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演郎顿感有种压迫感,这是一股来自上位者压迫气势,来者不善啊。
刘备题虽然也感觉到雷振邦的气势压人,但是想着有部里来的人撑腰,何惧之有。
刘备题趾高气扬道:“是又怎么样,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现在是法治社会,他指使手下杀害年轻企业家,罪大恶极,国安身份也不能免罪。我身为警察局的副局长,更是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白演郎瞬间有种想掐死刘备题的冲动,麻痹的,你还不知人家身份就大放厥词,而且压根就没有证据和口供,现在就说吴仁迪犯罪了,这不是作死吗?真是猪队友。
雷振邦极少被人这样怼回来问话,怒火噌一下就上来了,刚要发作。
不过赵丽雯抢先开口了,“呵呵,是吗?你说我们的外情局局长犯了杀人罪,有证据吗?有口供吗?还有,请问你是哪位?敢对我们国安华南局的雷局长这样讲话?”
白演郎这会都有种想撒腿就跑的冲动了,麻痹的,大条了,人家可是华南局的局长,副部级,跟自己的靠山同一级别,要论职能范围比我们警察还大,上来就这样作死,后面怎么收场?
这时雷振邦和赵丽雯也听到了审讯室里细微的惨叫,便赶忙推开白演郎和刘备题走进审讯室,不过看到审讯室里场景也是一脸懵逼,忍俊不禁。
吴仁迪见赵丽雯和雷振邦进来,马上收起了精神控制,不过三人已经被自己摧残的不要不要的,所以并没有即刻清明过来,其中方峰更是直接口吐白沫瘫倒在桌子上。
“硴啦、叮铃咣当……”桌上的刑具被方峰推到,很多在散落道地上。
吴仁迪挤出来一丝泪花,哭丧着脸道:“雷局,赵处长,你们总算来了,他们上来就直接对我严刑逼供啊,哎哟……”
赵丽雯赶忙上前,差点就想抱住吴仁迪,不过被吴仁迪传音制止了,便气恼道:“还不赶紧拿钥匙来打开手铐,你们好大胆子,敢这样对我们的国安局局长。”
刘备题刚才就被赵丽雯喷的一脸吐沫星子,接着又被推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上,脑子已经完全被怒火占据,压根没听清赵丽雯说的话。
刘备题怒喝道:“警察局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国安的人来撒野了,而且他已经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今天谁也带不走他,你们赶紧给我出去!”
白演郎感觉自己脑子已经不够用了,嗡嗡作响,怎么会有这么煞笔的人,王家人怎么选的棋子,这样的人竟然放到这么重要的位子。
没等白演郎多想,“哒哒哒……”有一阵脚步声传来,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肩扛三颗将星的老者和一个肩扛两颗将星的中年男人在前面缓步走来,后面跟着一群穿着军装的中年人和手持冲锋枪的警卫人员。
雷振邦没等老者走近,就笑道:“江司令,怎么你也跑来警局这种小庙。”
江海洋撇撇嘴,“雷老虎,你一个堂堂华南局局长不是一样来了吗?”
白演郎双脚一软,差点栽倒在地,尼玛,怎么又来了一个上将和中将,司令?难道是华南战区司令江海洋?我擦,这根本就是神仙打架,派我一个小鬼下来,我哪里镇得住场子。
现在还有个超级猪队员,麻痹的,这只能果断卖队友了,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没了王家这棵大树再抱一棵就是,位子没了找谁说理去?
白演郎下定决心,“二位首长,我是警察部刑侦司副司长,白演郎,这次是来五羊城代王副部长视察工作。这起案件我并不了解,刚才那些话都是刘副局长一面之词,并不代表我们警方的论调。”
刘备题本来还想要梗着脖子硬扛到底的,结果白演郎背后来这么一刀,自己彻底被孤立了,麻痹的,这白演郎怎么回事,真是白眼狼,就不怕王家的怒火吗?
江海洋冷笑道:“是吗?抓捕我华南战区的上校参谋也不知会我们一声,你们警察好大的威风啊,下次是不是连我们这些将军也说抓就抓啊?”
刘备题这时看到桌上还有份笔录,就像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般,迈着小短腿一个小跑拿起桌上的笔录,喊叫道:“这是审问笔录,吴仁迪已经签字确认,铁证如山,你们不能以权谋私,以官压人。”
好大一顶帽子,指证国安华南局局长和华南战区司令员以权谋私,以官压人,不,还有一个不知身份的中将。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刘备题完全就不去确认一下笔录有没有吴仁迪的签名,就算有签字,看现场谁也知道有问题,是不是还两说。
而且在场的高官只是询问为何抓走吴仁迪,为何不进行通报,压根没说要袒护吴仁迪。
白演郎庆幸自己在合适的时间果断卖掉这位猪队友,不然就不是保不保得住位子的问题了,牢狱之灾都是难免的。
吴仁迪戏谑道:“谁告诉你那是一份真实的笔录,还有,我什么时候在那份笔录上签名确认了?我被带到警局就是刑警队长一通的夹枪带棒的诱导性问题,那份笔录被丢到纸篓里。
接着就换成现在这三个人,他们上来就丢给我那份笔录要我签名,我当然不愿屈服,结果他们就对我严刑逼供起来,你们看桌上那摆满的全是不留伤痕的刑具。
他们还给我灌了两桶辣椒水,我的胃现在都快炸掉了,而且翻江倒海。”
吴仁迪说罢轻推开身前的赵丽雯,把储存起来的辣椒水大口大口的吐了出来,面露痛苦之色。
刘备题翻开笔录发现确实没有吴仁迪的签名,顿时一股眩晕感上涌,天旋地转。
雷振邦刚才本来就被刘备题怼的怒不可遏,现在又是给自己扣帽子,还公然违法违规对自己的直接下属吴仁迪,一个副厅级的局长进行刑讯逼供,简直是无法无天。
雷振邦怒喝道:“来人,先把这个副局长给我抓起来。江司令,白副司长,我们就直接来个三堂会审,由国安和军方、警方三方把这次案件审结,如何?”
白演郎能说不好吗?这还不白顺坡下驴,赶紧撇清跟这个刘备题和五羊城市局的关系,王家的关系也不要了,就算吴仁迪真的指使人杀人也让他们两方处理,自己做个顺水人情就好。
江海洋心道,雷老虎你个老小子,还是被你抢了先,算了,都是来救人,不让小迪出事就行,不然我家闺女不跟我闹翻天,而且老子的药还捏在小迪手里。
江海洋笑呵呵道:“甚好,早点审结此案还我的上校参谋一个公道。”
白演郎陪笑道:“是,是,吴参谋长,吴局长一定是清白的,肯定是被人构陷的。小赵,小赵,马上把另外两个副局长和刑警队长叫来,还有叫人赶紧把这里清理一下。”
人群后面冒出一个年轻女警员,敬礼道:“是,白司长。”
雷振邦摆手制止道:“人可以叫来,现场清理就不必了,还有一桩刑讯逼供的案件一起审了。把备用钥匙找来,我的外情局局长还被铐着呢。”
白演郎见自己秘书没有应答,赶忙呵斥道:“照雷局长命令执行,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小赵第一次被自己领导呵斥,吓得一个哆嗦,连忙称是:“是,是,雷局长,白司长。”
小赵转身就小跑离开了。
雷振邦似笑非笑道:“白副司长,你的下属很乖巧嘛,直接给你提了半级官衔,御下有术啊。”
白演郎讪笑道:“哪里,哪里,都是小赵年纪小,不懂事,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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