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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跟市场部的同事喝酒

    小胖是我们学校97电子专业的,刚在新东方学完几门计算机认证的课程。

    去年考了一次北邮的研究生,五门功课中四门不错,一门专业课程分数太低,算是考研的冤大头之一。这个地下室住的大半是考研的冤大头,好像和考研有了血海深仇,小胖把这些找工作的事情也抱怨在考研上边了。

    他刚去找了家单位,试用期两个月1500,然后最低1800,能多高还不定。如果不是去年考研,电子、计算机等专业的97同级同学在本科刚毕业的时候都三四千以上了,而且单位还怕“人才流失”,都签个三五年的,定个几万的违约金,现在想不拿三四千都难了。

    小胖说的确实也是有道理,但我只是幸灾乐祸,因为我学机械设计的,行情早已是降无可降,想来大多数当年非热门专业的同学也是,看到眼前除了电信垄断外的其它曾经炙手可热的IT行业一落千丈,平衡的心理胜过了惋惜。

    “现在流行不穿NK,不穿NK,是新时代青年的楷模!”小胖还振振有词。

    “给个理由先?”我想说到他词穷。

    “知道为什么说‘君子坦荡荡’吗?就是说君子下边空荡荡,不穿NK!”小胖眉飞色舞地解释。

    “靠,这个理由不够充分,没有说服力,零分!”我知道估计又是我关灯了,这年头,不穿NK也这么嚣张。

    “君子不用像有些小人那样用NK来约束自己,以免在一些公共场合出丑。”小胖的论据好像变得越发充分了。

    “服了You,我关灯。”睡前我也思考正如阿是说的那样,确实路上的车费花销大了些,月票的公共早上都挤得要命,得想个法子。

    2002年8月12日,周一。

    下午下班很早,我很快回到了学府园,溜达着从玉京饭店门口经过。

    玉京饭店的门口就是让贞瑛练习中文的那架过街天桥,桥下歪斜的停放着几辆自行车,两辆倒在地上,一人执著的蹲在那里,发出“呼啦呼啦”的声音。

    我靠近一看,原来在用钢锯锯锁链,他回头瞥了我一眼,没理我。我想抓贼吧,别人如果不是,自己岂不是很丢面子。

    我走过了10来米,往玉京饭店的窗户望了望,“呀,要是贞瑛在窗户里看着这里的情况会怎么想?还有如果真是在偷车的话,岂不是让他太嚣张了一点。”

    我又走过去蹲在他旁边看他锯。

    他在瞥我一眼,还是不理我。

    “您好。”我很礼貌的问,“您怎么在这里锯锁呢?”

    “这是宾馆处理不要的车,别人让我锯的。”他还是很卖力的干着。我心头不爽了,还好没人看到我学了个失败的L锋。

    “这些车拿来卖的么?”我问。

    “别人让我锯的,不知道。”他说,然后又看了我一眼,“你是要买车么?”

    “是啊。”我看到他锯的那几辆都还8成新的,“让你锯车的人在哪里?我问他卖不卖?”

    “原来你要买车啊?”他一下子两眼放光,“我正好有一辆。”

    “什么样子的啊?”

    “和你身边这辆差不多,只是颜色不同。”他指着里边一辆宽轮胎的成色足够让我满意的说。

    “多少钱?”

    “六十。”

    “没问题。”我想骑上一周就抵掉路上的公共汽车费了,六十不贵。

    他放下手里的活就往北边跑,等我跟上几十步,他就骑着车从巷子里闪出来了。我试着骑了一圈,还不错。

    “五十吧,”我说,“你看显然比你刚才给我说的那辆旧嘛。”

    说完我就掏了张五十的钱出来。

    “好吧。”他没说什么,先看票子有没有水印,然后甩了甩看看手感。

    车子没带锁,我骑到五道口买了把锁,发誓这次怎么也得小心停放,骑个两周以上,不然就赔了。

    2002年8月15日,周四。

    吴总让我上午把新产品效果图带过西直门去,但是上午我才修饰完毕,于是下午赶到。

    文总也在场,几个市场骨干讨论些市场战略的内容。我也简单表达了些自己的思想,大部分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认可。

    5点散会我就打算径直回学府园。

    刚把车推出金晖佳园的侧门,身后就有人招呼,“小江,你好啊。”

    我回过头,是负责南方市场那位。从原来的情况看吴总虽然愿意听到我为市场提些有用的建议,但是并不喜欢我和市场部的人混得太熟,所以刚才我连他的姓都没有问。

    “我姓枫,是负责南方几个区域的销售经理。”

    “你也姓枫?”我想到了枫茗,有些爱屋及乌,“你好啊,枫经理。”

    “你现在住在哪里啊?”

    “清华东路那边。”

    “哦,那离我这里边的住地不远啊,不介意请你喝杯酒吧?”

    “不介意。”

    “打的过去吧,我现在住在西郊宾馆。”

    ******

    西郊宾馆西门,我们下了的士。

    “你对这边熟么?什么馆子比较好?那边好像有家餐厅。”他指着北边,北边那叫叫“‘蓉江楼’,因为有一些回忆,我不愿意去那里了。

    “‘郭林’吧,南边一点。”我指着西南方的饭馆说。

    “郭林”菜馆里边,厅堂里满是人,我们坐了个小些的位置。这里的菜不算贵,估计也就点了百来块。我不太用心去推测他有什么目的了,既然是他主动应该会说明的。

    “我都在想怎么开这个头才好?”一起喝了扎啤酒后,他用这句话像是要引入正题。

    “没关系,有什么事么?”

    和公司的人谈话,我还是本着凡事小心的态度,保持距离。

    后来想起,这也算是职场里保护自己的一个基本原则吧。从会上的市场战略和言谈中涉及的生活态度,我还是比较认同枫经理的。但是因为岗位工作问题,我又不得加一些避嫌的话。

    “我想你误会了,我眼光没那么短浅。”他伸手示意服务员买单。“不愿意交个朋友吗?如果你还可以喝红酒的话?”

    “我很愿意喝免费的红酒啊。”

    西郊宾馆西门旁。

    晚饭结束得比较快,才7点半,我们进了家比较近的酒吧,名字叫“太人”。名字有些奇特,可能是涵国人爱去的吧。

    因为对酒吧来说7点半还是太早吧,屋子里没多少人,放着音乐,像都是涵语歌,我这才想起我曾经用“涵国街”来给这个位置命名。

    枫经理给我斟了半杯红酒,我先用嘴泯了一点。

    他自己也斟上,“很高兴认识你,咱们现在是朋友喝酒,不谈工作了。”

    “那当然好。”

    他先干,我紧接着把自己的消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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