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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抢‘糖’吃导致嗓音嘶哑, 咽喉和舌头肿痛的五条悟拒绝出门。

    虽然五条悟和夏油杰平时恶作剧的时候也会丢人,但故意丢节操和无意丢人那能一样吗?!

    前者是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后者是猝不及防丢一个大脸。

    好面子的dk才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黑历史, 连兰堂都无法阻止他大发脾气。

    窝在宿舍里的猫猫无能狂怒的挠着枕头:“啊啊啊啊啊啊可恶!都是兰堂的错!”

    “是是是,我的错。”兰堂好脾气的替猫猫背下黑锅。

    “兰堂要补偿我!”猫猫得寸进尺。

    “嗨嗨,带京都的特产怎么样?我多带一些点心?”

    虽然兰堂看不见, 五条悟还是摘下墨镜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才不要!特产不是本来就要带的吗?算什么补偿啊!”

    “这样啊”

    “那,”电话里, 兰堂的声音带着笑意:“等我回来,悟想干什么都行, 可以吗?”

    抱怨声戛然而止。

    五条悟挠着枕头的动作僵住了, 他清澈的蓝眼睛里瞬间涌起了惊涛骇浪,眼底翻涌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暗沉。

    电话里, 只有兰堂清浅的呼吸声,和另一端越来越乱的呼吸。

    “兰, 兰堂!!!”

    半晌, 另一端传来少年恼羞成怒的吼声:“不要总是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啊!”

    电话‘啪’的挂断了, 相隔两地的二人的心情却同时好了起来。

    五条悟在被子里打了个滚, 下一秒,乐极生悲。

    “咣当!”门被踹开。

    “五条悟!!!”

    “啊啊啊老师你竟然擅闯青春dk的宿舍!好过分!”

    “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哑?算了。”

    因为儿子莫名被算计本就火大的夜蛾正道懒得追究, 直接把没病没痛的小混蛋拎回去上课。

    兰堂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放下了耳边的手机,把它收回了口袋,随后在京都校前来迎接的两个学生的面前——

    目不斜视的迈着长腿越过他们,拖着行李箱进了校门。

    来接人的学姐:“”

    来接人的学弟:“”

    他们在冷风里站了半天, 眼看着前来的同龄人长发及腰, 气质忧郁柔软, 俊美的面容上带着浅浅的笑意,金绿色的眼睛仿佛深邃的湖泊,温柔的能将人溺毙其中。

    穿着大衣的病弱美人谁不爱呢,京都校的学姐发现旁边满脸不耐烦又暴躁的学弟的气息都温和了一点点点。

    然后他们就眼睁睁的看着美人挂断电话,笑意如同潮水一般褪去,冷冽的目光扫过他们,带着一瞬间出现又消失的杀气,和一节节增长的气势压的他们动弹不得。

    兰堂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最终冷漠的无视了他们两个大活人,自顾自的进了校门。

    只留下衣角掀起的风冷冷的刮过。

    半晌,终于能动弹了。

    本来就脾气不好的少年带着一身冷汗炸了:“那家伙什么态度?我可是堂堂御三家之一

    ——禅院家的嫡子!”

    “嘛嘛,禅院君,天才的脾气都奇奇怪怪的,夜蛾君只是冷漠了一点而已,”

    大一点的学姐露出了看透世事的沧桑,她的面色惨淡中点庆幸:“总比一边哈哈大笑着你们太弱了一边大招平a的疯批和一边微笑着问你们没事吧一边补刀的假菩萨要好。”

    “天才?不过是幸运的得到长辈遗泽的猴子。”

    前辈的告诫并没有被禅院直哉听进心里,他嘀咕着转过头,算得上好看的脸上满是不屑。

    “谁跟你说话了,女人。”

    “哈?”

    “男人说话的时候不要插嘴,这是女人的本分!”

    “”。

    二年级的学姐面无表情,失去了世俗的悲喜:呵,差点忘了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

    于是不本分的学姐转过身体,摆出了助跑的动作。

    咒力流转在她身体里的‘加速’术式中,狂奔追向前方兰堂的瞬间,扬起的灰尘让不可爱的小学弟吃了一肚子的灰。

    “咳咳咳咳!”禅院直哉对着一骑绝尘的背影无能狂怒:

    “应该让男人先走,你这个不本分的女人!”

    相原速里直接无视了身后的噪音,冲刺奔向了前方已经走得很远了的新生。

    他似乎又在打电话,相原速里刚想礼貌的停在十米开外,就听风里飘来的声音说:

    “津美纪,收到早餐和午餐的便当了吗?”

    这次打电话的声音不像上次那样宠溺,却也在冷淡中夹杂着一丝浅浅的温柔:“你和惠说一声,我最近有事留在京都,你们家里的卫生我请了家政,一日三餐也有不同的店送货上门。”

    “零花钱和生活费在鞋柜里,nanos送来的衣服让家政洗一遍再穿。”

    相原速里在奔跑中倏然瞪大眼,发现了美人新生身上的人妻属性。

    瞳孔地震jg

    只是为什么?

