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君昊已经走到安子琪的身边,虽然他的面色阴沉,但是已经似是想开了。
他从小至大都是被兄弟的算计中,缓缓的成长起来,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真正不能接受的,是将五肆当成兄弟的几个护卫吧?
还有静王府的人。
安子琪握着易君昊的手,我认为,五伍应该是被他哄住了。
为什么?易君昊反问着。
五伍的年纪小,但是不代表是个傻子。
王爷。全英作揖道,五伍真的是一个孤儿,他当初能够进王府是通过正常的选拔,平时与五肆会更亲近。
这些
一个外人是可以查得到的吗?
也没有什么查不到的吧?
全英可不管易君昊的想法,他只是负责安子琪一个人,我也询问过与五伍熟悉的人,只是说他在准备离开京城时,情绪上会有些不稳当,有可能是被人哄骗了吧?
他们的视线都落到五肆的身上,等着后续。
五肆不肯说,旁人又如何能知道。
最先受不住的是五大,一个大拳头就抡了过去,狠狠的砸在五肆的下巴上。
这下巴咔嚓一声,听着声音就像是碎了。
你骗了他,这是一定的。安子琪说,当然,你可以说,你们是一伙的,但是我就认为是你骗了他。
呵!估计也没有几个主子能像安子琪将任性说得理所当然吧?
不过,没有谁会硬去反驳于安子琪。
他们都沉浸在如今的悲伤中,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
心情,很糟糕的。
安子琪不屑的说,行了,事情已经弄清楚了,你,也就这样了吧!
接下来的事情都是交给易君昊处理的。
她回过身,直接入了帐。
全英和忍冬迅速的尾随,特别是忍冬还怕安子琪的心里不痛快。
这进到帐中,立即就闻到血腥味。
忍冬最是烦这样的情况,立即就备了凉水,开始清洁着。
忍冬,不要忙了,我还好。安子琪对忍冬说道,天色不早,你再去睡一会儿。
奴婢还是处理吧。忍冬烦恼的说,总是觉得心里难受。
全英就站在安子琪的身边,看着她的样子倒像是在考虑着,要不要留在安子琪的身边,加以防护。
惟有护住了安子琪,他们才能平安无事一般。
安子琪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们,悠悠的说,行了,你们真的不必如此,我很好。
她认为,不好的是易君昊吧?
易君昊的情绪的确是不好,他还是在看着五肆。
他虽然觉得安子琪的说法,有些小小的漏洞,但面对着眼前之人时,难免有着说不出来的愤怒。
是真正的愤怒。
是你诓骗了五伍?用什么主意?易君昊问。
五肆缓缓的开了口,但吐字已经不清。
五大的那一拳头,是真的碎了他的脸,我说,王妃害死了我的家人。
一句话,就够了。
易君昊拍了拍五肆的肩膀上,以后有事情,要先问一问。
他的语气怎么是这样的随和,怎么叫人的心里产生一丝的别扭感。
像是他知道了前因后果以后,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似的。
有多可笑?
你不是被振王救的。易君昊微微的弯下腰,对五肆说。
五肆的眼睛应该是快要控制不住的再次瞪大,眼瞧着就要掉下来了。
这夜里,不止是易君昊的人接受不住,五肆又如何能接受得住。
无论你信与不信,事实如此。易君昊平静的说,我如何能不查明你们的来历,再把事情弄清楚呢?是二哥把你救回来以后,丢到了府里的。
是留王?
易君昊叹了口气,我当时还不准备留出那么多的护卫,二哥说看着你的家人被振王抄了,觉得你太过可怜,还是留在府里照顾吧。
五大脱口而出,抄?他是谁的儿子?
一个普通人家。易君昊觉得可笑,之所以会抄,不过是因为他的邻居与振王的死对头沾上点关系,可笑吗?
可笑!抄家还有顺手的。
易君昊看向五肆,我只是认为,你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才没有提及过,但哪里想到你将仇人当恩人,也是可笑。
他没有再看五肆,直接就回了帐中。
帐外,静悄悄的,叫人压抑。
半晌后,是五三先开了口,小肆,你果然是个笨的,王爷身边的人怎么可能会在身份上有瑕疵?但是我们也不够聪明,没有想过你在心上有瑕疵。
他们没有再对付五肆,而是废了他的武功,让他就跪在五伍的面前吧。
谁还能睡得着?大约都收拾了一番后,就准备继续赶路。
他们准备撑一撑,到下一处再休息吧。
至于黑衣人也好,假装服毒的下人也罢,都丢给了五肆。
他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这是易君昊心软吗?
当然不是!
在他们走远以后,五肆就抱着五伍自刎了。
他的仇,多可笑。
全英没有跟着安子琪他们一道离开,回了村子一趟后,又折了回来。
她看着这一地的悲伤,无奈的摇着头,这说什么好呢?哎,说什么都不太好。
如果有人能多提一句,兴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但是没有人会知道另一个人的心中所想。
五伍为了不出卖五肆而服毒,但却没有想到五肆是弄错了。
振王也有本事。全英先出一句,便将他们兄弟二人给埋了。
她拍了拍手,转身也走了。
只不过,折了回去,走的是第三条岔路。
易君昊是在下一处城镇上,才发现全英不见的。
因为安子琪的身边只有忍冬一个人,怎么看着都不安全。
王爷放心,我们当中应该是安全了。安子琪平静的说,可惜了五肆,都不敢多问一句。
易君昊苦笑着说,他们何尝不是?也许今天应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安子琪应着,应该的!
她提着裙子,带着忍冬往客栈的楼上走着,忽然在一处台阶上停了下来,看向楼下的易君昊。
他很难过,但是不能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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