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将军,你派人出马邑城,在路上设置陷阱,还有拒马,只干扰匈奴大军前进即可。还有再派人找大石头将城门堵住,多收集木头,石块,我们面对的是主力,只有依城而守的优势,主公说只要我们能够坚持两个月,他们那边必胜。”
郭嘉道,现在他的压力很大,两万人对十二万匈奴大军,想要正面取胜十分困难。
“是。”
徐晃领命道。
“军师,主公那边应该差不多和匈奴蛮子打上了吧?”
张辽坐在广牡城跺上问道。
“张将军想去与蛮子打?”
戏志才道,他从张辽那里看出了立功的迫切心情。
“文远呀,其实我们有两个主战场,最重要的还是在我们这边。”
戏志才说道。
“军师的意思是张扬和丁原?”
张辽一下就想到了关键之处。
“对,你看吧,用不了多久这张扬和丁原都会借口北上支援而行不轨之事,到时候张将军直接予以痛击,张扬手底下有三万多人,文远你有信心吗?”
戏志才问道。
“保证让他难进半步。”
张辽说道,虽然自己只有五千人,但要守住广牡,他还是有信心的。
“那这边就交给你了,文远,我当时跟主公承诺的是守三月,主公对你非常有信心,所以我相信你,主要是郝昭那边,我有些放心不下,所以打算去他那里。”
戏志才道,郝昭将面临丁原四万人的攻击,而且还得防守三个边县。
夜晚的雁门,寒风阵阵,虽然还是秋末,西北风吹到脸上,也如刮骨刀刮在脸上一般。
“陈司马,我们还能回去吗?”
一个十三岁的小兵问道,他叫黄运,从十二岁就参军,加入奔雷营,算是他们这队人中年龄最小的了,他口中的陈司马是从磐石营中调来的老兵。
“黄猴子,你怕了?老子早就叫你滚回去,你偏不听,一个小屁孩儿非要来,你以为谁都能吃口饭?在过家家?”
旁边一个三十几岁的兵痞子嘲讽道,他是黄巾之后最后一批加入磐石营的,现在已经是什长了。
“何赖子,你他娘去笑黄猴子,上次打广牡,还是人家黄猴子给你挡了一冷箭,记得那次你都吓得尿裤子了,哈哈哈。”
“我去泥煤的王胖子,还钱,上次去找姑娘的钱你都还没还我。”
“哟嗬,何赖子被揭了短就开始要债了是不是?”
被叫作王胖子的笑得更猖狂了。
“两个兔崽子小声点儿行不行。”
陈司马给两个每人赏了一记板栗,在这五百人中,他算最年长,资格最老的,一顿教训,两个人再也不敢说话。
“呵呵。”
黄运看着两个兵痞子被教训,心中也是偷笑,其实这两个兵并不坏,表面上喜欢数落和拿自己开玩笑而已,像那王胖子有什么好吃的都偷偷的塞给自己,还有何赖子把他缴获的厚甲给自己穿,他自己身上穿着破甲。
奔雷营被拆成了十队,其中有四个队被安放在城外的要塞之中,其他六个队分别被安排到了中陵和原平城中。
深夜,陈司马一直睡不着,也是这两年来行军打仗的习惯,每次都只睡三份熟。
“几个小兔崽子,睡的倒挺香。”
陈司马笑骂道,给他们的被子扯了扯,盖住他们伸出来的手脚。
“大王,这些汉人好生狡猾,居然在外面设了好多陷阱,有好几百兄弟上了当。”
右贤王去卑下属的部落首领达罗抱怨道。
去卑手底下有三个得力干将,分别是达罗,呼延海,西比汗。
“报告大王,前方发现汉军营寨。”
一匈奴骑兵道。
“带路。”
去卑道,心中感叹终于找到了布置陷阱的那群汉人。
“让我抓住他们,一定拿这群汉人头颅做京观。”
达罗狠狠的说道,那些陷阱弄死了他族内不少勇士。
后半夜时,营寨外传开了蹄声。
“都给老子醒醒,都给老子醒醒,弩箭上膛,把油给老子都烧开,客人来了,一切听我命令,害怕的,给老子躲到营寨内去,别败坏我奔雷营名声。”
陈司马听到马蹄声,惊醒喊道。
“黄猴子,一会儿你给老子填弩箭,不要露头。”
何赖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