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了门,苏闲就拍拍宋府管家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道;廖管家,今天多亏了你告诉我夕浣的事,也帮我探听了老太爷那边对我的态度,谢谢啦,这是额外给你的感谢费
说完,苏闲随手从兜里掏出一个小钱袋趁着四周无人塞给了宋府廖管家。
好说好说,苏少这心意那我就笑纳了廖管家一看钱袋子鼓鼓的,眼睛立马变得贼亮,满脸的笑容都快变成沙皮狗那褶皱很是开心。
以后有啥之事廖管家还要多多帮衬着,有什么风吹草动还要及时告知,我给你在三阙楼存了一千文,今后你去那里尽管吃喝苏闲笑容可掬。
哎呦,苏少你这手笔简直太让俺消受不起,老廖在这里谢过苏少,你这太够意思了廖管家赶忙就要给苏闲施礼,被苏闲抬手就给搁住了。
可别施礼,免得让然看去苏闲低声说道。
好,好,苏少以后需要俺老廖的尽管吩咐,只是表面上咱们还要该怎么的就要怎么地
行,都依苏少安排老廖赶忙递点头哈腰。
老话说宰相门里三品官,就是个奴才出了门那也是高于别人一等,这在古代那是比比皆是的现象。
宋府,谈不上官宦人家,但在士农工商的排序中那也是排名老三,作为大周享誉盛名的金银技作的匠作之家,殷实富足之家,一个享有散阶的工匠(官府给的荣誉称号),虽不属于政府的正式官员,但技术负责人这个称号还是实至名归的,至少有这个荣誉称号那也比一般百姓强了好多,至少给身份上增添了一个符号。
这种门户的管家那也是不怎么能上台面的家伙,苏闲也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提前让阿几有意接近这廖管家,拉关系套近乎,也就给苏闲铺好了道,同时宋家的内部消息也就自然而然地让苏闲知道了不少。
宋夕浣自打有病以来,那是经常不定时发疯癫,把个宋府闹得鸡犬不宁,苏闲一盘算,这正是他要成为苏家赘婿后离开宋家最好的借口。
于是苏闲便在刚才说出要离开宋家单过时,对宋家的异议提出的最好解释,这完全能让宋家解脱,换作是苏闲也会同意,毕竟家里有个疯傻的人,那种心累和精神、**的负担真的很让人难受和痛苦。
至于苏闲他有办法对付宋夕浣。
跟廖管家告辞后,苏闲马不停蹄地跑回商所,让阿几赶紧去请老黑来,这个事还真的让老黑来办。
同时苏闲让七夕赶紧拿出两三块碎金子,放进了怀里,刚喝了几大碗热汤,门外就听见老黑那招牌式的笑声。
不一会,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老黑闪身就进了屋。
这一身的甲胄让苏闲眼前猛地一亮,这家伙穿上甲胄配上刀剑,还真是个虎将,那神态和气质完全就不是偷奸耍滑地主,一看就是个憨实敦厚的主。
看着人真的不能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苏闲心里一沉,不自主地心里暗自琢磨了起来。
老苏,你找俺啥事?老黑大不咧咧地朝榻垫上一座,张口就问道。
这一声又把苏闲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找你来我有事相求,去给劳资办个过所凭,我改名了叫宋闲苏闲装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啥玩意,改改..名字老黑有点结巴,紧接着再次问道:为什
苏闲叹了一口气,便把去宋家的情况以及他的盘算给老黑说了一遍。
明白了,你是想用假过所凭糊弄你老泰山,把人家姑娘骗过来?老黑眉头一皱瓮声说道。
你明个白屁呀,啥叫骗,那叫娶好不好?苏闲鄙夷般的喊道。
也不知道谁娶谁,娶还让俺去办假过所凭老黑眼一横,挖苦般地怼了苏闲一句。
苏闲对老黑这句话怼得硬憋着没吭出声来,这家伙专会在苏闲的尴尬处下嘴,真是个粗鲁的混蛋。
唉,求人气短,算了吧!
黑老兄,赶紧去弄吧,算俺求你啦 苏闲脸皮一送,堆出满脸的笑容讪笑道。
钱,办这事要用钱,也就我老黑,换了别人还不一定能给你办来老黑大手一张伸到苏闲的脸前。
苏闲刚忙从怀里掏出一块小碎金放在了老黑手里,老黑看了看,摇了摇头。
不够?苏闲眉头一皱,很是无奈地又掏出一块放在手上。
掂了掂,看上去分量可以,老黑才把手上的金子塞进了怀里。
你等着,三日后给你
说完,老黑一起身,头也不回地就出了门。
对于花钱办事,苏闲不心疼钱,可是对花这样冤大头的钱苏闲是心疼的不得了,这个死老黑肯定有借机诈了他一把,办个破过所凭哪来用得上这么多钱?
算了,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个事,苏闲自己安慰自己。
看看时间还早,苏闲唤来阿几,坐上马车便出了城,再次前往太乙宫。
这一路上,苏闲眼里看到的都是秋风扫落叶般的荒寂,只是短短两三天时间,这长安城外的山里已经是秋末初冬的景象,满山都是落叶,把这个偌大的山峦盖满了枯黄的树叶。
原本还有些绿意的地方,此时也是灰暗一片。
来到山门,苏闲下车拾阶而上,径直来到大殿门前,空荡荡的大殿完全没有前几日的热闹,四周一片萧索,只有寥寥的几个香客进进出出。
跟当值的小道士说明来意后,苏闲便等在店门外候着栗平川的到来。
不一会时间,那个小道士匆匆地过来,领着苏闲便朝后院走去,七扭八拐,苏闲再一次来到先前到过的山洞外,这个时候小道士没有再领苏闲,而是很客气地请苏闲单独进去。
借着昏暗的光线,苏闲又来到了上次与栗平川见面的那个山洞里的小偏房,屋里没人,苏闲也没客气自顾自地就坐在了坐榻上。
案几上,一个小炭炉里冒着红红的炭火正烧着一个小铁壶,旁边还摆着一副后世才能见到的茶具。
苏闲也没客气,拿起茶盏就打开了一旁的竹桶,茶叶,苏闲看到那暗绿色的茶叶,也不管手干净与否,掏出一小把就扔在茶盏里。
呵呵.茶叶让你这般搞,哪还有香味,只有污秽之气啦一个苍老和深沉的声音响起后,栗平川穿着道袍满脸笑意地走了进来。
道尊你不在,我只能自己吃茶了,我历来都是这样泡茶,没有道尊那番雅致,只要能喝就行苏闲呵呵一笑说道后,边起身边给栗平川施礼。
一番虚头巴脑的相互施礼后,俩人又重新落座。
这时小铁壶的水已被烧开,嗤嗤往外冒着热气,苏闲拿起垫布放在提把上,拎起壶给栗平川和自己各泡了一盏茶。
栗平川没有动,也无任何表情,只是默默地看着苏闲给他泡茶,待苏闲停了下来后,栗平川缓缓地问道:苏闲,你这次来是有事吗?
双手捧着茶盏,苏闲吹了吹水面的浮叶,吸溜了一口热茶,点了点头。
我想跟道尊借一些东西苏闲笑着说道。
哦,我这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你来借的?栗平川笑着回问道。
呃苏闲摸了摸鼻子,一副很尴尬的样子。
但说无妨,只要贫道有的,可以借给你栗平川很大方地说道。
军用物质,还有枪、子弹、苏闲看着栗平川很是认真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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