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工作真好玩的啊。”井雨听我说现在我在中科院内的一家公司里搞研发实行的所谓“弹性工作制”，早上上班不用固定时间，早去晚去自由安排。
“也是挺奇怪，我工作就觉得很轻松，去教室里听老师讲课看书就觉得累，而我遇到一些同学毕业后却抱怨说工作很累，听课轻松。”
“恩，你这个人一定适合工作赚钱。”井雨掰她的小指头。
“做项目是挺有成就感的。”如果一想到自己开发的项目会被千万消费者使用，我的大脑细胞就会兴奋起来。“我负责这个项目创新也还有一点，为我这次的设计，公司去申报了三项国家专利，公司和国家专利局的人也还挺熟，拿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你怎么找到这家公司的啊？”
“就在网上投的简历，本来想去参加下招聘会的，结果网上刚发出去三天就有七八家公司要我马上去面试。这要感谢网上那个牧童，她给我仿造的模版是她一个朋友申请美国贝尔实验室工作自己设计的样式，确实设计得有水平。”
“哪个牧童嘛？”
“不就是我说过那个杜冰说比你漂亮但是没有鱼儿漂亮那个罗。”
“哼，鱼儿又是哪个，有多漂亮嘛？”
“鱼儿这个漂亮很难说的，日本桂正和的漫画里女主角就是那样，你打开慕茗的个人网站第一页里看就知道了，我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放那里的含义是那个人非常象鱼儿，脸型、眼睛、体型、发型都很像。”
“那么漂亮的啊？”井雨瞪大了眼睛。
“其实我看那种是可爱，还有打扮得很得体，惹人喜欢。若是用我的审美观来看五官上其实还是你这样更好一些。”一不小心我又拍了个马屁。
“那她是不是身材很好看？”井雨对自己的身体好象从来没自信的。
“其实看身材的角度也是多方面的，如果找对合适的观察方法，你的身材也有比她更好看的地方。”
“啊？是哪里？”井雨剽了眼她自己的胸口，用双手交叉起来，略背着我，不让我看到，肯定不是那里了。
“如果只看骨头，你骨架的形状是很漂亮的。”
“过分！”
“我说的真的。”大概说得过于专业了点，容易让人误会我欣赏人是把她变成骷髅的样子来欣赏的，“骨架的形状好是身体形态美的基础，学过画人体的都知道啊。”
“画人体！”流氓兔子重复我的话。
“不是象‘泰坦尼克’里那样画，虽然我比里边那人画得好。”
“你的巴蒂还没画出来！”井雨想起了去年我说要送她画的。
“我上次说完然后就考研去了，考完又没心情，现在心情好了，你不是说你不急，可以等我的么？”
“好吧，我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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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汤晓勇和刘芬是不是在谈恋爱？”我们快走过过街天桥的时候井雨问。
“本来就是啊，他们高中就在谈恋爱。”
“一直没看出来啊！”
“我早就看出来了。去年他们两个和我一起走的时候，汤晓在和我说他们公司的事情说别人说英文‘Iloveyou’的时候声音比较大，结果我注意到走在前边的刘芬身体一下就软下去，就象站不直了似的。”
“是不是真的啊？”井雨扶住过街天桥的扶手，“这个桥好象有点抖。”
“我骗你干什么。汽车轮子和桥共振嘛，别怕，不会这样就站不稳吧。”
“啊！”井雨一声尖叫，又往我身上撞。
“别怕，出什么事情了？”
“我看到了，汤晓肯定是刘芬的男朋友。”
“是也用不着叫那么大声啊，又不是什么事情……”我想说又不是有人非礼你。
“哦，不好意思啊，刚才我吓了一跳。汤晓的手搭了一下刘芬的肩膀。”井雨不好意思地用右手做个勾肩膀的动作。
“做个这样的动作就是男朋友啊？”我用手在井雨肩膀外边比画一下，“是男朋友你也用不着那么夸张吧？你是不是火星上掉下来的啊？地球上的男人是很危险帝，你快回火星上去吧！”
“你是不是笑话我啊？”井雨有些抱歉地说，“我对这些不太了解的。”
“我怕了你了！”我是怕看到她太单纯，容易被人伤害。
地质大学往南门的小道上，我和井雨都落后了大部队好大截距离。
“哦，我总算看清楚你怎么变漂亮了。”
“哪里嘛？”
“眉毛修细了，原来眉毛作用这么大的啊。”
“恩，你不是说我眉毛粗嘛。”
“就是感觉弯得太厉害了点，带一点点弯就可以了，你见过我画美女的图么？”
“没见过。你还会画眉毛啊？”
“我是在纸上画，不过和真人画的道理应该是一样的吧。”
“那你给我描个形状看看我去修。”
“那让我先看看你的眉毛还能小改不。”我靠近她的眉毛看。“哎呀！眉毛根根都没修干净呢！”
“啊！”井雨用手盖住眉毛，“又长起来了！才没修多少天呢。”
“难怪是个粗眉毛呢。”
“过分！不准看了！”井雨先气得咬牙切齿，看我笑得开心也跟着笑起来。
“哇，你头屑这么多！”
“我才洗了两天头呢。”
“你不承认啊？”
“我也不想啊。”井雨急着蹬脚。
“那你不用‘采乐’试试？”声明：“采乐”还没给偶广告费。
