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不能叫宗芷芙太丢人。
余大夫人自嘲的笑着,我们一心想要看住宗芷芙,不希望宗芷芙再生事端,却忘记真正叫人心寒之事,其实是在我们身边。
娘,你在说什么?余莹然是真的听不懂。
余大夫人定定的看着她,忽然低着声音,你,去把为娘的小柜子打开,里面有一盒东西,你拿出去卖了,再叫你大哥去承州买宅子,就挂在吴姓上。
余莹然不明所以,但见余大夫人没有说话的意思,就道,行,我听娘亲的。
她素来是个听话的孩子。
余大夫人亲生的儿女都很听话,只是远不如安家儿女那般耀眼。
余莹然其实是很想与余大夫人聊一聊,因为她发现安家的姐妹们中,安子琪自大病痊愈以后,与她十分的疏远。
见过面以后,也是从未说过话。
她凡事都很小心谨慎,怕得罪妹妹,影响亲戚关系,但见余大夫人没有精神,也就算了。
她依余大夫人之言,将盒子里面的首饰卖了,并着里面原本的银票,偷偷的交给大哥,去承州买宅子。
此事一看就是背着爹爹做的。
大哥余良朋很是不解,承州从来就没有吴量辛这个人,为什么非要依他的名来买东西?
这不是第一次了。
余莹然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告诉爹爹。
一旦说出去,怕是会影响爹娘的感情。
可是爹爹平时有事也会瞒着娘亲。
余良朋道,傻妹妹,如果安家姐妹办事,也是不会叫长辈知道的。
小辈自然有小辈间的那一套。
余莹然总觉得这里面有点不太一点,但即使他们兄妹商定,也就去办,不说给旁人就好。
大家都是知道的。
要紧的是余兴文和宗芷芙的婚事。
兴得尚算是顺利。
余家来迎,安家的人自然会来相送。
安子琪走进宗芷芙的屋中时,立即就闻到浓浓的胭脂香,快要把她熏哭了。
她瞧着宗芷芙的面色时,忽然就懂了。
宗芷芙的脸上涂了厚厚的粉,想要借此来掩盖她的憔悴。
今儿是她成亲。
无论那男人待她是什么心思,以后日子会过得如何,便不重要了。
等我们我们成亲后,就会离开京城,以后就在边陲之地了。宗芷芙看向安子琪的眼神,十分的复杂。
她的表情也不是在笑,却叫人看着悲伤。
这有什么好悲伤的。
安子琪平静得很,恭喜。
估计,他们夫妻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的。
以后再有什么事情,就要交给府里办事的人,来往的传递消息。
安子琪的心不由得一跳,余家必然也会有相关的安排。
她想到这里时,对宗芷芙不由得笑了笑,竟笑得宗芷芙头皮发麻,总觉得安子琪心中想的,必不会是什么好事。
安心先嫁。安子琪温和的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宗芷芙别扭脸,不再去看安子琪。
她多番设计,最后都落了空,如今再看安子琪的脸,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可是她不能扑上去抓安子琪的脸。
余家的人来了。
安子琪看着宗芷芙离开的身影,仔细的回想着与她有关的记忆。
在牢中,见到的嚣张宗芷芙。
如今看见的落魄的宗芷芙。
可惜,斩草不除根,怕是又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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