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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暑假来到校花老家搭伙做饭

    “现在放学时间已经过了。”海笑老师看看表,“我最后再说一句:希望你们班上的娃娃,能继承起我们这个几千年来曾经的历史名县的精神,不管遇到好大的事情,绝对不得拉稀摆带。你们要把这个战斗到底的精神,用到高考上去,用到将来的事业上去!”

    “好!鼓掌!”“鼓掌!”“鼓掌!”……喊声和掌声都很热烈。

    这一天,江傻跟大家一样,心潮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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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傻,据说你要送情书了哦?”李大嘴从郭母那里听到消息。

    “就在这里了。”江傻拿出个邮包,正面伪造了个邮戳。伪造邮戳整个圆难度比较大,江傻只做了1/4,其余部分做的邮票被撕走的假象。里边是以前拍的枫茗的录象带,有那段她从头发缝里望镜头的特写。

    头天晚上江傻准备了一页信纸,按《少年方世玉》里的台词来了段古诗:“关关之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用硬笔模拟软笔竖着写仿古,然后模仿《唐伯虎点秋香》里的超级书童盖了个大红章。刚装进盒子里,又想露了名就没神秘感又抽出来,然后睡觉,睡觉中途醒了又放进去……反复了几次。最后早上起晚了,一边穿衣服,一边把邮包用胶水封了就走。也忘记了最后这封情书到底有是没有在里边。

    “郭母,该你出场了。”江傻把邮包交给郭母,叮嘱说:“记得上了初三的走廊,悄悄放在窗台边就可以了,不要让别人看见。”

    “我办事,你放心。”郭母揣了邮包在衣服里,伴随着一阵楼响,听得郭母在楼道里一声大吼,“舅子,准备好没得?”

    “老梁来也!”舅子给郭母打掩护冲出了五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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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分钟后。

    郭母一阵脸红回到江傻面前。

    “你不是没送过去吧?”

    “送是送了。不过不是我送的,是舅子送的。”

    “放哪个点了?”

    “哪个点都没放,舅子帮你改变了战术,直接把枫茗喊出来送了。”

    “锤子要你们改变战术,一点神秘感都没了。”

    “狗日的想不到送个包裹心理压力这么大。”郭母还在回味。

    “算了,算了。我再做安排。”

    “送了情书你不去表白一下?”

    “表白个锤子,情书还在这儿。”江傻翻开化学辅导书,里边飘出页信笺,正是那“关关之鸠……”,“我是要神秘感,所以里头没有字。”

    “那我去给你补起。”

    “算了,我另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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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眼高二就过去了。

    暑假的生活不再是旧屋子里花生、卤肉和白酒,而是街边夜啤酒。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来!干!”柴狗举起杯子等大家碰杯。

    “兄弟们还有优等生没?”江傻举杯子的时候开始做清党工作。此时大家成绩大都下滑到中等或者偏下了。

    “我也不想的。”二煤炭很无奈,“一不小心,就考了班上15名。”

    “今晚酒钱算你的!”大家都举起杯子干。郭母补充了一句,“我可不可以要几个鸡翅膀?”

    “锤子,鸡翅自己买!”

    “就要进毕业班了,这个暑假我们要耍出个花样来!”舅子提议。

    “好大个花样嘛?”郭母的语气还有点闷闷不乐,因为二煤炭不给报销鸡翅膀。没有鸡翅膀,就不是啥好花样。

    “去找‘剑客之城’!”江傻提议。

    “红江说?要得!”阿哄跟上,“我红江家里正好没有人。”

    “到红江能有好大个项目嘛?”

    “打麻将,江里游泳,江边芦苇丛里逮雀儿,掰螃蟹,渡口划船,爬寨子坡,江边烤鱼,看美女……”阿哄数项目。

    “打住!打住!”舅子听到美女连喊打住,“红江看啥美女?”

    “你们都晓得的红江镇,主要就是个丝绸厂,厂里3000人绝大部分是女的,后代美女多。”

    “这个是啥逻辑哦?”铁托疑问。

    “有当地方圆200里内流传的诗歌为证,”财狗补充,“‘站得高,看得远,红江丝妹儿由我选!’这诗是我们班以前田福区区长的娃儿教我的!”

