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为那五十块钱,犯不着这事,场子结束了我就交成吧。”
实在没法了,栾芸萍赶紧妥协一步,不然指不定还要砸出什么挂来。
台上的王鹤鹏笑着,“当然啦,这一两句话也是开玩笑,谁都有犯错误的事情,不值当为这点事计较,还就怎么怎么样。”
“那是!”
“我就觉得我那望远镜该换个好的了。”
“这还不计较呢。”
“反正今天就很开兴啊,能够站在这个舞台上。现在大家来这那都不是看我来了。”
“那是看谁啊?”
“我师父,德芸花魁。”
“好嘛!怪不得别人说咱们三俗呢,这都qing楼了。”
“尤其是到年底得冲业绩了,我都被骗上什么节目直播了,就一群贼啊,尤其是那个贼头子,骗我得我没法没法的。”
吐槽一声,下面的观众笑意满满,谁都知道这事。
“当然啦!年底了大家都忙一些,别看我年轻站在台上嘚吧嘚把能说个半天,但其实我也累。腰也酸腿也疼。”
“是!参加的场子不少。”
王鹤鹏点点头,拿手一指栾芸萍,“包括他媳妇儿都说29过。”
“我媳妇儿说你什么啊?”
“你现在可不如原来了啊。”
一句话,不止现场乐,就现在观看直播的水友对这王鹤鹏的占便宜无可奈何,观众们一阵咦声起哄的。
栾芸萍:“谁说的啊!!这干嘛非得我媳妇儿说啊。”
“也不光你媳妇儿,岳芸彭的媳妇儿也这么说。”
“喝!是嘛?”
“好多说相声的媳妇儿,都这么说我。”
“这人缘好。”
“交朋友呗。”
“就这么交朋友啊。”
一个闲聊搭的也是一些碎包袱,王鹤鹏语气一转。
“反正各位爱听相声也尽量多听,时间一晃就容易过去了,别看我们才二十,一下可能我们就一百来岁了说不了了。”
“嚯!能一百来岁?”
“就这么说呗,就比如有这么一天王鹤鹏一百四十岁了,这差不多算夭折了吧。”
“这还夭折呐,奔二百八十去的这是?”
“我要一百四十岁,我要从那台口……要走到这,我不得走个二十分钟啊。”
“就走个二十分钟,观众也得有个褒贬。”
“慢慢往前蹭是吧,到这就扶着喘口气。”王鹤鹏两只手一搭,姿态变老,碰到桌子边上喘气,“哎哟~~谢谢大家,我这一百四十了。”
“是啊!”
“还能给你们说相声,我好开心。”
“不容易。”
“来介绍一下栾老师。”
“哟,我也来了?”栾芸萍不知道这,好奇一声。
王鹤鹏双手往台上伸,四四方方的比划,“在这个盒子里面。”
“骨灰盒啊。”
哈哈哈哈哈!
一个好包袱抖落出来,下面不知道多少观众打心里的乐。
“这是紫檀的。”
“你先给我打住吧你,我怎么在这盒子里啊。”
“今天是纪念栾老师去世一百周年。”
“合着我头好几年就应该死了是吗?”
王鹤鹏没管它,依旧老态龙钟的模样和语气,“我们哥俩从说相声开始好了一辈子了,没想到一百年前就死了。哈哈,我好难过啊。”
“这是难过吗?都笑出声了。”
“栾老师跟大家见见面吧。”
“我还怎么见面啊!”
王鹤鹏一低身,看着那桌面上,右手微微一翻装作把盖子打开,打开后缓缓说道:“盖子打开,我就不能端起来了。”
“端起来不是才能见面吗?”栾芸萍看着他手里捧着的感觉。
“好家伙!我一百四十了,估计我得有帕金森……”
话语到这,下面好几百人已经能想到画面先笑了起来,栾芸萍眼神感觉不对,不过依旧下意识的说话,“这就是哆嗦?”
“嗯!我举着你的盒,哟哟哟哟哟!”王鹤鹏手里捧着的东西到处乱晃。
真要有骨灰不知道洒了多少。
下面见这幕笑得不行了,哈哈直乐。
栾芸萍语气都快了一些,也气啊,“你这是把我挫骨扬灰了这是。”
“扬了你其实倒无所谓。”
“怎么呢!”
“关键是我有鼻炎,打喷嚏流鼻涕。”
“哦~”栾芸萍目光紧盯着王鹤鹏,明白了意思,“只关心你的鼻炎,把我扬了没事?你这什么人啊这是?”
“那没法了,只能抓一把跟观众见面。”
说完,王鹤鹏左手上卷右手的袖子,右手朝那桌面上假装的盒子伸过去。
“局部见面会。”栾芸萍陡然来了一个厉害的捧话。
王鹤鹏抓起来后,右手成一个窝形,听到他这话,自己也笑了,“都烧成灰了,我哪知道哪对着哪?”
栾芸萍赶紧翻过这个篇,“见个面就得了。”
“这就是栾老师……”
“诶,看看吧。”
“啊,噗……”
“吹啦!这还不如扬了呢。”
栾芸萍的话和笑声几乎是同时起来,场上的笑声不断。
王鹤鹏继续说着话,“所以说你这一盒演不了多少场。”
“那倒是,就我这个抓不了几下啊。”
“你会影响我的收入。”
“嗨!那怎么办呢。”
“就得让我的助理啊,扛着一口袋水泥烟灰什么的。”
“这干什么啊。”
“一看差不多空了,就续上半会儿。”
“好嘛!我这骨灰还带掺假的。”栾芸萍抬手搭了一声。
几个包袱一抖,王鹤鹏自己也得尽快进入正题了,这直播呢,可不能多托时间,“玩笑归玩笑,其实我是特别怕栾老师身体不好。”
“嗯!挺关心我。”
“我们在一块虽然不长,但也有一两年了,说这么多场不容易,希望你健康。”
栾芸萍点点头,“谢谢!”
“不过栾芸萍这个人你们表面看着这样,私底下压力大的时候也抽烟,毕竟得管很多东西,还要照顾新老演员的工资。
有时候我进后台,他正坐在那抽烟呢,我心都到嗓子眼了。”
“偶尔抽抽烟有什么不的行呢?”
“今天他感冒了。”王鹤鹏表情一凝,眼神微带关心。
“不是!”栾芸萍眉头一皱,望着王鹤鹏寻求解释,“我就抽根烟,你怎么看出我感冒来了?”
“一个鼻子眼儿冒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