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忠进来分别给沈轩和冼正行礼,别看冼正只是沈府账房管事,但他是公子爷兄长,又是冼推官大人的长子,沈忠一向尊称冼正为冼老爷。
冼正对沈轩更是心悦诚服,点头让侍女带沈忠进来,“小人见过公子爷,见过冼老爷,”
“公子爷,牙行那边苏大人派人来传话,请公子爷去挑选人选。”
“哦,这么快,那你一会跟本公子去一趟。”牙行的效较率这么快,让沈杆有点惊讶。
这不是菜是卖身为奴啊。
“兄长,小弟先行去牙行一趟,挑些丫环仆妇,小弟纳妾之事还望兄长多多担待。”沈轩向冼正告辞,临走还不忘提醒。
冼正起来送沈轩出别院,然后愁眉苦脸和妻子商量,他担心,媒婆子在会在贤弟的金钱大棒的挥动下,给其说上十门八门,到时他两夫妻可忙不过来。
“相公,还是告之娘亲知道吧。”
“唉,暂时别,先看看再说,或许是为夫杞人忧无呢?”
牙行,是北宋时期的中介所在,人口、货物、住宅等等。比如一个人没钱实在生活不下去了,为了活下去只能去卖身为奴。
去牙行画押签约后,走吧,回家等待。这叫挂单,如果有人来牙行买奴仆,而你又合条件,牙行会派人通知你,买家若选中你。相方在场画押签约,买卖双方皆要给牙行中介费用。
若买家看不上你,那你只能回家继续等了。牙行不包饭不包住,更不会养着你。
如果你卖身为奴、签的约是十年,五年的。若七年,三年后你不做回家,那时买主会告官,你就死定了,官府会通缉你,抓到了你,真的打死没罪。
当然,约满你可安然离开。
沈轩带着沈忠来到牙行,刚下马车,牙保苏连忙上前相迎,恭敬地把沈轩请到一个院子里。
院子里黑压压的,密密麻麻站满人,目测都不下百人。沈轩扫视几眼,少女占了大半,少妇也不少,倒是中年男人只有十多人。
苏牙保向着沈轩点头弯腰献媚道;“沈公子,这里全是牙行为公子你精心挑选的人选,个个身世清白,那些十四到十六岁的,全都是黄花闺女,沈公子可放心挑选。”
沈轩点点头,从怀中掏出烟合,抽出一支用火机点燃。看了下烟合还有十多支烟,不怎在意般将烟合随手递给苏牙保,笑笑道:“麻烦大人了,这烟还有十来根,大人不妨试试。”
苏牙保双手接过烟合,连连道谢后把烟塞进怀中。这烟可是好东西,拍卖会上都没得卖,听说只有岳大公子和几位大人才有。
打量了几眼那七对中年夫妇,沈轩很快选出了三对夫妇,三对被选中的夫妇皆欢无喜地,虽说是死约,但是每人每月有三贯月俸,这实太丰厚。
四对落选的中年夫妇被牙行人先带出院子。
三个厨子很快被沈轩选出来,女的,三十左右,相貌还算可以。
随后又挑了六名仆妇,二十二岁到三十之间的,其中一个二十有五的少妇,还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看着可怜,沈轩也好心把她选了。
呵呵,其实是这少妇还真的挺漂亮,否则沈轩有那么好心!
十四个丫环,十四岁到十六不等,个个年貌美,唯一令沈轩不满意的是身才太差了,要好好补补才行。
最令沈轩满意的是一对十四岁的双胞胎,天生一副美人胚子。
挑挑拣拣后都快三十人,那七八岁的小丫头不算,双方画押签约,选轩把契约收好。大声对二十九人道:“如要回家收拾的就尽快,两个时辰内,必须到沈府报到,过时退约,知道吗?”
二十九人有的回家收拾,有的直接去沈府。沈轩让沈忠去马车里取来一百两银交给苏牙保,道:“人选本公子很满意,这里的把费用扣除,剩余的就当沈某请大人喝酒吧!”