    “实际上蓬溪中学几届校花大多都是红江出生的。95的曾了是高中考过来的,95的舒黎屏是小学从红江转过来的,97我姐也是红江出生的,任嫒姝高中考过来的,98闻雅……”

    “收摊!收摊!”舅子给大家分酒,“马上回家收拾包包,明天一早就集合出发!”

    “这对我很残酷。”江傻无奈道,“枫茗又不是红江的。我觉得应该留在这里打望。”

    “你娃重色轻友说?”财狗不满。

    “我只是描述一下我为了你们牺牲有多大。”江傻喝完说。

    “我也是觉得应该去蓬南镇更有特色。”二煤炭提议。

    “特色个鸟,你那几根花花肠子还哄得过我?”舅子反驳,“蓬南就你娃一个想见的人,你上课班上天天都见得到。少数服从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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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天山七剑’!”七贱人蹦下长途公车,登陆七方环水的红江镇了。

    大白天。七贱人都把上衣脱了扎在腰间,人手西瓜一块,西瓜籽沿路乱吐,好不惬意!

    “二流子!”远道里一摆摊的大妈护住她家西瓜,好象要跟这七个来抢西瓜的瘪三拼个死活。

    “锤子,刚才那个老太婆说我们是二流子!”阿哄耳朵尖,听到了。

    “把衣服穿上吧。”二煤炭和阿哄带头把衣服穿上了,其他人跟着,只有郭母发热量大,死活不穿。

    “狗!”七贱刚走近丝绸厂门,一只高大狼狗猛地扑来!

    “跟它雄起!”江傻估计逃跑不掉,摆了个架式正对着狗,然后喊:“雄起!”

    “雄起!”兄弟们一起吼。

    “汪!汪!汪!”狼狗被一根长铁链套住了,近不得身,吼叫不停。

    “小黑!叫啥子!”门卫走出来,后边跟着两个熟悉的影子,其中一个是甘少!

    “靠!甘少!你娃放狗咬我们!”

    “小黑,回来!”甘少叫了声,小黑老实地回去蹲下,江傻等人不敢近前,甘少好不得意。

    “江厂长的二娃子回来了说!”一个长得像甘少却又老很多的叔叔说。显然就是他老爸了,江傻想起,是厂里的保卫科副科长。

    “甘叔叔好!”江傻赶紧跟甘叔叔握手,小黑看了大主人在跟江傻握手,乖乖地走过来摇尾巴。

    一阵寒喧之后,江傻等人直奔阿哄的家。

    阿哄母亲在的职工楼跟江傻小时候住的一样,整层楼道都是通的。

    “哪里来的娃娃?把楼震得这么响!”江傻等人刚进屋铺设战场,门外传来女子的喝声,银铃般清脆。

    “美女!”大家齐呼。

    “我有个不祥的预感!”江傻忐忑地打开半掩的门,果然门外正是七姐懿薇。

    “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从七仙女变成了倩女幽魂。”江傻抱怨,然后怕听不懂再补充了句,“阴魂不散。”

    “唉!还是这个!”兄弟们也有点失望,好象还是在中学混。

    “你们几个娃娃跑红江来干什么?”七姐先发问。

    “来看美——”舅子脱口而出,江傻赶紧接过话,“美丽的风景。”

    “你们吃饭没?”七姐问。

    “饭?”“饭?”“饭?”七双眼睛大眼瞪小眼。“我好饿!”郭母先叫起来。

    “你们有米没?”七姐问。

    “米?”“米?”“米?”七双眼睛大眼瞪小眼。

    “有米!”阿哄镇定地掀起米缸,“米倒是还有,就是长了好多米虫!”

    “吃个锤子!”二煤炭个子最高,也最早感觉到营养供应不足。

    “注意素质!”江傻提醒在老姐面前要文明,“看看你,郭母,大白天打光董董,不符合一个重点高中,哦,未来的省重点高中的学生行为规范哦!”郭母极不情愿地把T恤套上,然后把吊扇和台扇都打开。

    “江哈你到我家来舀点米吧。”七姐看大家这么可怜,给了个提议。她说的她家是她阿姨家,她阿姨也不在家。

    “干脆你们两个给大家做饭吧。”舅子还没得寸就先进尺。

    “也好,你们准备菜了么?”

