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下次注意。”
“还有下次?再下次,就没你了,做人别太死了。你还不知道你自己怎么过来的么?学习了三年杂役,晚入师的都比你登台早。”
面对曹蕴惊的训斥,岳云当真不敢再说一句话了。
这一幕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曹蕴惊也不是没帮过岳芸彭,在之前眼前也带过岳芸彭。
但是他这一切都是心气太高,说是帮,就是说白了,用别人的缺点来存托的自己的优点。
要不然怎么能体现出现出自己的好。
人比人就能看出差距来。
他曹蕴惊的天赋,绝对是不错的,当初正是学什么像什么,被观众评为是最像郭德刚的徒弟。
至于说王鹤鹏,他是有些看法,但是还是有些考虑。
毕竟他不是岳芸彭,能看得出来,这人虽然鹤字科,但是都是进入德芸不比他晚。
论天赋和王鹤鹏说事,说真的曹蕴惊也得自己掂量掂量。
所以这一场下来,就只怼岳芸彭,就是因为好欺负。
训斥了岳韵棚一番,曹蕴惊又转向了自己师父,简单拍了拍一下自己的大褂,“师父,对不起,刚才有些失态了。
马上该我们上场了,您准备准备。”
郭德刚和于慊在后台,不是没有看见这么一幕,也就这么放任了,也是希望岳芸彭能开窍也好。
曹蕴惊和郭德刚一上台。
下面就剩下了于慊,这一场是曹蕴惊的专场,光是宣传都是郭德刚和于慊力捧着他的,所以他们两人,都是分别和曹蕴惊搭一场。
然后在中间再上一场演员,再留一个缓气口。
这上场的演员就不能重复了,毕竟这是他曹蕴惊的专场,别的演员要是多露脸,那就不是什么滋味了。
于慊也不好说什么,不过岳芸彭到底也是进步了不少,差错怎么可能没差错了。
就连郭德刚有时上台,不都还陡然记不住词的情况。
只不过靠着默契和现挂给摆平了。
“没事!孩子!”
于慊到底是心好,过来安慰了一下岳芸彭。
“就刚才挺不错,就王鹤鹏这妖孽,你能陪得住,也算你能耐了。你自己琢磨出路子就好了,相声这行业无非就是卖几个相。”
“妖孽?”王鹤鹏一听倒是不乐意了,“于大爷,我又怎么是妖孽了,我这可是有词的。”
“什么词!一开始有,后面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于慊带着笑意开口。
王鹤鹏也不说话了,有点吃瘪,的确后面那什么酒店,什么见一个女人,都是没在词上的。
就是给观众一个忽悠。
不过陡然想到了什么,于慊又望了一眼王鹤鹏,“我现在是真有些好奇了,刚才那台上,味道真的有些怪。
反正你也不用上台了。
基本功一一展示出来,我就替你师父看一看。”
于慊这么一说,后台所有人都蒙了。
参加这一次专场演出的还是有不少人,就比如高风、侯镇,这些人都可在。
一开始都没注意这,都在忙自己的台本或者现场的情况。
听见这,他们也多看了一眼。
高风德芸的总教习,侯镇也是相声世家出身的了。
相声功底都是极其扎实。
更别说虽然侯镇虽然比于慊小一些,但是和于慊都是同一个师父,是同门。
“现在可还是在演出,像话吗?要不等一会回德芸再说。”
于慊有自己的考量,同时也是真的好奇。
“放心,没事,不会打扰你们,鹤鹏稍微展示一下就成。不过说学逗唱,都得弄齐全了。”
“好吧!就听于大爷的了,不过逗的话,就让岳芸彭陪我搭一段,也当练习一下”
陡然一吃楞,岳芸彭望了一眼于慊,又看了一眼王鹤鹏,心里各种油盐酱醋全砸了。
同门师兄弟都不待见他,唯独鹤鹏这么不厌其烦的这么带。
心里各种暖流出现。
于慊默默点头表示同意。
心里也是真的知道这孩子的好。
不大一会。
在高风、侯镇、于慊的视线之中,王鹤鹏便开始了自己的四大基本功展示。
头一个字说。
说学逗唱的说,包括说、批、念、讲四种手法。
而这四种手法,又有各种经典曲目。
就比如说为解字意、绕口令、反正话、颠倒话、歇后语、俏皮话等。
曲目为《熬柿子》。
批《生意》。
念的话便是贯口《地理图》。
讲则是单口《讲帝号》。
这里面的需要口齿清晰,格调清楚,让人听着也得舒服。
一些老先生的说,没任何包袱也能直接让观众大为赞赏。
之后的学就是学口技、双簧、模拟方言等,当然这只是一部分,短时间王鹤鹏不可能全部表现出来。
逗!
就是抓哏取笑。
甲、乙二人,一宾一主,一智一愚,以滑稽口吻互相捧逗,褒贬评论,讽刺嘲谑。
这自然就是王鹤鹏和岳芸彭随便来了这么一段。
最后的就是唱了!
以太平歌词为主。
说学逗唱,最后全部齐活。
每一个环节走做的干脆利落,让人一时间挑不出任何毛病出来。
于慊、高风、侯镇三个表情都是一样了,良久回不过来神。
一旁的岳芸彭都是一些羡慕的份。
王鹤鹏的说,口齿干净,听着舒服。
学更是惟妙惟肖,让人身临其境一般。
逗更是踩在了包袱的每个准点之上。
唱更不用说了,而且于慊觉得这孩子的唱是最为高的,直直要追赶上郭德刚的节奏,听得就是让人那么舒服。
“瞅瞅!这还不是妖孽?这要是不考,这小子还不拿出全部的活来,而且这唱,我觉得甚至那天返场的感觉还要好。
这才几天时间?”
沉吟良久,于慊伸出一只手来,认为自己猜的没错,然后对着高风和侯镇来说。
情绪高昂,强力解释自己的想法。
其余两位自己的本事也好,也扎实,自然能听出一个所以然来。
个个伸出大拇指来。
“水准真的不说了,这不仅仅光是十年的苦练了,要是没绝对的天赋,不可能到这种程度。”
“看来一个节目救活,不是没理由的,这以后就是角了。”
话语到这,突然侯镇一晃眼,打后台的入口处看见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