“那我试试。”
“别动！我又有新发现！”
“什么？”
“你的牙齿！”
“啊！被你看见了！”井雨赶紧把嘴闭上。以前我一直都没注意，原来只有站在她跟前在她大声笑起来嘴张得很大的时候可以看见从下边牙齿往右数第3颗和第5颗都长得特别小，有些畸形了。
“张开点，我认识你的牙齿。”
“是么？你看看。”井雨对着我把嘴张开。
“外边一点这颗叫葡萄牙。”我靠近她的嘴巴说，“张开点，我看里边的。”
“啊——”井雨听话地把嘴再张大一些。
井雨的上唇薄，下唇很丰满。我知道她身上一般是不会用什么化妆品的，嘴唇却仍发出自然的晶莹光泽，就象唇膏广告上拍出来的效果。
我好想吻上去，我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忍不住想要她的唇。
井雨的嘴就张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靠得她已经这么的近。看看我们嘴的距离，我自己都惊讶，是巧合吧，刚才只顾着盯她的小小“葡萄牙”，现在才发觉原来嘴唇的气息都已经碰到一起了。
5秒钟不是很长时间的迟疑，但是就肯定了那感觉的存在。5秒里，我没有说话，看了她的唇，看了她的眼，说明我想了；5秒里，她没有说话，看了我的唇，看了我的眼，或许她也想的吧。（以前写的10秒，现在改为5秒，免得污蔑了人家的清白。）
6秒。
“里边是什么牙？”井雨收回目光，下鄂回缩一点，恰巧我又近了一点点，还是那样真切感受气息的距离。
“西班牙。”
“西班牙？”井雨又变成了好奇的小女孩，我心也坦然了好多。
“过分，你玩我。不跟你走一起了。”井雨转身就往前跑，象是去追前边的伙伴。
“你不要跑！我不会追你的！”我在后边喊。
“你说什么？”井雨停下脚步，回过头，有一点点幽怨的眼神。
我急急地追到她身边，“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又是什么意思？”
赔了，怕她受伤一句话就把自己出卖了，否定自己不会追她。“还是和我一起走吧。”
“恩。”井雨也不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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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是四月底的生日，杜冰他们给我补过生日。
杜冰又语重心长地说“傻哥，你何必等得那么辛苦，难道还不放弃枫茗么？”
我点点酒杯笑笑，“我有必要一定说出来么？”
井雨坐我旁边冒了句话，“他只是不说出来。”然后看看我，我听到她说这话也有些惊讶，看看她的眼神。她真的不懂恋爱，很容易受伤的。
杜冰敬了井雨一杯酒，说了半句话，“你的事我知道的……”井雨还是笑得很自然，喝白酒也不怕呛。多年朋友一场，我感觉杜冰的眼神就等于在说“我知道你和男朋友分手了，这种事会很难受，想开点就好了。”
结束的时候我把第一块蛋糕切给井雨。
深夜十二点又有五六个男同学一起护送井雨回宿舍。
她笑得很开心。
第二天
廖彬在北科大请客吃饭，他签到诺基亚公司工作，同时据说快申请到香港**大学的全额奖学金了。
廖彬说感谢江哥处处关照，一定要我上座。我一再推迟，他又一再要求，我又不好意思说里边位置挺挤，要是某人一会过来，也许就坐不到我身边了。
两桌中学校友还是满满的。杜冰问我怎么没叫井雨来，我说叫了，她说中暑了。杜冰说他再打个电话，定要勉强一下，电话打完说真是没办法，算了吧。我说我再试试，杜冰说他都叫不来了，我再打电话也是白费力气。我说如果真的中暑了，我得去看望一趟。
“喂。”井雨接了电话。
“你真的中暑了啊？”
“真的中暑了。”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五月份中什么暑啊。”
“今天中午我们出去玩，就中暑了。”
“那我过来看你。”
“不用了。”
“你生病了我想看你都不可以么？”
“不用了，中午中暑，现在好点了。”
“既然好了，那你就过来一起吃饭吧，还有你昨天没见到的校友在。”
“我都吃过晚饭了。”
“大家都想见你啊。”
“我高中同学在宿舍，不大方便。”
“是李一么？”
“是的。”
“那有什么不方便，这里都是一个中学的，你们一起来不就好拉。”
“她和你们不熟。”
“哪里不熟，上次我们爬山很聊得来的。”
“我真的病了。”
“我想见你，当然我也不想勉强你。”
“好吧，我来陪你们一会，你们在哪里？”
“和去年国庆节一样的地方，我来接你吧。”
“不了，我自己来。”
“你让李一跟你一起吧。”
“不要她来了。哼。”好象这个丫头心里在想你见她还是见我。
“那你一会一个人回宿舍不安全，我岂不是又要送你。”
“哼，我挂了。”嘟，嘟的忙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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