    “阿哄,铁托,你们两个去买菜。”舅子从裤袋里掏钱,“来,兑钱。”

    “全部都拿去。”国母拿出揣皱的一把。

    “留起,留起。”舅子拣了一张,其余都还给郭母,“这些钱是让你慢慢输给我的,都交完了一会儿打麻将你输裤子给我啊?”

    “老子打得虽然孬点,手气好,你要准备输给我才是。”

    “一角起,两角番,五角封顶。”舅子开始倒麻将。“输完了的就去顶江哈做饭。”

    “江哈,生火。”七姐看了看灶里,“没蜂窝煤了。”

    “不是都天然气的么?”

    “这层都还是蜂窝煤。”

    “蜂——窝——煤——”江傻四下里找柴禾,看怎么点燃。

    “我家的煤还燃着,你跟我来取。”七姐带路。江傻又用到了分离多年的工具——夹火钳。

    “你让远点,我手有点酸,别烧着裙子了。”江傻夹着快烧完的蜂窝煤走完半条楼道,再往炉子里提,手有些发麻。

    “好了。”江傻放好新煤。

    “洗手,滔米,做饭。”七姐指挥。

    “说好两个人做饭,怎么都是你说我做呢?”

    “我管炒菜,其它你做!”

    “好嘛。”

    ……

    “菜来了!”铁托带了猪肉、辣椒、大葱、茄子、豆腐……等,还有水果若干。

    “哈哈!李子!”江傻看到水果好不高兴。

    “专心做菜!”七姐指挥。

    “我做李子干饭!”江傻提出创意。

    “李子可以吗?”

    “红薯可以,李子怎么不可以?我在家做过几种水果糖浆,味道都不错的。”江傻有信心,把高压锅盖打开,放入李子若干。

    “洗菜!剥蒜!”

    “你不是说你炒菜么?”

    “是啊,我只管炒菜,其它你做!”

    “好了。”

    “切菜!”

    “切菜怎么也是我?”

    “我只管炒菜!”

    “你还是把厨师围腰让给我穿好了。”江傻对穿着围腰的七姐很无奈。

    “不让你炒,我主厨!”懿微拿起铲子开始享受厨师的乐趣。“哈弟,你闻,香吧?”她得意地翻着锅里的菜。

    “你这是篡夺革m果实!”

    ……

    “锤子!这是啥子饭?”众人都非常惊呆,干饭比较稀,里边还有化开了的李子。

    “李子饭!水放多了一点点,结果李子里边也有水,高压锅压力太大,李子熬成浆看不见了。”

    “我靠,酸干稀饭。”舅子依靠直接的感觉取了个名。无奈肚子是空的,只好皱着眉头吃了大半碗。

    ……

    “怎么找不到肉呢?”江傻吃了几片辣椒,没尝到肉,有点郁闷。

    “你们进来前我们吃光了。”郭母不好意思地说,“肉很好吃。”

    “锤子!没肉我吃不下饭!”江傻中午不沾肉米饭也就吃不下,虽然好象撑不进干饭,实际却很饿。

    “吃苦瓜!清火的。”七姐给夹菜。

    “清火!”“清火!”大家对着江傻的苦瓜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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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柴狗、二煤炭、郭母和阿哄继续打麻将。江傻、舅子、铁托和懿薇在她阿姨家打牌。

    阿哄家住不下七人,江傻他们就在懿薇阿姨家歇息了。

    外屋没风扇大家都睡里屋,懿薇睡沙发上,盖了张薄薄的毛巾被。

    江傻、舅子和铁托三人挤一张床上,把蚊帐拉下用席子压住,以免其中有人下床偷窥。

    铁托为示清白全脸靠墙。舅子隔十来分钟就有个假翻身,眼睛的睫毛闪动,是半眯着眼睛往蚊帐外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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