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3617/531653617/531653645/202012121231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酒香也怕巷子深，更何况先锋县制衣厂本就没什么“不世出的名酒佳酿”，几乎没人注意到他们这么一个处在视线死角、毫不起眼的小摊位。
徐厂长嘴里长了几个大水泡，因为一上午没等到几个货商过来询价，着急上火长出来的。
昨天下午，徐厂长兴冲冲带着程有贵、赵望娣、销售部等工作人员兴冲冲赶来服装展销会，原本是摩拳擦掌要大干一番事业。
结果，进了会场，徐厂长跟着负责指引的工作人员七拐八拐才找到属于他们的展销摊位——偏僻又冷清，还处在视线死角。
摊位被安排在如此不起眼的位置，藉藉无名的先锋县制衣厂想要在一众“神级选手”里崭露头角，无异于痴人说梦！
徐厂长看着分给他们的展销摊位，既生气又自责，他早该有心理准备的，先锋县制衣厂如此不起眼的名字，哪里比得上首都服装厂之类的大企业？
可他就是不死心，搏一搏，没准单车变摩托呢？
搏一搏还有单车变摩托的可能，不博，装死，那真是什么可能都没了。
徐厂长这般自我安慰一番，转头就对一同前来的工作人员加油打气，就怕这群工作人员不战而降，就算死也要死得好看一点。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徐厂长不对展销会抱有太大的期盼了，但他认为这次的机会难得，就算卖不出服装，好歹能让随行的工作人员长长见识，吸取经验教训，这次不行，下次再战！
然而，一个上午过去了，几乎没有货商走来他们这个摊位，门庭冷落，可以拉网捕雀。
再看热门摊位门庭若市，货商们你挤我我挤你，恨不得把身旁的人全挤开，一口气把爆款衣服全包揽下来。
徐厂长从最开始的伸长脖子等着客商们的到来，再到主动跑去招呼偶尔路过的客商，到最后心如死灰，屁股仿佛长在椅子上，这过程只花了一个上午。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残酷。
来之前，徐厂长以为在这么大的服装展销会上，南来北往的货商们最起码会施舍一两个眼神给他们的吧？
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巴掌，徐厂长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如果把这次的服装展销会当成是武侠小说里的大比武来比较，那么先锋县制衣厂就好比江湖中藉藉无名的“无名之辈”，哪里比得过来自全国各地、五湖四海的“英雄好汉”？
事实上，不只是徐厂长失落不已，一块过来的工作人员看着别人的摊位挤得放不下脚，他们的摊位呢？连只苍蝇都不愿意停留，差异如此之大，狠狠打击了他们的自信心。
徐厂长寄以厚望的程有贵倒是心态奇好无比，他来之前就做好心理准备，没徐厂长盲目乐观，想得那么美。
小小的先锋县制衣厂，要名声没名声，要特色没特色，想要在一众“神级选手”中脱颖而出？
无异于痴人说梦。
程有贵把心态放平，招不来货商没关系，难得来一趟，就当是来大型服装展销会长长见识。
程有贵找到几位“志同道合”的销售人员，准备在服装展销会四处走走看看，吸收别人的成功经验。
走之前，程有贵特别问过赵望娣要不要一块。
赵望娣想也不想地解决了，她是被徐厂长要求过来的，穿着她自行“设计”的新款衣服，脚上穿着一身细跟的高跟鞋，临出门前还化了个美美的妆。
像她这样的顶级美女，走出去肯定能吸引不少人的目光，之前有几条漏网之鱼，不，几名走过来的货商愿意过来找徐厂长说话，就是因为赵望娣在这儿坐着。
然而，赵望娣一百万个不乐意跟程有贵去参观什么摊位，徐厂长又不会给她另外发工资，这种吃苦不讨好的蠢事，她才不干呢。
赵望娣装模作样地掏出本书来看，她在系统的建议下，随身携带着书本，尽快把从程原那抢来的百分之五十的知识量吸收、消化掉。
程有贵回头看到看似认真翻书的赵望娣，心里悄悄松口气，他其实私心里不想带着赵望娣，主要是吧，赵望娣不知从哪学来的娇气劲儿，走不到两步路就要闹。
程有贵又不是天生的奴才，一次两次可以忍，次数一多，他也会烦。况且，赵望娣明摆着是不想跟他一起，程有贵得了自由活动的时间，不用再跟赵望娣待在一块，自由自在如飞出笼子的鸟。
赵望娣不缠着他要一块去参观，程有贵面上不显，其实心里开心到爆炸！
*
程有贵和几名同伴来到最热闹的摊位前，意外发现赵招娣三人，他很是惊喜：“徐向前同志！你们怎么也来了？”
徐向前小心护着赵招娣从人群里挤出来，“程有贵同志，你是代表县制衣厂来这的？”
程有贵说了先锋县制衣厂的大致方位：“对。咱们县制衣厂的摊位，从这直直走到底就能见到了。”
赵天佑瞅了眼程有贵，很是直接问道：“程大哥，赵望娣也来了？在看摊位？”
程有贵笑着点了点头，赵望娣同血脉至亲断绝关系，他就没说什么多余的话。
赵天佑点了下头，他问这个是想确认赵望娣是不是来这儿，她人在摊位，那他们仨就不过去讨人嫌了。
简单聊了几句，赵招娣就跟程有贵等人提出告别，她这设计爱好者来到这服装展销会如鱼得水，她不想浪费时间在跟赵望娣打嘴炮上，有这时间不如多去几个火爆的摊位看看，学习别人的成功经验，了解设计师的设计理念，增长见识。
徐向前和赵天佑同样有自己的收获，不单单是知道哪种类型的衣服是爆款，而且还从大商人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行业内的一些“公开的秘密”，但对于行外人却是极其珍贵的信息。
比如，广东准备好几座在建的服装厂，拥有着世界先进的生产流水线，将来会是国内的服装行业中心等等。
自从跟着徐向前做买卖赚到钱之后，赵天佑就对做买卖很感兴趣，听到广东即将成为全国的服装行业中心，他就问徐向前说：“如果从这里进一批衣服回先锋县卖，向前哥，你觉得这买卖能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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