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造假的速度,跟特么狗撒尿一样的快。
李牧还想观摩一下呢,结果,眨眼间,三四张伪造好的书信显示在屏幕上了。
登时。
李牧两眼一凸:“这……这就好了?”
“是的,宿主。”
系统回答的很平淡。
“……”
李牧咕噜吞了口唾沫:“你确定这些都是李元吉和裴寂的笔迹吗?”
“宿主请放心,书信中的笔迹,与当事人别无二致。”
“传国玉玺呢?龙袍冕旒呢?”
李牧有些兴奋了。
要知道这些东西,可都是深水炸弹,只要丢出去,自己就等着捞死鱼吧。
“请宿主稍等……”
紧跟着,脑海中的系统画面闪烁了下,几样物件全部出现。
“卧槽!有意思啊……”
李牧咧着嘴笑了:“来来,安排上,放在哪里你应该知道吧?哦对了,再把那些造假钱的东西,也一并放在裴府。”
“宿主请放心。”
说话间,系统像变魔术一般,屏幕上的所有东西全部消失。
末了。
李牧索然无味的关闭系统,四仰八叉的往床上一倒,舒展着懒腰。
开心啊。
狗毛系统该做的事儿也做了,下面等着就行了。
一念至此,李牧翻了个身,大字型的趴在被褥上,一阵困意袭来,说睡就睡。
…………
整个长坂城乱了。
从一大早开始,几乎的围绕着皇城周围的坊间,乱成了一锅粥。
家家户户一大早醒来,推开门就看见院子里一件口袋。
打开口袋再一瞧,确实金灿灿的一大堆铜币。
这他妈谁能顶得住?
穷惯了的老百姓一下子全部沸腾了,当然,也是关起门来沸腾。
秉着财不外露的本质,迅速将这些假币全部藏起来。
有几个穷到穿不起衣服的人家,更是激动的嗷嗷大叫。
然而。
开心的时刻没有持续太久,大批的官兵迅速砸开门,冲到家中,开始搜钱。
朝廷的皇榜也张贴出来,所有今日获得印有“裴”字铜币的,全部上缴,否则,一律按照假币论处。
轻则劳役三年,重者满门抄斩。
这特么布告一刊登,小老百姓哪里还敢花,无数人心头滴着血又将钱交上去了。
长安城内乱。
秦王府却很平静。
皇宫也平静。
但裴府彻底是炸锅了。
朝廷的金吾卫迅速冲入裴府,二话不说,全部贴上封条,所有人一律软禁,不得擅自外出。
主管此事的大理寺卿裴逡还不是外人,也是裴寂的本家。
一接到圣旨,马不停蹄的带着大理寺诸多官员,纷纷赶到裴府大门。
“裴大人,裴大人……”
裴逡脑门上冷汗就没断过,前脚刚要进去,后面一道声音传来了。
一扭脸,瞧见一名熟悉的身影,裴逡赶忙行礼:“下官参见中丞大人。”
“哎呀,裴大人,真是不好意思啊。”
来者正是当朝御史中丞杜伦,很不巧,是杜如晦的本家。
老家伙也是快六十岁了,胡子都白了一半,一见面就拉着裴逡的手,直接进入了裴府。
“原本我以为,此案应是你大理寺卿裴大人一个人的事情。”
杜伦有些抱怨的说道:“结果呢,没想到,我这前脚还没出宫,陛下的圣旨就来了。”
大理寺卿怂的很。
满脸的惶恐,心脏也是七上八下的。
毕竟裴寂伪造假钱的事儿,一旦是真正的,问罪九族的话,自己也难逃干系。
“想来是陛下觉得杜大人理事公正。”
裴逡战战兢兢的拍着马屁。
“你裴大人办案,咱们同僚之中,谁不敬佩?”
杜伦大咧咧的夸赞着,说话间,俩人的身影站在了裴府的院子里。
到这会儿,裴府上下五进五出的宅院,每个房间门口,都有大批的金吾卫把守着。
府上的所有人再没有搜查到证据之前,既不好定罪,也不好放走,只能暂时关押。
“所有人,搜仔细了啊,不得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杜伦身材瘦小,可嗓门极大,站在院子里一路喊着:“记得去后院,耳房,几个地方一定要看清楚。”
嚷嚷完来,杜伦拉着裴逡,找了个板凳坐下。
老哥俩又热又累,咧着嘴,龇着牙,目光到处撒望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裴逡的小心脏突突直跳,眼珠子时不时看一下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
“找到了,大人,找到了……”
忽然间,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裴逡登时吓了一跳。
紧跟着,杜伦也迅速起身:“啊?在哪儿呢?看清楚了……”
老头子话没说完,三五名金吾卫士兵端着一麻袋一麻袋的铜币出现了,还有铸造铜币的石墨、镀铜水,以及大量的模具。
这一刻。
整个裴府的院子里安静极了。
仿佛空气凝滞了一般,所有人的呼吸都暗暗一屏。
“这……”
裴逡大瞪着眼,张着嘴,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杜伦也是吸了口冷气:“裴大人,看来……此案已经超出你我的权利……”
“报!”
话刚说到一半,又一名金吾卫脸色苍白的跑过来,到了杜伦面前,便要附耳汇报。
“干什么?这是干什么?”
杜伦却身子一侧,假装不耐烦道:“有事直说。”
“遵命。”那侍卫点头抱拳:“启禀两位大人,卑职在裴司空的书房,发现了这个……”
说着,侍卫将两封没有署名的书信递了过去。
杜伦和裴逡跟着凝眉一愣,茫然的看了看,随手打开了书信。
下一秒。
两人当场面如死灰。
齐王李元吉的笔迹,虽然最后没有明确落款,可他们非常确定就是齐王的书法。
再看,心脏都快炸了。
字里行间都是密谋造反逼宫的事情。
啪!
信看了一半,杜伦赶忙合上,重新封死,那颗老心脏扑通扑通的暴跳。
裴逡也是脑门上冷汗如雨,惊恐道:“杜……杜……杜大人,这……这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