钱吗?

    还有,这废物哪儿来的一万块?

    陈天骄扯开了嗓门,边走边吼叫道:

    “我说什么来着,自从在徐家村我就看出来了,你夏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败家玩意!”

    “那东西明明就是个地摊货,你好要赔人家一万块,你不赔他们,最多也就挨一顿而已。”

    “你说你是不是傻?挨一顿几天就恢复了,你年轻力壮的这点苦都受不了,你说说你还能成什么大事嘛!”

    “啊,不对,你哪儿来的一万块,你还说你没有藏私房钱?”

    “你那个捏脚的工作,三天打鱼两天嗮网的,绝对不可能存的到一万块!”

    “老实说,你是不是被什么富婆给保养了,你小子天生就是吃软饭的料,是不是已经给自己找到下家了?”

    “跟妈说实话,我可以不告诉千又!”

    哼!

    想瞒过老娘的法眼,你小子怕是想瞎了心。

    不行!

    这一万块,到底是哪儿来的,陈天骄不打破砂锅问到底,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夏树的。

    此时此刻,夏树恨不得直接一走了之,懒得跟自己丈母娘废话。

    这疯婆子,太特么的能折腾了。

    刚才真应该让那店家多暴揍她一会儿。

    “妈,你多心了,你女婿是那样的人吗?”

    “好了,车子来了,咱们先上车吧。”

    夏树伸手在街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安抚丈母娘赶紧上车。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纤瘦靓丽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夏树的一侧。

    啪!

    刚刚一个照面,那女人就一巴掌狠狠的摔在了夏树的脸上。

    声音之响亮!

    吓得陈天骄,身子不由往出租车上一靠,差点惊吓倒地。

    叶诗兰穿了一件无肩带绿色透视长裙,这个裙子的面料是透明薄纱做成的,在裙子的腰部周围绣了好多的彩色花朵,最上面是一个绿色的蝴蝶结!

    而裙子的下面则是好几层薄纱制成的,看起来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而她的发型就更美了,上面是与小龙人犄角相似的造型,下面则是一头波浪卷发直接铺下来。不得不说叶诗兰的身材和五官实在是太美了!

    只可惜现在的她,表情阴冷,目光中带着一种冷冽,她这一次不是过来找夏树的。

    因为,这一刻叶诗兰心中对夏树只有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