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上膛,发出一声细碎的响声,在两人扭头之前,楚陵容就已经扣动了扳机。
两支麻醉针直直的射入两名杀手的后颈处,然后她收起了麻醉枪,在心里倒数着
一秒、
两秒、
三秒。
哐当,哐当,两个虬髯大汉就这么的倒在了地上。
楚陵容邪笑勾唇,踹了两脚那个拿着刀子扎着被子的男人:老娘跟你有仇?刺这么多下,非得把老娘刺成刺猬不是?
珰~
踹着踹着,男人的胸口里滑落出来一枚牌子,龙飞凤舞的写着一个张字、
她又认真的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人,心里已经有数了。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找到了赵宸翰,当然,是去白莲花的地方找的。
一过去,果不其然,赵宸翰那个死渣男怀里搂着白莲花,两人正在秘密私语着什么。
见到楚陵容来,赵宸翰也只是抬了下眼帘:有事?
楚陵容白了他一眼:王府的侍卫想必是没有一点的本事,昨天两名杀手潜入到我的房间里,想要杀我,王爷却还在这里搂着美人。如果王爷连保护我这个做王妃的本事都没有,那么本王妃就尽早的进宫陪着太后娘娘了,也不在这里碍了王爷的眼睛。
刺杀?
赵宸翰顿了一下,他怀里的人更是紧张了起来:姐姐,可能不是刺杀吧,王府这么严密的巡逻,怎么可能还有刺杀呢?
不是刺杀?哦?那他大半夜闯进我的房间,拿着刀子足足刺了十五下是在干嘛?练功吗?
姐姐伶儿不是这样想的,伶儿只是觉
觉得什么?觉得不会有人会刺杀我?天真!
训斥完尤伶之后,她将那枚带有孙字的令牌举起:这个,就是在刺客上找的,王爷,这件事情是你处理还是我自己处理?我好歹也是你的王妃。王妃出事而你却没有任何作为是不是有些不合情理?
赵宸翰的眉心不可控的挑了一下,而他怀里的女人也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惊呼,落入到赵宸翰的耳朵里。
他默不作声的将尤伶往外推了推,起身走到楚陵容的跟前:这件事情当然我去处理,王妃还是放心的好,如果王妃不放心,我还可以给你的淑仪阁多加几个护卫,夜以继日的守护着王妃。
楚陵容这才哼哼两声,将令牌扔给了赵宸翰,另外的一块则攥在自己的手心里以防万一。
有人替她办事总好歹自己办事好。
她脸上的笑容还没持续多久,熟悉的人就从王府外走了过来,正巧和楚陵容打了个照面。
那人想说些什么却被楚陵容手挡住了:别说,我没看见过你,你也没看见过我。
转身,正准备走,被那人拦住了。
那人笑的脸上的褶皱出现:王妃啊,这个事情不是咱家说的算的,是圣上说的算。
楚陵容彻底的瘫了,生无可恋的看向眼前的洪公公:洪公公,这一次又是怎么了?
王妃,这次是救命的行为。
救命?宫里出事了?太后娘娘呢?宫里那么多太医都是干什么吃的!
洪公公的表情有些许的为难:这种事情太医有些不方便,是皇后的侄女,孙尚书的嫡子的妻子难产了。
孙尚书?
她莫名的就想到了那块令牌:怎么会喊到我头上,就算太医不能进去,产婆也不行吗?
啊呀,王妃,您就别在这里跟咱家耗着了,是孙尚书点名要你的,圣上也是同意的、
害,走吧。路上你跟我说说情况。
好嘞!
楚陵容又一次的坐上了明黄的轿子,每一次坐这种轿子都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包括这一次。
她翘着二郎腿,一边听着洪公公的话,时不时的还打断一下:你的意思是,孙尚书今日亲自跪在了大殿门口,让圣上下旨让我诊治?
洪公公甩着拂尘:正是如此,不过呢,我看啊,这孙尚书是要给你下套啊王妃。
哦?怎么说?
因为难产的人已经请过了四五个产婆了,包括太医开的药也都灌下去了,可产妇的状态却没有好。如果王妃将孙小娘子的难产给诊治好了,那么就会有谣言说您是妖术,那如果您没有救活她,孙尚书也会因此将你告在圣上前。
所以横竖都是死了?有意思。我倒想看看这位人要怎么开始算计我!
轿辇停在孙尚书外,立马就有人接了过来,穿过长长的走廊,绕过一个个的庭院,才最终到达了要手术的地方。
还没进去就听到了女子痛苦的嘶吼声。
孙尚书见到楚陵容来,眼中闪过一丝的狡黠,微臣参见王妃。
楚陵容颔首嗯了声:孙大人,这是怎么一情况?
孙尚书换做一幅忧愁的样子:我这儿媳啊,难产,好多太医都说不行了,可是老臣又惹不得,才带着私心将您求了过来。
嗯,既然让本王妃过来,就知道本王妃的规矩吧。
知道知道,屋子里已经上了夜明珠,只要您进去,我就立马让那些下人还有产婆们出来、
嗯,很好。
楚陵容迈步上前,在右脚跨入门槛的时候,回看了一眼:难产最后,你们保大还是保小?
保小!
一个老妇人说着,看样子应该是孙尚书的夫人,
她刚说完,就有一个年轻人上前扑通的跪在了老妇人的跟前:娘,保小。我和玉儿都年轻,孩子还可以再生的,但是玉儿就不一样啊!
听着年轻人的话,楚陵容莫名的有些替里面正在努力的人加油,加油啊,你的丈夫都没有放弃你,你也不能放弃。
她赞同的点了点头,进了屋子。
屋子里浓郁的血腥味几乎冲撞着她的脑袋,她深吸了一口气敲醒了红玉儿。
不到十分钟,她就已经全副武装好了。
白大褂,消毒手套,还有口罩,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穿越了回去。
但是耳畔女人的呼喊声告诉她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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