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冉冉忙补了一句,你放心,有我在,怎么能叫他重着伤,做这般多的事情?
也是。易君昊想着。
如若换成是他,也是一样的。
安子琪也舍不得叫他挂着伤去东奔西跑,即使他当初曾带伤避于安府,安子琪瞧着很生气,却也不曾将他赶出府的,是不是?
他将信收妥,这个事,先这么过去了。
过去了?应该是他暂时不想在留王府继续谈下去吧?
易君延笑了笑,也是无所谓。
他轻巧的将话题岔过去,仿若是安子琪的信,从来没有送来过。
第二天的天未亮时,留王与易君昊就匆匆的入宫请安,然后又是得了皇上的一波赏。
这赏赐也不止是他们兄弟二人,每一个都一样。
易君昊对赏赐是没有兴趣,他直接就回到王府,将门一关,直接就审起来。
安子琪送的第一封信呢?
安府的下人可是把信送到王府,收钱的人一个是府内的小厮,一个是护卫,这差别也是太大了吧。
五大往前一站,王爷,你料准了。
易君昊正在气头上,在皇上的面前也没有表现得那般温和,正准备发难时,被五大憨憨的一句话,震得几乎说不出话。
他要准备做什么了?
人抓住了,竟然还是两个。五大说,他们竟然在府里都是老人了,可平时也没有机会往前面凑着
他讲着,无非是一句话。
这些人没有机会接触易君昊重要的事情,但是送信这样的小事情,还是说截就截得到。
他们本不应该截,因为这是安子琪送给易君昊的私信,随意一问,就会知道信不曾送到易君昊的手里。
只不过,他们主子吩咐了,先且看看信上的内容,再将信送回来就好。
他们连府门都没有来得及出去。五大说,就被吴管事堵住了。
瞧!吴管事都是很聪明的。
易君昊听得有点脑袋疼,坐起来说,吴管事,审出结果了吗?
吴管事笑着作揖,自然是审出来了。
行!将他们的家人都看住了,让他们把信送走!易君昊闭着眼睛,如果他们不回来,就等着苦头吧。
是!吴管事大约也猜到会是这样的解决法子,依然是笑着办事。
吴管事的都能明白,五大不太明白。
他跟着吴管事去收拾那几个小厮,却是问,放走了?为什么?
听王爷的,准没错。吴管事是想要解释来着,却是怕越解释,五大越是听不明白,索性就一句话,全部都推给了易君昊。
五大再是好奇,也绝对不会问易君昊的。
事情办得很顺利,先是寻到几个小厮的家人,先扣了下来,又叫他们将信送到另外主子的手里。
原来,还是同府不同人?
一个是陆府的。
另一个陆府某位小姐的,至于是哪一位是陆秀姿。
他们轮流拿着信回去说话。
他们的主子倒是有了一样的想法,叫他们把信都封好,拿回来送回绘易君昊,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这信,又回到易君昊的手里。
陆秀姿?易君昊喃喃的说,没有印象呀。
吴管事笑着说,可以去问问玉静公主,玉静公主是必然知道的。
玉静公主当然会知道。易君昊无所谓的说,但是也没有什么是非问不可的。
是。吴管事赞同。
易君昊虽然没有真的将情绪表露在外,但只要是府里的人都知道,易君昊很生气。
因为生气,除了朝事,哪里都不肯去。
安子琪也是在侯府陪着长辈,也是出不了门。
直到初三那一日,先是安府的马车先早早的离开京城,然后才是静王府。
依着安子琪的信中之语,是想要给易君昊一个惊喜。
安子琪为此,也算是准备了许久。
但是有一个人比他们要更早的离开京城,在城门大开之时,就已经出去了。
正是陆秀姿。
陆秀姿尚且不知那信已经被易君昊和安子琪知道,他们依着原本的计划,去信中所约之处,完全不曾将她放在眼中。
她还在心里细细的想着,要如何能够成事呢。
如何成事?无非是给寻着安子琪的麻烦。
陆秀姿到了约定之处,只是一个离京城不远的山头。
那里正冷着,什么都没有,但惟有几分景致。
安子琪约着易君昊,必然是要约在这种几乎不见什么人的地方。
不要脸。陆秀姿在下了马车时,搓着手说,你们且记住了,一旦见到安子琪,直接打晕带走,什么都不必说。
是!跟随而来的护卫们,瞧着好像挺紧张的?
他们跟着陆家这么久,向来低调行事,没有害过人,当然也不会被人害。
今天突然就将他们拉出来,叫他们认真的将一位贵人小姐丢到街上去,叫她好好的丢个人,如果就此被欺负也是更好,实在是叫他们无话可说。
如果陆秀姿知道,她的叔叔也早知此消息,不知会如何作想。
陆秀姿搓着手,已经来到山上,但却不见安子琪的布置,她不会现在才准备吧。
有可能。丫鬟将手炉递给陆秀姿,小姐,奴婢们盯着的。
陆秀姿一听到盯这个字,不怒反笑,脸上扬着得意的笑容,好,你们且好好盯着,如果真的见到他事成以后,有你们的赏。
是!丫鬟们叹着,却也不好再劝。
他们等啊等!
这天可真冷啊!
陆秀姿搓着手,可是终于见到有人坐着马车,慢悠悠而来,但来的却是一车普通的马车,马车周围也仅有一名下人。
太好了,他来了。
小姐,这怎么也太普通了吧。丫鬟显然不太认为来的人会是易君昊。
陆秀姿轻声的说,你忘记了吗?我们安排在王爷的小厮可是提过,王爷私下出门,都不会坐着王府的马车。
也就是说,与安子琪相约的易君昊,是故意低调的。
丫鬟想着,也有道理,但还是看得清楚一点儿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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