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就老人家你一人？”
林凡询问道。
“家中尚有一子，还有儿媳，儿子出去务工，还未归来！”
老婆婆似乎没什么防范心，三两句便将一切泄露出来。
“儿媳？你儿媳怎么没出来，却让你出来？”
哪吒凑了上前，脸色警惕打量院子。
“这位又是？”
老婆婆循着声音，看向哪吒，询问道。
“这是我书童，还有丫鬟，我们打算上朝歌看看。路经此处，想要歇息下，不知是否打扰？”
闻言，老婆婆放松下来，解释道：“儿媳在里屋织布呢，老身我闲着也没事，所以便主动前来。”
“几位也别站在外屋，快进来坐吧！”
说着，老婆婆小心翼翼推开门，让林凡等人进屋。
杨婵主动上前扶着老婆婆往里走，林凡则跟在身侧，旁敲侧击道：“你儿媳是哪里人？还挺孝顺，懂得织布贴补家用。”
“就是隔壁街打铁匠的女儿，人长得标志，又贤惠，可怜被老身拖累。”
老婆婆说着，不禁叹息一声，满脸愧疚。
“这是好事，就怕儿媳不孝顺，你儿媳这般孝顺，你为何还要愧疚？”
林凡轻声一笑，道：“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老婆婆愣了下，随即点点头“不愧是读书先生，说的便是有理，是老身想多了。”
“对了，你们几人应该是从外地赶来的吧，听口音不像本地人。”
“我们是从偏僻村镇赶来，想谋取一条生路。”
林凡随口解释一句，便继续道：“不知你儿子是做什么的？能娶到这么贤惠妻子，想必为人也很不错。”
“我儿子啊，人一向憨厚老实，就是自从前些日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变得老爱发脾气，可能是压力太大了吧！”
老婆婆没太在意，朝着屋里喊道：“小灵，有客人到，快把茶端上来！”
“哎！”
里屋传来一声回应，声音柔软悦耳，令人感到亲切。
不多时，一位女子便端着茶出来。
女子相貌端庄，没有倾国倾城之容颜，却也十分耐看，有种小家碧玉的感觉。
“你们这似乎靠海，想必是以海为生。”
林凡接过茶，向小灵点点头，目视她走进里屋，才再次询问道。
“你说对了，这里家家户户都是以海为生，有着各种稀奇海鲜，不仅自用，大多都会在第一时间送到朝歌等地。”
“所以你儿子也是打渔的了？”
林凡似乎已经明白事情来龙去脉，不过还有些细节要盘问。
“没错。他爹死得早，他十五岁那年，便跟着他叔一起出海打渔。”
老婆婆感慨一声，不禁又有些感触。
她眼瞎的早，也不能为家人减轻负担，反而增加了不少负担。
“那你们这最近有发生什么怪事吗？比如出海遭遇翻船，或是有什么东西如鸡鸭之类被偷吃。”
老婆婆神情徒然一变，似乎想起什么，连声音也变得低沉：“还真有件事，我告你们，你们可别乱传。”
“保证不会！”林凡道。
闻言，老婆婆这才继续道：“我们这供奉有东海龙王，保佑出海风平浪静，顺利无比！”
“但就在前些日子，听说东海龙王雕像突然碎裂，不像是人为的。”
“自从那日起，村里便老有人家鸡鸭鱼肉被偷吃。”
“有人看到那鸡头被两根铁钳状掐断，鲜血洒了一地，那鸡活了大半个月才死，你说神奇不神奇？”
林凡神情一凝，下意识道：“东海龙王？”
哪吒和杨婵也纷纷凝望着林凡，心中下意识吐槽：“原来这事还跟师叔（师尊）有关！”
“对啊！你说奇怪不奇怪，他们说可能是东海龙王出什么事，听说隔壁村东海龙王雕像也碎裂炸开。”
老婆婆不知道几人神情，仍然在自顾自话道。
林凡眼看哪吒二人看自己眼神越来越怪，当即心中无语道：“这事真不怪我啊！”
谁知道那东海龙王还有人供奉？
虽然供奉神仙很正常，但海神不是妈祖吗？
“对哦，妈祖是宋朝时代的人，现在还没有妈祖。”
林凡心中吐槽一声，随即瞥了眼仍然喋喋不休的老婆婆，暗道：“看来她孩子多半遇害。”
这么想着，林凡挥手间设置一道屏蔽阵法，能够屏蔽声音、气息等存在。
“看来，东海龙王的死，让以往被束缚在海中的妖孽，纷纷上了岸。”
林凡看着哪吒和杨婵，语气凝重道：“她儿子想必已经被附身，最坏遭遇可能已经死去。”
“师尊，这可都是你的错啊！”
杨婵瞥着林凡，语气怪异道。
“这怎么能怪为师呢？要怪也怪哪吒，要不是你抽杀了东海龙王儿子敖丙，东海龙王会找你？不找你，就不会被困进师叔阵中……”
林凡正说着，却听哪吒幽幽道：“就不会被师叔你吃掉是吧！”
“合着你没吃？”
林凡瞪了哪吒一眼，随即咳嗽一声，严肃道：“这老婆婆儿子虽不为贫道所杀，却是因贫道而死。”
“看看情况吧，咱们把那妖孽除掉，至于老婆婆儿子，活着还好。要是死了，就骗她掉进海里淹死。”
“师叔，现在恐怕不是这么简单的问题。”
哪吒望着林凡，道：“四海龙王为玉帝授予神职，镇压四海，如今四海龙王身陨，南天门又被封印，海中妖孽们恐怕要倾巢而出，上岸为祸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