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神情有些癫狂:为什么,为什么都不信我?我做错了什么?
你还敢问你做错了什么?容律拉开车门,将苏落如塞麻袋一样塞进了后车座。
车子绝尘而去。
苏曼问苏老太太:奶奶,咱们真的和苏落脱离关系了?
苏老太太满脸痛惜:要不然怎么办?任由她给我们苏家丢人?而且,我都不知道,她怎么变得这么恶毒?那可是你姐姐肚子里的一条小生命啊。
我看她就是彻底疯了,只有疯子才会做这种事。苏明恨恨的说。
虽然这件事婷婷受了苦,但总算苦尽甘来,容少答应要和婷婷结婚,对婷婷对我们苏家,都好。苏老太太缓缓露出笑容。
在她看来,苏家后代固然重要,可家族荣誉和前途才更重要,只要能将苏家发扬光大,小小的牺牲一些,也没什么。
苏落蜷缩在车后座上,目光呆滞,嘴里不停喃喃自语: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都犯了如此错误,居然还不承认。
本来打算带她回自己别墅好好收拾她的,听到她这样叨叨,容律的火一下子就来了。
车子在笔直的道路上调转,开往另外一条道。
等到了地方,苏落被容律从车上拽下来,她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居然是她曾经呆过一年的精神病院。
啊,我不要,不要来这个地方苏落惊慌失措,一张小脸更是惨白如鬼,尖叫着,整个人处于崩溃的边缘。
不想来?苏落,你害死了我的孩子,还有脸说不想来?容律才不管她的失态和尖叫,直接将她扛起来,大步往精神病院里走去。
从前负责给苏落看病的医生姓王,是个戴着眼镜,四十多岁的男人,此刻看到容律扛着苏落进来,立刻迎过来,谄媚的问:容少,您这是
苏落精神病犯了,你再给她看看。容律将苏落放下来,大掌握着她的手腕,用力拽到自己的面前。
苏落,好好治病,不配合,你这辈子都别想从这里走出去。
容律的眼神冷的刺骨,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里钻出来的夺魂曲,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苏落嘴唇哆嗦着,绝望的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真是不敢想象,昨天还抵死缠绵,对她热情似火,今天就冷漠如斯。
原本还以为他对她能有几分情分,现在看来,他说的都是真的,她只是个下贱的玩物,高兴的时候过来逗弄几下,不高兴的时候,就可以一脚踢开。
你从来都没信过我在容律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苏落低低的说了这么一句。
容律高大的身形忽的一僵。
你从来都没有信过我,从来都没有苏落带着哭腔又喊了一句,眼眶又酸又痛,血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王医生看到她这副恐怖的样子,急忙指挥旁边的护士:还不快把023号送入病房?等着她犯病咬人吗?
在这里,她从来都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号,叫023.容律终于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苏落软软瘫倒在地上,任由两名护士将她架起来,丢进从前住过的病房中。
这是一间独立的病房,四周都竖着冰冷的铁栏杆,四四方方的空间只有十几平,去厕所吃饭都在这个地方。
坐牢的人还能有一点出去放风的休闲时光,她却没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被关在这里。
当然,除了受罚的时候。
呵,苏落,你终于还是落回了我的手中。王医生居高临下的看着双手双脚被铁链束缚的苏落,脸上露出一抹狞笑。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要针对我?这是苏落自始至终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你和钞票之间,我更喜欢钞票,懂吗?王医生笑着,手中举着一支针管,里面抽满了殷红的液体,缓缓向苏落走过来。
不要,不要看到那支针管,苏落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
你放开我,求你了,求你了苏落慌乱的想要四处逃,可手脚被铁链拴着,哪儿都去不了。
那种液体她认识,上次住进来的时候,王医生就曾给她注射过,苏落怀疑,那是一种能够让人成瘾的毒药。
之前她只注射过一次,可能是药剂没有达到量,她只是在后面几天里,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啃咬骨髓。
后来渐渐就好了。
现在又注射,那种感觉
针管冰冷的针尖插入她的血管时,她绝望又凄厉的高喊:容律,啊我恨你
回到别墅的容律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室内连灯都没开。
就这么坐着坐着,耳畔仿佛传来了什么凄厉的哭喊声,惊得他忽的睁开眼睛,四处张望。
精神病院明明离这里很远,就算苏落哭喊,他也不能听到的。
果然是和她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居然产生了那么一点不忍心。
哼哼,那样恶毒的女人,就该接受应有的惩罚。
容律刻意忽略自己心头的不忍,强迫自己忘记苏落,任其自生自灭。
苏家,住院几天的苏婷已经回家修养了。
容律坐在床边帮她削苹果,苏婷叹了口气:律哥,听说你将落落送回精神病院了,那种地方,待得时间长了,人的精神会真的出问题的。
容律手中的动作一滞,紧接着又若无其事的削苹果:她害了你,害了我们的孩子,没要她的命已经够不错了。
苏婷眼底划过一抹窃喜。
还以为苏落在容律心中不同呢,看来也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律哥,我真想快点儿好起来,那样我们就可以尽快尽快再生个宝宝,这几天,每天晚上我都梦到他在喊我妈妈,每次都从梦里哭着醒来
苏落眼底流露出伤感来,眼瞅着眼泪就要落下来了。
你好好养着,孩子会有的。容律将削好的苹果递给苏婷,心里想的却是,苏落这几天在精神病院反省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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