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中的安子琪不得不留在余府。
但凡她在余府出现一点儿小小的差池,他们余府就脱不得干系。
不仅仅是安子淑与安子芊来看望陪伴安子琪,连平时与安子琪向来不睦的玉静公主都跑过来了。
这可是玉静公主啊。
“你怎么病成这样了?”玉静公主一看见安子琪,脱口而出。
余莹然变了变脸色,努力的扬起笑容,想要劝劝玉静公主。
玉静公主哪里是她能劝的。
她干脆就坐下来,“元宵佳节,父皇母后将登城墙,与民同乐,你如果没有好起来,就看不到了。”
这听着像是要与安子琪交好。
“你可千万要撑住了,万一病重可就晦气了。”玉静公主继续道。
站在一旁的余莹然,脸色是变了又变,最后黑了一片。
这位公主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哪里有跑到臣子的家中,诅着臣子之女“病重”的?
“公主,慎言。”余莹然道。
玉静公主会在意这个?
“你们府上请的是哪个大夫?”玉静公主忽然问道。
余莹然的表情于玉静公主来到余府以后,是变了又变,但是此时听到玉静公主询问时,脸上竟然有了点点的笑意。
瞧着她的样子,似是很希望此事被玉静公主知道呢。
“是李太医。”余莹然特意将太医的全名报了上来。
玉静公主若有所思的看了余莹然一眼,“就是个庸医。”
“太医院怎么能有这样的人,小小的风寒都治不得,以后岂不是会耽误到父皇、母后的病情?”
“你们就不知道到太医院重新换一位太医?非要可着这一个来?也是够蠢的。”
这可是公主。
即使余裕亲耳听到她的不逊言语,也就只能忍着,难道还能与公主打起来不成?
旁人怕是会觉得这位公主太过嚣张,但余莹然却听出这是真的在为安子琪着想。
“娘亲已经主张换过大夫了。”余莹然轻声的说,“一会儿就会过来。”
玉静公主“哦”了一声,没有再开口,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她只要坐在此处,就要受到优待。
安子琪看向玉静公主,慢悠悠的问,“可是有大事?”
如果没有大事,玉静公主不会坐在这里。
怕是心情不太好。
“振王兄长没有了。”玉静公主低着声音,“已经报到父皇处,怕是要下葬了。”
什么?余莹然很惊讶。
安子琪也是露出错愕的表情,随即说,“谁动的手?”
“你也觉得是有人动手的,对吧?可是父皇说是盗匪。”玉静公主面对着安子琪,“而且已经抓住好几个了。”
“他们认了?”安子琪又问。
“认。”玉静公主点着头。
安子琪长长的叹了口气,“敢劫皇家的车队,也是厉害了。”
“不是的。”玉静公主开了话口,心情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当她与安子琪说话时,余莹然就在一旁摆弄着茶杯,细细的听着。
“是振王兄长在驿馆时,突发奇想,换上了百姓的服饰,又叫护卫换了衣服。”
“振王府的护卫护着内圈,皇家的护卫在外圈。”
“对方准备很充分,而且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都拿走了,包括玉佩发钗什么的。”
安子琪扯了扯嘴角,她已然认定振王之死,怕是做局。
局中的棋子办事这般认真,竟然一点儿值钱的东西都没有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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