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725/531216725/531216748/202101011532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蓝素七岁时,曾上山采药偶然救了一个身负重伤的少年,蓝素自小便是被陈柯带大的,而陈柯又是北梁宫中少有的精通医术之人,这医术自然会传给蓝素,阴差阳错下反倒让蓝素救了奄奄一息的宗政黎川。
但是襄王在外征战,府中一得宠的侧妃见不惯主母,便想趁机杀了襄王妃好扶正,襄王妃就这样死于那狠毒侧妃之手,而对于唯一的襄王嫡子,宗政黎川当然免不了被一番追杀,幸好后来遇上蓝素,救了他一命。
后来宗政黎川的姑父,也就是现在的兵部尚书周尚宇及时找到受伤了的宗政黎川,将他安全带回了京都,宗政黎川临走前特意将他母妃的遗物流彩项链留了其中的锁链给蓝素,为的就是以后找到她,报她的救命之恩。
当初的襄王侧妃,早已被兵部尚书一刀斩杀,而这位侧妃之所有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谋害王妃,就是因为她当时深得襄王宠爱,将襄王府的一千亲兵交到了她手里,不然一个小小侧妃,又哪来的胆子和人力敢谋害主母。
这也是襄王和宗政黎川这一辈子也解不开的结,襄王自那以后,不知是因为外面流言还是迫于周尚宇的压力,总之襄王府内再未出现过任何女眷,这也是宗政黎川到了如今的岁数还不肯娶亲的原因,没有遇见合适的,那就不要耽搁害了对方,他这辈子,要娶就娶他爱的,并只娶她一人。
幸而这个时候,蓝素出现了,就像是雾里看花万紫千红中那独一份的绿色,让人不禁想要多走进,再走进,一探究竟。
直到现在,蓝素才真正放下警惕,粲然一笑,眼里隐隐带着泪光,“原来是你啊,多年不见,世子殿下。”
即便蓝素认出了自己,即便她放下了周身的警惕,可眼中的疏离却是明眼人都看得出的,是啊,他只不过是她年少时万眼云烟里一个小小的插曲,陪伴她整个菡萏时光的人,在那将军府里。
但宗政黎川并不着急,毕竟,那人早已和她不可能,既然他们还能遇上,即便上穷碧落下黄泉,他也要给她一世安稳,护她周全一世。
也许是因为母妃早亡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因为救命之恩,再或许是因为情爱,可不管是哪种原有,他宗政黎川这辈子唯一认准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变了。
“大婚定在了明日,你刚醒来,还是多休息休息吧。”说着宗政黎川动作轻柔地放低了蓝素靠在背后的枕头,像呵护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将蓝素放平身子,让她舒服的躺着,期间蓝素一直看着宗政黎川的眼睛,那眼里好似装下了漫天星宿,透过眼睛直击心灵的柔和,带给蓝素从未有过的安宁感。
等到房门轻轻合上后,蓝素才睁开双眼,看着床上的沙曼发着呆,或许,她该走一趟将军府,不然明日的婚礼,怕是难以正常举行了。
云哥哥,真欢喜,还能再见到你。
一丝苦笑溢出蓝素的嘴角,眼眶内不知何时早已被泪水浸湿,珍珠般大小的泪珠滑落在上等云锦织就的暖枕上,半生如梦,终究是负了韶华也负了那年的杏花微雨。
襄王书房内,宗政黎川一身白衣胜雪坐在轮椅上,上面是多日不见的襄王,此时的襄王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神情严肃的看着坐在自己下方的儿子,他唯一的子嗣,可现在他却有点看不懂他了。
世人都以为襄王世子自从断腿后,便不再参和朝政之事,一心只做闲散贵公子,可谁又知道,这不过是迷惑世人的表象罢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这个儿子的野心,双腿被废之仇,他又怎么可能不报。
只是现下他下了很大的一步棋,可谓是将半生谋划前途都搭在里面,这事他便不得不管了。
“你真的喜欢她到这般地步?”早在那日驿馆,襄王便收到消息,和亲的北梁湘云公主竟和蓝素长有一模一样的脸,他便知道,这又是他杰出的儿子下的一局大棋,以天下为棋盘,天下权谋者为棋子,下的一盘天下棋。
宗政黎川睫毛微抬,心思根本没在襄王的话上,而是等了许久后,问了句:“明日送亲之人确保万无一失了吗?束发的百岁老人可有备好?”
这是宗政黎川第一次成亲,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可他更担心的是,这场婚礼会让蓝素受委屈,她这一辈子已经受足了委屈,决不能再在成亲之日上,怠慢了她。
襄王白了自家亲儿子一眼,绣着祥云巫山打底的袖袍狠狠一甩,语气极为不满道:“一个时辰前暗卫可是来报,你那个宝贝未婚妻已经悄悄出府了,去了镇北将军府!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非她不可了呢!”
要说以前知道儿子喜欢蓝素,襄王还是很赞成的,毕竟他这个儿子这辈子还从未对女子动过心,可先现在不同了,蓝素就是一根导火线,随时可能引发天下动乱,这样的情况,他又怎么可能还不闻不问呢。
可宗政黎川听说蓝素去了云奕那里,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眼角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温柔愠色,“今晚过后,她会是襄王府真正的世子妃,我独一人的妻子,其他人与她再无干系。”
“你!”
襄王见宗政黎川这么说话,差点没当场气晕过去,那半截发白的胡子一上一下的抖动不停,空气中只剩下襄王急喘气的声音。
镇北将军府,此时已是午夜时分,将军府其它院落早已熄灯,可云奕所在的轩奕阁还灯火通明,似乎在等什么人,一直守在轩奕阁外的暗卫,今夜竟一个都不在,连铁锂也不知道被叫去了哪里,整个屋子里,只有云奕着一袭靛蓝色长袍,看着是桌案上的仕女图,眼里满是柔情。
三千青丝只用一根玉钗挽起,盈盈一握的腰间别着一把匕首,五彩刻丝泻绢纱群称得本就苍白的肌肤,越发的虚弱。蓝素走进轩奕阁竟没有遇见一个下人,也替她省去了不少麻烦,以她现在身体,一个丫鬟都放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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