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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夏树这么一打岔,赛梓婷突然才想起她跟夏树两个人之间的赌约。

    眼前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嘛,怎能错过?

    “夏树,你说什么,你说这老爷子不是肝癌,你为何下此定论啊?”

    呵呵……

    劳资特么会透视!

    这种东西说出来,你会信吗?

    “跟你讲你也听不懂,老爷子这是肺气肿,已经到了晚期。”

    “……”

    听着夏树的一番胡言乱语,赛梓婷双手叉着小蛮-腰,气的是怒不可遏。

    “你瞎说什么,你连光片也没看,脉搏也没把,就一眼断定老人家是肺气肿,你这不是瞎胡闹吗?”

    赛梓婷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信口雌黄,不负责任的江湖骗子,难怪他也只能混个江湖郎中的头衔。

    夏树看了一眼赛梓婷,他并没有生气,反倒嘿嘿一笑,道:“我敢发誓他这绝对是肺气肿,你还别不信。”

    “别动不动就发誓,你总要有点依据啊。”赛梓婷无语地说着。

    “好,你看……”

    ……

    旁边的一对小年轻看着赛梓婷和夏树两人是你一言他一语,一时之间没了头绪。

    最后小伙子实在听不下去了,才制止二人道:

    “你们医院的医生,就是这么做事的?你们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们作为家属的感受,至少也要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嘛。

    我爸究竟得的是肝癌还是肺气肿,难不成你们两个还要抓阄下个赌注,才能给出最后定断?”

    赛梓婷瞪了夏树一眼,回头冲着小年轻自信满满,道:

    “我爷爷可是赛华佗,我是赛神医的孙女,他不过是一个江湖郎中,你说你们该听谁的?!”

    话音刚落!

    旁边的一旁的李约翰眼珠子轱辘一转,赶紧一把拉住了赛梓婷,指着夏树,笑着说道:

    “这位夏先生才是行医高手,她一个小丫头片子的话,你们怎么能乱信呢?!”

    小年轻打量了一番赛梓婷,最后还是把目光了落在了身旁的夏树身上,看着夏树,握了握夏树的手,道:

    “夏先生,请您赶紧出手吧!”

    夏树眨巴了一下嘴巴,叹了口气道:“老实说,肺气肿都已经晚期了,我也没多大把握。”

    “没把握,那你说个鸡儿。”

    “这?”李约翰不由一惊,额头冒出一丝冷汗。

    肺气肿属于慢性炎症,长期发展的肺脏改变,治疗难度很大。

    通常来说,肺气肿晚期的症状主要有两大方向:

    一、心脏出现衰竭导致心律失常、胸闷以及诱发身体出现水肿,像腹水、双下肢水肿都会出现。

    二、呼吸衰竭,表现为患者出现咳嗽、咳痰、喘憋、面色青紫,甚至因为呼吸衰竭导致烦躁不安、头痛、幻觉、言语障碍等。

    肺气肿晚期的治疗难度很大,因为肺脏已经出现不可逆的损伤。

    可以通过呼吸机进行辅助呼吸,同时还要应用抗生素预防和治疗相关的感染。

    像肺炎以及褥疮都需要进行调治,也要应用激素、化痰药进行治疗。

    换肺手术非常的复杂,而且还会面临着排斥反应等多种问题。

    无论是术前、术中,还是术后的用药,治疗难度都很大。

    临床上,对于有换肺需要的,多是非常严重的疾病,包括肺脏功能完全丧失,在医生的指导下进行,该手术仅适合极少数的人。

    老爷子现在的情况就属于肺气肿晚期,换肺那机会没有可能成功。

    夏树深思了片刻后,继续道:“你爸现在这情况,彻底治愈手术治疗的话,风险很大……不过,续命我倒是可以。”

    小年轻也是兜兜转转去了几家医院后,借助白澎程的关系才到了老约翰肿瘤医院,要不然老爷子恐怕早就没命了。

    “行吧!烦劳夏医生。”

    小年轻心想有救总比没救强,先续命再说。

    接下来。

    夏树看了赛梓婷两眼,示意她退后, 把位置让出来。

    然后,夏树翻了翻上衣口袋,摸出了吃饭的家伙,把银针并排放在了储物柜上,开始做起施针准备。

    赛梓婷内心不服,白了夏树一眼,让他独自领会,结果赛梓婷被旁边的李约翰给强行拉到了一旁。

    眼看一场比试的机会,就这么夏树捷足先登,赛梓婷当下就不乐意了。

    “李叔叔,你别拉着我啊,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便宜了这家伙,我也可以的,你要相信我!”

    治病救人的事,攸关生死。

    李约翰坚决不让赛梓婷动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出事还好,出了事连带自己也逃脱不了干系。

    唯有夏树这小子,他最能放心!

    他的老命还是这小子就啦回来的。

    对于赛梓婷的一片好意,赛梓婷却丝毫不能领会,甚至怀疑一度李约翰对她有不便言语的成见,是故意为难与她。

    碍于和赛华佗两人的交情,李约翰也是没得办法。

    看着赛梓婷在一旁不安分,他只好凑到了赛梓婷耳边,小声解释起来:

    “梓婷啊,你听叔叔一句劝,你可别乱插手这事,你可能不知道白澎程是谁,他啊……

    那可是洛丘市的市长,这老爷子据说是他的亲戚,他一旦出了点什么意外,我这医院关门事小,严重的话,还可能有牢狱之灾。”

    经过李约翰这么一说,赛梓婷身子莫名一紧,差点没站稳。

    白澎程?

    市长的亲戚?

    怪不得你们医院一直推脱,不想接待他们,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可是,眼下岂不是……?

    就在这一刻,赛梓婷才算彻底明白过来。

    李约翰并没有拉偏架,他还是偏向自己的,李叔叔他也是身不由己,才嫁祸于夏树的。

    冷眼旁观着的赛梓婷心头很不是滋味,只见她那黑溜溜的大眼珠转个不停,怪异的看着李约翰,想给夏树使个眼色,可是夏树却非常专注地做着针疗。

    赛梓婷内心也非常清楚,这些权势滔天的大人物,都是很龟毛的。

    就拿过去的慈溪太后举例来说吧,过去太乙给她老人家看病,慈禧喜欢听什么话,太医们就喜欢说什么话。

    据说有一次,有位太医把脉把出慈禧怀孕了,这个消息让太乙们感到颇为震惊。

    原来,慈禧早早就守了寡,到了晚年需求有点旺盛,而当时没有避孕措施,慈禧就怀孕了。

    这让太医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