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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夫欲何求

    阳光四射,鸟儿鸣枝。

    一大早,苏闲就翘着二郎腿在床榻上哼起了小曲:太阳对我眨眼睛,鸟儿唱歌给我听,我是一个努力干活还不粘人的小妖精,别问我从哪里来,也别问我要往里去我要摘下最美的花献给我的小公举。

    嘴里哼唱着,苏闲还不忘献殷勤,从床榻前的花瓶里拽过一枝花高举着献给了正给苏闲端来早食的叱奴珠。

    看着苏闲那样子,珠儿抿着嘴笑得很开心。

    放下食盘,珠儿就顺势拉着苏闲让他起床吃饭,还羞涩难为情地亲了一口苏闲奉送上来的撅嘴,随之便是红着脸一扭身给苏闲盛吃的,这种美好温馨的情景让苏闲直接乐得开怀大笑,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你侬我侬,这就是家的味道。

    昨晚苏闲被七夕连气带撅地给轰出了门,这弄得苏闲是颜面丢尽,还是在老黑那家伙的面前,这太让苏闲无地自容了,原本好不容易在老黑面前建立的高大上形象顿时给弄得一塌糊涂。

    唉.生气了,伤心了,不就是咯墩嘛,至于掏枪开火吗,差点打着劳资,这不就是谋杀亲夫,太让人生气了。

    看着躺在地上抽搐的阿几,苏闲也是哭笑不得,几步迈过去对着阿几就是两脚,好嘛!直接到位,硬是把在地上嘴里吐白沫的阿几给踹醒了。

    一看还在发呆的阿几,苏闲也不回商所了,直接领着咯墩就往大门外走。

    老黑一看这架势也慌忙扔下酒碗,后脚就赶忙跟着苏闲出了大门,好一番劝止,苏闲这才消了憋闷。

    俺老黑常被老婆踢出屋子,多大点事这都受不了,就你这还有啥生气的,多好的媳妇你好意思生人家气,你不在家人家把整个商所治理得井井有条,你快活了两天可把七夕折腾两天,就这还晕倒了,你个大老爷们也体谅人家一下嘛

    你别说,老黑这家伙真不能叫武夫,这家伙挺会劝人的,就拿话往苏闲心头上砸,苏闲一听七夕晕倒了,那肚子的气也就消了,赶忙拉过老黑问情况,于是,老黑便把七夕傍晚晕倒的事给苏闲讲了一遍。

    原来如此,怪不得七夕脉象那么弱感情是这两天没睡觉没吃东西,一门心思都在苏闲身上,想想苏闲也觉得七夕确实不易,他不应该也没资格生七夕的气,苏闲坐在台阶上半天没有吭声。

    行啦,回去吧,这事就不叫个事,至少在俺老黑面前这不叫丢人事,你放心俺绝不会笑话你的,绝不会笑话你话虽然这么说,苏闲看得出来这老黑那是憋足了坏点子等着找机会拿出来恶心他,就看老黑那叽里咕噜转的眼珠子苏闲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眼下是劝自己过后绝对拿出来当茶余饭后的笑料。

    可又能怎么样,这家伙就是这幅德性,最喜欢看苏闲出丑,没办法谁让苏闲比他强呢?

    咯墩这个时候也是耷拉着脑袋趴在地上不吭声,一副蔫不拉几的样子,七夕的惊怒也让它自信心受到了严重打击。

    七夕发这么大的火苏闲也知道为啥,俩人在床第间讲夫妻私语时七夕告诉过苏闲,她是最怕也不喜欢什么动物,比如猫狗和大周流行的养什么鸵鸟和猴子,别看七夕没什么文化不识得几个字,可有自己见识,她认为人和畜生之间最好不要有什么圈养的关系,还是保持距离那是遵从天道。