    为什么声音由远及近,近的仿佛在耳边回响。

    又由近及远,远的已经听不清了呢?

    相原速里陷入了沉思。

    “轰隆——!”

    兰堂脚步一顿,转头就看见京都校校舍的墙上,被撞出了一个人形的大坑。

    电话里传来小女孩疑惑的声音:“兰堂先生?您那边怎么了?您没事吧?”

    兰堂冷漠的移开了视线。

    “没事,记得不要挑食。”

    咒术师。

    是祓除诅咒的人群的统称,也是一种忙忙碌碌,全年无休,一直干到死都不能退休的工作。

    因为比起随时随地都在滋生的诅咒,咒术师的数量可以说是极少。

    由于咒术师的数量实在是太少,日本一整个国家的咒术学校也只有两个,分别是东京咒术高专和京都咒术高专。

    两所学校都历史悠久,因为有的咒术师的力量十分惊人,所以建校人都不约而同的把地址选在了荒郊野岭。

    为的就是让咒术师切磋的时候造成的动静不会惊扰到普通人。

    事实证明了建校人的高瞻远瞩。

    对此,一年前迎来了两个小魔鬼入学的东京校,和今天刚迎来一位大魔王的京都校校长都十分的有话想说。

    因为入学的新生是十年前就开始,就以‘阿蒂尔’的名号闻名于咒术界的特级咒术师,再加上身为保守派的高层,得知对方可以说是被算计进来的。

    所以乐岩寺嘉伸特地一大早就等在会客室。

    喝茶。

    “轰隆——”

    远处似乎传来墙被撞破的声音。

    喝茶

    “轰隆——!”

    地面在震动,茶盏在桌面‘咯啦咯啦’的轻微移动,墙上掉下了灰白的石灰粉。落进澄澈明亮的茶汤里。

    乐岩寺嘉伸眉毛下深陷的眼睛‘看’向了浮着灰的茶汤,表情严肃。

    这茶,是不能再喝了。

    乐岩寺嘉伸放下茶碗,颤颤巍巍的抖了抖身上的墙灰,然后拿起拐杖,慢慢走向门口。

    伸手,打开了历史悠久的黄花梨木纸门。

    下一秒,枯瘦的手僵硬在原地,乐岩寺嘉伸看着门外的场景,几乎要抖成了帕金森!

    他的校园!

    他的学生!!

    他的教师和员工!!!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一旦有什么人套上了第一的名头,那就等于套上了一个显眼的靶子,无论是初出茅庐的少年还是老牌咒术师,亦或是隐藏起来的诅咒师。

    他们的目光基本上都会定格到这个人的身上。

    尤其是据说这个人不是之前的前辈,而是继承了前辈力量的他的儿子之后。

    少年想要证明自己,老者不服一个年轻人,诅咒师想要打败道标狠狠挫败打击咒术界。

    于是兰堂在走向宿舍楼的路上理所当然的被拦住了。

    “喂,最新的特级咒术师,就是你吧,小白脸。”

    兰堂神色冷淡,看着被推出来的跳梁小丑在自己面前蹦跶。

    “拽什么拽!要不要我告诉你力量要怎么用啊!啊?!”

    兰堂被人堵在水泥路上,旁边是茂密的绿化带,隔着一小段树林可以看见操场。

    兰堂看见操场上站着两个老师和几个学生,都看热闹般的站在那里,也没来阻止。

    面前的人还在喋喋不休的挑衅,脸上带着令人生厌的自大。

    当然,主要是他长得不好看,什么表情都让颜控兰堂讨厌。

    兰堂松开了拉着行李箱的手,松了松系紧的领带。

    杀气笼罩了一方,挑衅的人不知不觉停了下来,他颤抖着满头冷汗。

    怎,怎么回事?

    这种压力?

    一厢情愿的以为兰堂是初入咒术界的人越发嫉恨了,在浓郁的负面情绪下,他咬着牙抬起头,视线对上了兰堂的表情。

    金绿色的眼睛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冰冷的神色中带着满满的厌烦。

    就像是在看一只烦人的蚂蚁。

    “我果然忍不下去。”

    “算了,能早点回去也好。”

    与此同时。

    东京咒术高专二年级的教室。

    夜蛾正道在教室里对着空气上课。

    门外。

    因为这样那样的错误被夜蛾正道赶到教室外的二年级三人组,看着快升到头顶的太阳后知后觉。

    家入硝子是最先想起来的:“悟,那两个孩子怎么办?兰堂走了你来照顾吗?”

    “什么孩子啊?”

    “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纪。”

    五条悟一愣,墨镜滑了下来,表情一瞬间呆住了。

    “啊。”

    家入硝子吐出了一口烟圈:“你不会忘了吧。”

    “我才没有忘,”五条悟理直气壮,甚至还剥了个棒棒糖吃,自信道:“兰堂会想办法的。”

    夏油杰正气凛然的指责道:“悟,不要为自己找借口哦。”

    家入硝子捻灭了手里的烟:“你们都是人渣。”

    夜蛾正道把头从窗户里探了出来怒吼:“就算在外面也给我好好听课!还有悟!不许在上课时间偷吃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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