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书桌前坐下,拿了资料出来,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索性也出门了。
不知不觉的,竟然又走回到了图书馆门口。
一连两天,付南双都在图书馆等他,但却都没把人等来。
宁薇后来也问起过,付南双却没说实话。
只说:他今天来了,说是最近有些事要处理,所以有点忙,过几天就不忙了。
宁薇看付南双有些失神的样子,也没继续往下问,更知道如果在这个节骨眼,给她安排新的补习老师,她也不会接受。
司墨白这次临时出差,原定需要一周的行程竟然被他只用了三天就结束了。
也不知道,他这么着急忙慌的压榨自己是为了什么。
回来的时候,是陆言来接的机。
这次出差,他这个特助没跟司墨白一起去。
司总,这次怎么这么快回来了,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听你这问话的语气怎么觉得你才像总裁?我像个助理。
司墨白勾唇一笑,跟助理开玩笑在他们俩身上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不敢,我这是关心您。
那你这关心感情好,那边还有些收尾的工作,你一会儿订张票飞过去处理一下吧。
陆言:
他还有机会把刚刚说的话撤回吗?
好的,司总,那咱们现在是去公司还是回公寓。
去H大。
陆言:
到了学校之后,陆言就被司墨白打发走的,还是打车走的,车自然留给了司墨白。
他这个助理当的也是命苦啊。
下车前,司墨白才意识到自己是西装革履,就这么去找付南双恐怕太唐突了,怕会吓到他。
他又注意到,这里离自己的公寓并不远,便只好先回公寓换了身衣服,才过来。
他去图书馆的时候,正好赶上晚饭饭点,很多学生都从图书馆里走出来了,人狠多,但却没有一个是付南双。
错过人群高峰,司墨白才走进图书馆。
看着之前那一周他们坐的那个位置如今却是空空的,不知怎么的,他竟然感觉自己的心也随着这个空空的位置而空了一块。
他还以为这丫头应该会很努力的学习才对。
又或者,是不是生了他的气,毕竟,他这也算是不告而别了。
走出图书馆时,天已经黑了。
司墨白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悠哉悠哉的逛起了校园,想着没有可能走着走着就碰到了她。
可缘分这个东西可以巧妙一时,却不会一直都有相遇时的好运。
快走到一教的时候,司墨白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医院那边打来的电话。
少爷,夫人听说你出差回来了,想见你。
知道了。
司墨白收起手机,便从近道走到了校门口,开车离开了学校。
却未曾注意到在他离开后不过五分钟,下课铃声响起,他想见的那个女孩也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当中。
不过十五分钟的车程,司墨白电已经到达了医院。
此时的司煜,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对于医学方面也还没有那么多的建树,只是跟在父亲身边学习。
哥,你来了,上次在电话里不是说出差要一周吗?
走进医院,兄弟俩就先打了个照面。
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比较顺利,就提前回来了。
好,伯母在等你,快去看看吧。
司夫人白婧宜是肺癌晚期,已经住院很长时间了。
而司墨白这一次也有大半个月没跟母亲见面了,难免白婧宜会想儿子。
司墨白走进病房的时候,白婧宜正在跟保姆聊天。
少爷。
保姆看到司墨白走进来,便站了起来,跟他打了个招呼。
司墨白点了点头,保姆便先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了母子俩。
妈,你感觉怎么样。
感觉倒是挺好的,只是你不来看我,我就心里总有些空落落。
白婧宜莞尔一笑,在儿子的面前,她一直都是温婉的模样,从来不红脸。
是我的错,这段时间太忙了,疏忽了您的感受。
司墨白听着,点了点头回想一下自己,这段时间对母亲的关心确实少了不少。
跟你开个玩笑,何必这么认真?
白婧宜拉过司墨白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墨白,过完这个年,你也都二十五了,是不是该成家了 ,好像我当初23岁的时候就已经生下你了。
催婚来的太突然,让司墨白都有些猝不及防。
妈,想什么呢?这都说先成家后立业,肯定看这时代也不一样的,如果先成家后立业的话,这事业也恐怕是很难立得起来。
司墨白的司氏集团不是从家里继承的,而是自己一手打拼出来的,与其说是司氏,他更喜欢称之为南景集团。
这样称呼,也可以和司家那个集团区分开来。
我知道你事业心重,可是时间不对。这年龄也是长的很。你也应该多考虑考虑成家的事,妈妈的时间也不多了,现在你的事业已经上了正轨,我唯一的心愿,就是看到你成家。
您这是有说什么呢?您的身体会越来越好的。
即便各自心里都很清楚,肺癌晚期的人根本就是无力回天,可司墨白不喜欢听白婧宜说这些丧气的话。
你不喜欢听这些话也没用,我说的都是现实,你也该为我的心愿考虑一下。
虽然这样的道德绑架很过分,就连白婧宜自己都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很不耻,可如果等到自己撒手人寰的那一天都看不到司墨白过上安稳的生活,想必她会死不瞑目。
那您现在突然跟我说这种成家的话,想必你也应该早有准备了吧。
司墨白是很了解母亲的,如果不是早有准备也不会突然说这样的话。
你倒是了解我,也算不上准备,是前些天跟朋友聊天的时候看上一家的女孩子,家世清白各方面都很优秀,年纪跟你也相仿,也不是说你一定要跟她结婚,起码先认识一下交个朋友也是可以的吧。
闻言,司墨白没有直接说拒绝的话,哪怕对于这种变相的相亲心里还是很抗拒。
您喜欢就看着安排吧。
见一面也无可厚非,但结婚的事情只能说是免谈。
那自然了,这种想法是墨白也只会在自己心里嘀咕一下,不可能让白婧宜知道。
如果不是母亲现在病的这么重,他也断然不可能答应相亲这种荒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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