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于来了。
再不来,怕是要等不住了。
安子琪眼中的喜意,转眼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厌恶。
他们等的就是这些人,但是当他们真的出现时,又叫她禁不住的反感。
大喜之日,谁希望有血光之灾?
这脚步声是十分的整齐,在往新房的方向走。
其中有人瞧见了躺在地上的下人,准备挥剑去要他们的性命。
都躺下了,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过。
显然,他们都失了算。
被反杀的人,是他们。
像是中了暗算而躺在地上的下人,三三两两的站了起来,各自理着衣服,将来的人处理掉。
不多时,又来了一拨。
这一拨又一拨,分散出现于静王府的各处,自认为是悄无声息,但却是被打扫得十分的干净。
直到,再有人直往新房的方向而来。
这一次,对方走的可不是悄无声息的路线,而是大张旗鼓,像是想要索命一般。
易君昊抓起桌上的剑,你等我?
不用。安子琪笑着,估计他们也玩不出什么新的花样。
再怎么折腾又如何?也不知道是谁暗算了谁。
易君昊笑了笑,也对,我怎么能连你都护不住呢?
他们夫妻走到门外时,瞧见五名护卫毫不客气的往刺客的身上招呼着。
这些刺客是相当的狼狈,其中有人竟然想要逃。
易君昊立即就说,一个都不能逃了。
但凡是有一个逃走,接下来的计划就失效了。
是!五二迅速的追上去。
不消半刻的功夫,刺客都跪在他们的面前。
安子琪歪着头,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但总是也等不到,渐渐的开始不耐烦起来。
易君昊见状,以为安子琪是累了,你要不要先休息?
安子琪不理解的问,王爷,他们怎么不自尽呢?
像是刺客这样的人物,在被抓到以后,难道不应该以死表忠心吗?
这些人干巴巴的跪在地上,一个个的毫无反应,像是没有了生志,却又不肯去死。
易君昊定定的看着安子琪,忽然低头一笑,琪儿,你说什么呢?他们可不想去死?
不想吗?
如果不想,大半夜的跑到静王府内行刺,该不会是脑袋疼吧?
易君昊继续道,他们尽管都只是庶子,或者府里不讨喜的嫡子,但是褪下黑衣,个个都算是有名的公子少爷,哪里能放下荣华富贵,慷慨赴死?
这简单的一句话,叫安子琪目瞪口呆。
他们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要做这么丢人的事情?安子琪说丢人都是客气了。
富家公子去做这等事件,简直就是
易君昊凑到安子琪的耳边,轻声的说,一旦做得好,他和他的家族必然会受重视啊。
受谁的重视?
自然是太子的。
安子琪没有再问,她觉得自己说得太多,都显得又傻又可笑。
多么简单的事情,是没有想到吗?
余家做不到再高的位置,想着扶持太子去打压其他人。
问题是,没有人想着要与太子去争。
太子所做的一切显得多余又可笑。
安子琪收回思绪,也懒得去站在太子的角度,去考虑所有的事情,只是静静的看着五二将其中一个男子的面罩扯掉。
扯掉一个,就有下一个。
安子琪发现这其中还有两三个,平时与安广平来来往往,关系瞧着特别好。
她禁不住的说,还好哥哥已经离开京城,否则见到你们,都会觉得恶心。
她的声音不可谓不大,叫听到的人脸色相当的难堪。
易君昊拍拍安子琪的手背,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吧。
好!安子琪也不准备再个全程。
她回到屋中,由着忍冬与兰苕为她净面洗手,又吃了些东西以后,易君昊便回来了。
易君昊的脸上带着困意,我明个补你一个更好的。
这个婚事,办得真的是叫人心累。
安子琪倒是摇着头,不必,已经很是难忘了。
易君昊笑着,便拥着安子琪先去小憩。
一名刺客已经被迫顺从易君昊,答应着易君昊去送信。
不多时,陆太傅带着要赶到了静王府,且声称静王府遇袭,要亲自来查。
静王府不开门。
人家大喜的日子,怎么可能会帮着你开门?
陆太傅倒是一点儿也不叫人省心,打定主意是立下这个功劳一般,吆喝着叫人去撞门。
这四下像是早就埋伏了看客,当陆太傅毫不犹豫的命人去撞门时,静王府的门,也突的打开。
静王府内是安安静静的,走出来的管事的见到陆太傅带了好些人来,包括太子府的府兵,假装惊讶的倒吸口气,这是怎么回事?是有刺客吗?需要静王府的帮忙吗?
救静王!陆太傅道,快点。
快点?
救静王?
管事的还是在拦着门,同时喊着,王爷大喜之日,陆太傅为何要带着人私闯?我家王爷要报官。
身为王爷,是需要报官的,岂非是可笑?
静王府的府兵也在听到喧闹声,匆匆而来,两方对峙着。
陆太傅冷笑着,静王怕是被你们谋害了吧?我等来救人,快!
他知道安排的刺客尚在府中,静王一死,刺客抓住。
此局为定。
怎么回事?大半夜的这么吵?黎家的黎思远便带着同僚,匆匆而来。
黎家的人出现,也少不了余家的两位纨绔子弟,眼着也凑凑热闹。
一眨眼间,这静王府外就热闹起来,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这明摆着要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陆太傅隐隐的感觉到事情不对劲时,但也是来不及,你们
为何出现得这样的快?
如果最先跑出来的不是黎思远,陆太傅兴许会认为这是一个意外。
陆太傅沉着脸,黎公子,王府遇险了?
是吗?黎思远忙道,我看是陆太傅想要私闯静王府吧?
陆太傅的心一沉,正要解释,听到易君昊的声音,太傅,要设一个局是要动脑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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