    毕竟人和兽类那是有距离的,喜爱不等于要占有,她不喜欢施舍,更应该让兽类有自己的自由和山林,那里才是它们的天地。

    你被说苏闲当时听到七夕这话很是惊诧,没想到七夕还是个动物爱护着,很懂得保护动物的尊严。

    可他未经七夕同意就擅自把咯墩这个原本就不属于人类生活世界的猛兽给带了回来,本身就是苏闲草率,挨骂也是应该的。

    拍拍咯墩,苏闲又牵着它和老黑回到了后院,一推门,门竟然上了销子,看来七夕还在气头上。

    七夕,七夕,开门让我进去苏闲轻声唤道。

    奴家睡了,奴家不想见你,你今晚去珠姐姐那里吧七夕在屋里低声道,语气很是平淡。

    得,彻底囧了苏闲看看老黑,老黑做了一个鬼脸也是爱莫能助。

    垂头丧气地苏闲也没搭理阿几让他去前院正堂住一晚上的劝说,跟着老黑押着一干突厥人,抬着谛里曾出了商所的门。

    这个时候一个骑着快马的金吾卫疾驰到了商所,向老黑通报那两处宅子里的突厥兵全部被拿下的信报,大将军要求老黑马上返回五城兵马司要连夜审问突厥人。

    老黑无奈只能让两个亲兵骑马护送苏闲去叱奴珠那里,为了以防有漏网之鱼再杀回马枪,老黑和苏闲一商量留下了一小队人马今夜就住在了商所,继续守护商所里的人。

    打出娘胎起苏闲从来就没有骑过马,这猛地一骑马还提心吊胆地紧紧抓着马缰绳,也不敢放开了跑,咯墩也老老实实地跟着苏闲,几个人一路摇摇晃晃缓慢地来到了叱奴珠宅院。

    这一路足足走了一刻多钟,苏闲也在这摇晃中睡了过去,也就苏闲这种心大的人能在马上睡,也不摔下来磕个好歹,可实在没办法,苏闲就觉得眼皮打架实在太乏困了。

    大半夜砸门,珠儿的丫鬟高不语也是吓得够呛以为出了什么事,再一看竟然是苏闲,慌忙打开了门。

    这门一开,还没等苏闲搭话,小丫鬟一看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咯墩,直接就眼一翻吓晕了过去,弄得苏闲又是喊又是掐人中总算把高不语给唤醒了过来。

    这刚缓口气,听到外面一片嘈杂声音的珠儿也穿好了衣服走了内房,一看是苏闲很是诧异,没等轻声细语问苏闲怎么回事,猛地看到卧在那里的咯墩,珠儿也是吓了一大跳,面色异常紧张。

    还好,珠儿不愧是草原上出来的女孩子,打小就没少见豹子狼这一类的凶兽,对咯墩的出现虽然很是惊愕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看得出来咯墩是个有灵性还很乖顺的凶兽,于是也没在防备咯墩,躬下身子和苏闲一起把吓瘫的高不语给扶回了房内。

    安置好了丫鬟,珠儿又把咯墩安置在了前面的店铺里,还很心细把柜台下的挡板抽了出来垫上了一床旧褥子,珠儿觉得天冷了,夜晚风寒大怎地让咯墩睡在里面也要舒舒服服暖和一些。

    咯墩对珠儿的照顾那是很满意,不停地用舌头舔珠儿的手,甚至还想舔脸,这岂能让咯墩胡来,俺媳妇的脸只能俺亲,你虽是雄性,对不起,你还不是人,即便这样也不能分享,苏闲直接用脚把咯墩给红得远远的,拉起珠儿径直就回了屋。

    实在太困了,苏闲一沾床搂着珠儿就睡着了,他都不知道衣服怎么脱下来得,还有脚是怎么洗的,反正早上起来苏闲就看见脚套和衣服都被洗得干干净净挂在外面的衣杆上,这种福气和照顾能不让苏闲开心嘛?

    夫君,怎么出这么大事,事先也不告诉本主一声,赖好本主也是苏家的人,夕妹那里本主可是能帮上忙的珠儿埋怨着苏闲,可还不忘给苏闲碗里夹了一块腐乳。

    嗨,这事绝不能让你也深陷险境,你这里是隐秘地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少一个陷入危险我也少一份担忧苏闲一本正经地说道。

    噢,难不成本主就要一辈子当个隐藏的人?珠儿故作不满嘟起了嘴。

    不会的,时机合适我自然带珠儿去见我高堂苏闲故意拿这话来逗珠儿,惹得珠儿是一阵脸臊脖红。

    对了,昨天晚上你说是突厥人袭击商所,知道是哪个部落的人吗?珠儿端着粥碗轻抿了一口粟子粥问道。

    知道,是你老熟人忒波的手下,那人叫谛里曾

    什么?谛里曾珠儿手里的碗猛地摔在了榻垫上,飞起的粥汁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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