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了自行车锁,跟着院子里就冲出三五个老太太,后边好像还有老太太和老爷爷。当头就是刚才那位,后边有人拿着锅铲,一些人口里喊着:“抓住那两个小贼!”
“快跑!”我和贞瑛骑上车,我示意她往大巷子里骑,到了宽阔地方,我们就快了。
过了三五分钟,后边的声音几乎就听不见了,贞瑛好像没什么力气了,踩得很慢,我也慢下来陪她。刚慢下来,看见后边拿锅铲的老太太还在执著的追赶,一松气,居然追到只剩七八米的距离,前边路虽然宽,但是个上坡路。
“哥,我,骑不动了。”贞瑛累得说话都没多大力气。
“别放弃!”我骑在她的右边,左手带她的车龙头,脚一发力,一起冲上了斜坡。再回头看,刚才的老太太手支撑在膝盖上,一边喘气一边喊:“两个......小贼......不要跑。”我做个鬼脸,继续拉着贞瑛飞快地骑。
“啊,这段路我熟悉了!”我们穿出巷子,进了大街,原来离公司已经只有几分钟的路程了。“我在这边一个招待所里顶了房间的,在那里上厕所吧。”
“你订了房间?”贞瑛好像脚都没踩上力了,我感觉左手拖她好费劲,没注意看她的表情。
“你该自己骑了,这是在大街上。”我说,她开始自己踩。
大概两分钟后,到招待所了,是平房的大院子,但是花园修饰得很漂亮。
我多买了毛巾让她洗脸。屋子里还是只有我一个人,于是她也来休息,看电视。还有苹果,我拿出来。
“吃苹果?”她问。
“是啊,苹果是拿来吃的嘛,你自己削吧,我懒得削了。”我直接大口的啃。“这房间还不错吧,虽然肯定没有你住的地方舒服,但是很便宜的,23块钱一天。”
“嗯。”她好像变得不太喜欢说话,坐在床沿上用手压床单,看有没有弹性。我开电视选台找有没好玩的肥皂剧。
“哎呀,我肚子也咕咕响了!”我四下里找寻有没卫生纸。
“找这个吧?”她递给我,好像是她刚才没用完的。
“你自己先玩着啊,我一会就好。”我一边跑厕所一边暗骂旅游景点附近的烧烤。
贞瑛端坐在床边,背对着门,头发又散开,轻轻的用手梳理着。窗帘似乎是才关上的。
“哥,把门关上吧。”
我关上门,在此之前我一直把门开着以示清白。她这次叫我不是两个字“哥哥”,而是单一个字“哥”,我想起好像刚才骑车的时候她也这么叫我了,感觉和听到两个字的时候有不同。我想在这个可爱的家伙面前还是不要起什么邪念的好,她要是对着我笑就不会,这样背对着我,我真就有点......有点那个了。
“哥,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她说,手从肩上往后够去,像是......我不敢多想了。
“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想她总不会让我帮修裙子背后的拉链吧,真可笑。
不过好多事情就是那么可笑,就像笑话里常有的故事。
“你,能帮我,解开么?”
“不是裙子的拉链吧?”我用个像是老色鬼调侃的声音说,脸却窘得火热。
“是,我想你帮我去掉,东西。”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努力去想枫茗、井雨的样子,激烈的心理斗争。
“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斗争完毕,我憋出这么句话,好像是心理准备没做好,其他准备都做好了。
“你在说什么啊?”贞瑛转过头来,好像是看我脸通红,一下也变得像酒灌过了一样,“你先帮我把拉链拉开一点吧。”
男子汉大丈夫没什么好害怕的,我想,于是帮她轻轻拉开了一半,我估计是武侠小说看多了,耳朵里嗡嗡的响的是几个字“男女授受不亲”,当然手是没有停。
“呀!”不小心手指碰到她的后背了,不是故意的,因为确实很吃惊,“这是—纹身!”
“是的,我很讨厌这个。”
我又太多的问题想提,一时间不知道先挑哪一句,“你不喜欢何必去纹呢?”想了一下这个问题最值得探讨。
“哥,你不要问这个问题,好不好?也许,将来会告诉你的。”她声音很细,很认真的说,似乎是没有问的可能,而这自然更让我吃惊,“现在,我真的,非常,想把它去掉。”
“你是想穿吊带裙吧?”我想起来两个片段,第一次遇到的时候她说网吧里有个女网管好漂亮,我就觉得她的审美很奇怪,那女孩长得不如她,只不过穿着吊带裙把背部露出来,显得有些妩媚而已。
先没觉得那个片段有特殊的地方,所以也没记录下来。今天在西单她看着背带裙出神,又指着一个穿背吊带裙的女生说漂亮,原来因为她有自己的原因而从来没有穿过吊带裙!
“难道你从来没穿过么?”我想认定一下。
“嗯!”她使劲的点头。
“我在的公司虽然是搞激光美容的,”我说,“但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办得到,我会尽我最大努力的。”
“你的意思是真的可以把这个去掉么?”贞瑛既惊讶又高兴。
“我们公司的产品就有这个功能,不过实际操作得由医院或者大型美容诊所的人做,我现在还不熟这个。”
“真的啊?陪我去买吊带裙吧。”还没休息多一会,她好像又有精神了。
“如果你以前就想去掉这个,那你以前怎么就不知道有方法可以去掉呢?”
“因为,”她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哥,”她用了点撒娇的语气,让我不知道现在站在地上还是天上了,“不要问那些好吗?”
“好吧。”我从小好奇心就特别强,现在知道有时候尊重别人的**,或许也是迈向成熟男人的一个标志?
“刚才骑累了么?”真他妈好笑,刚才一吃惊手指触到了她的背,潜意识里有种强烈的好像要负责任的感觉。或者说好像自己需要她负责任了一样。最后的效果就是话一出口,发觉怎么温柔得自己都害怕。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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