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那一天的事情,不过是大家的错觉。
错觉?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安子淑的身上,怕是余家会拼命的落井下石,恨不得在最短的时间内催成这一桩事情吧?
安子琪当初仅仅是觉得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却觉得一阵阵的恶寒之后,透着些许的恶心。
是真正的恶心。
在京城中,总算是有新的事情,将此事盖过去,那便是贡试放榜。
安子琪对于此事没有任何兴趣,她只是想着易君昊何时归来。
易君昊是不是走得太久了?久到快要叫她忘记在京城中,还有这个人。
他是去办案子的。
即使是查不到太子的身上,或者不能查太子,但抓出几个小喽罗来交差,应该也不是难事吧?
在安子琪胡思乱想时,就听到院中传来奇怪的声音。
好像是什么东西,摔落在地上。
安子琪迅速的凝起眉头,转头看向正在打磕睡的兰苕,忙将她唤醒。
兰苕相当的紧张,恨不得拿起什么武器,用来自保。
是我听到院子里面有声音,分明就是有几分耳熟。安子琪站了起来,你陪我出去看看。
是!兰苕随手抓了个杯子,想着如果有坏人,她就直接将杯子丢出去。
无论如何,要先护着安子琪。
安子琪当然注意到兰苕的举动,哭笑不得的摇着头。
如果真的碰到什么可怕的人物,以为一个杯子能够抵得住什么?
院子里面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兰苕嘟囔着,小姐,以后不要叫忍冬出去买汤面了,换一个下人去吧。
与她比起来,忍冬的胆子要大上许多。
由忍冬来面对着这些事情,绝对是要比她做得更好。
安子琪忽然面色一沉,对兰苕说道,快,回去。
兰苕什么都没有瞧见,但听到安子琪的话后,第一时间就伸出手,将安子琪护在身后,一起往屋中快步归去。
就在安子琪要迈进门槛时,有人唤着,安三小姐,我是五二。
安子琪的脚步几乎是没有停顿。
她对易君昊的护卫并不熟悉,万一来的人是有意试探,她岂非是自寻烦恼?
五二见安子琪不仅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反而是越走越快,立即就明白安子琪是在怕着。
这换成是谁会不怕?
安三小姐,王爷在后面!五二着急的说,您看一眼再跑?
不!安子琪现在就想跑。
当她的双脚都迈进门槛时,院中又发出重物落地的声音。
这个声音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熟悉。
同时,她也感觉到这个人应该就是易君昊。
只不过,为什么要来找她?
如果她记得没有错,他们之间也不是很熟悉吧?
安子琪抱着这样的想法,慢慢的转过身,恰对上易君昊的双眼。
易君昊伤得很重。
安子琪拧着眉头,兰苕,把暖阁收拾出来。
她还不至于会请着一个受伤的男人,走进她的卧房。
兰苕见状,忙着就去准备了。
五二扶着易君昊,快步的走进去,撕开衣服,处理伤口,一气呵成。
安子琪背对着易君昊,看着兰苕也寻来了药箱,就摆在旁边,我明个请吴太医过来走一趟。
如今的安府,已经不再用之前的李太医。
安子琪也的确是有段时间没有再听到这位太医的消息。
如若猜得没有错,可能是因为这位太医的无能,已经被余家弃用了。
如果换成是她,早就已经不会再放在身边。
不必。易君昊哑着嗓子,声音也是微颤着,此事,不宜张扬。
安子琪定定的看着他,扭头又看向五二,这样是可以的?
三小姐放心,我会医术。五二忙道。
屋外出现脚步声。
兰苕一时紧张,以为又有谁追上来了,结果是忍冬?
忍冬瞧着兰苕时,疑惑的问,你怎么在暖阁,没有陪着小姐?
我在这儿。安子琪走了出来,把汤面放到里面吧。
忍冬先是不解,待走进去,看见易君昊时,就已经了解。
比起兰苕,她要淡定得多。
小姐,一共买了两碗。忍冬不敢再多瞧易君昊,只对安子琪一个人说,还是热的。
易君昊一听便乐了,这就是说,我有口福了,对不对?
这应该是易君昊从来就没有想到过的场景。
他受了伤,躲在安子琪的暖阁中,与安子琪一道吃着汤面。
安子琪对小老板的汤面是情有独钟啊。
之前考试。安子琪喃喃的说,小老板收摊了。
害得她想吃都没有地方去吃。
易君昊一时间没有忍住的笑出来,又扯动着伤口,疼得他倒吸口气。
安子琪瞧着他的样子,却是一点儿笑容都没有。
眼前的这个男人,丝毫没有爱惜自己。
瞧着我做什么?易君昊恍然大悟的说,是因为我的伤吗?这件事情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是逃回来的,一时慌不择路,只能往安全的地方去。
安子琪挑挑眉,显然是对易君昊的说法,不置可否。
一位王爷,大半夜的带着伤,闯一名女子的闺房,怎么瞧着都是一件特别不正常的事情。
只不过,有些话要明着说,实在是不好听。
你放心,我康复以后,就会离开。易君昊道。
安子琪的面色登时变得相当难看,你要留下来?
显然,这是一个非常不合理的举动。
易君昊受伤,会有很多地方躲。
我没有地方去!易君昊的语气很平常,说的像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安子琪的脸青了青,想要让忍冬将全阳带过来,直接就将他赶出去。
对了,汤面!
钱也要付。
当安子琪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并且准备行动时,易君昊说道,我是真的没有地方去。
黎家呢?安子琪脱口而出。
她可是记得易君昊和黎思远的关系是相当的好,她不信黎思远不会收留易君昊。
黎家的人口太多了。易君昊皱着眉头,两步就能遇见一个人,不好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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