苏牙保看到那一百两白银,兴奋到满脸泛红,中介费才多少,几贯钱吧,不愧是沈公子啊.见牙不见眼的连连道谢:“多谢沈公子,多谢沈公子。以后若公子有所吩咐,差人来说声,小人在所不辞!”
现在府里多了三十人,人事上要安排妥当,沈轩让沈忠执掌前庭和对外一切,月资定
为十贯钱,以后安排到前庭的丫环奴仆都归沈忠凋派。
沈义年纪尚小,让他先着跟着沈忠,月资定为七贯。致于后院一切沈轩打算交给李莲。
到中堂偏院,见到了冼少夫人,沈轩请她帮忙调教那些丫环仆妇,冼少夫人自是一口答应。
库房中见到冼正,把府中以后多出三十人的事说了,冼正是沈府账房管,算是为沈轩打工,自然要有月资,当沈轩说出每月五十惯时。目瞪口呆后回神过来的冼正立刻拒绝,打死也不肯接受这么高的月俸。
最后在沈轩坚持下,冼正又说不过沈轩,被驳得张囗无言,只能无奈受之。心里却想着这月俸之事打死也不能跟父亲说,否则受罪的还是自己。
傍晚时份,媒婆子带着三个同行来见沈轩,告之竟然说了八门亲事,让沈轩惊讶到不得了,一度以为自己听错!大半天时间,这么快就说定八门,不会是糊弄他吧!
媒婆子指天誓日出保证,个个年青貌美身世清白,半信半疑的沈轩快定亲自去看看。
至于是否符合礼数习俗他才不管,他是海处人士,要找借口太容易。
连看了几户人家的闺女,沈轩还算满意,若美女以十分计的话,可打八分或八分以上,但绝不起过九分,区区一个杭州城,人口才多少。
真以为九分以上的绝色美女遍地皆是吗?
在一家小商人家里,倒让沈轩惊喜不少,虽然有点鄙视小商人的做法,但是沈轩又不得不佩服,这王姓小商人的果取决断,对别人狠不难,难得的是对自己狠。
不过细想一下,又觉得不奇怪,在这个年代,好似这种事儿并不少见,实属平常之至。流名后世的苏大诗人苏大学士不也曾‘春娘换马’吗!
沈轩依先前所说重谢了媒婆子,并让媒婆子帮忙,明天中午就接娶这八妾入门。这事自然也得到女家那方同意,媒婆子得知到时又有重谢。更是喜形于色连声应允,保证明天把亲事办得完完满满,让沈老爷满意!
沈轩待媒婆子走后思来想去,沉思良久都想不明,媒婆子究竟是怎样,去说服那么户人家,将女儿给他作妾,若是一门还好说,那可是足足八门啊,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其实沈轩还不知道他沈公子的大名,已传道了整个杭州城,甚至附近其它州府他沈轩,沈公子的名号都大有人知。
拍卖会结束已几无了,商人已将那些珍品贩卖到其它州府。另外,他那令人惊艳的一诗一词,更被那些商人大书特书,沈公子名气越大,高价收购来的珍品,卖出的价格就会更高!
在杭州本土,沈轩那一诗一词更是广为流传。沈公子虽是海外归来,却将杭州城全城最大的岳府购下,等于定居杭州,也算半个杭的人士。
又有两场轰动的拍卖会衬托下,杭州城冼有人没听过他沈公子的大名。
同时,沈公子成为杭州父母官林大人的东床快婿传出不久,紧接着又成了,早前岳知州女婿的消息又传出。
英俊少年,文采风流,年少多金,这样的俊才又怎会不瞩目。
媒婆子更对被其看上的闺女父母,大肆宣扬今早,江宁知府的女儿就和沈公子订下亲事,还是她经办的,又将沈轩说到天上有地下无。
能作媒婆的口才会差吗?她们可是靠嘴巴吃饭,那一个不是能说会道。一番添油加醋下,死也能说成生,弯也说成直....
这一切都是沈轩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